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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听个响声


“哇啊~呜呜呜唔呜~”

    姜书安捧着手里的糕饼,吃的正香,被姜凤卿这么一吓,俩只小胖手直接捂着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糕饼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转动了几米,饼渣散落了一地。

    小团子哭声尖锐刺耳,水汪汪的俩个大眼睛哭到红肿,手脚胡乱扑腾着想要从奶娘身上爬下来,逃离这个凶神恶煞的姐姐。

    奶娘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这可是姜大老爷唯一的儿子,手劲重了可不行。

    好半天,小团子才被奶娘哄着哭声减弱了些,依旧抽抽搭搭地喘着粗气,怯生生地缩在奶娘的怀里,“姐姐、凶凶……”

    “书安这小子真不懂事,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呢?”

    赵晚棠猛然起身,看了眼姜书安,又直勾勾地盯着姜凤卿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恼羞成怒,一把摔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连忙走到奶娘身边,想要捂姜书安的嘴,阻止他的哭声。

    姜凤卿抱着斜眼瞅了赵姨娘,在心底冷笑,刚才不是还在怪姜书安说了她的坏话吗?现在怎么又这般小心?说到底她还有些佩服赵姨娘,竟然能为了巴结她,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怪罪。

    她本来就出生在贫苦人家,使了些手段才得以高攀上姜府。给姜墉当了十多年小妾,如今已是半老徐娘,这会儿要是被赶出去,恐怕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姜氏看着姜老夫人怀里的姜书安,手掌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愣了愣神。就算姜凤瑶进宫当了瑶嫔、姜凤卿再有本事,说到底不过是个女儿身,而且三女儿姜凤落也才七岁……

    若是再有个儿子,定能压过赵晚棠一筹。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勾唇一笑,“是皇上罚的姜凤华,可别都赖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去找皇上算账去。”

    赵晚棠不过是给郎君生了个儿子,就能在姜家如此作威作福。她生了三个女儿个个都出落的如此漂亮,若是再有个儿子……

    “还想让别人打我巴掌,给你听个响声?”

    “美云姐,我们先出去吧,出去再说。”那小妾无语地撇了撇嘴,坚持不懈地摇晃着商美云的衣袖。

    “美云姐,你别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才……”那小妾眼里泪光簌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她气的脸色通红,嘴唇也抖了抖,红着眼睛一字一顿狠声道:“你、休、想!”

    赵姨娘眼睁睁看着姜书安离她越来越远,在旁边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团子被姜凤卿抱在怀里瞬间止了哭声,害怕地张着嘴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小肉脸哭的红扑扑。

    小盈连忙挡在姜凤卿面前,朝着商美云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姜凤卿隔着小盈,当即朝着商美云翻了个白眼,真是脏话在心口难开,好心当成驴肝肺!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商美云眯了眯眼,瞳眸中冒出了重重火焰,抡圆了膀子,一个巴掌打下去,直接把那小妾扇飞了出去。

    姜书安生的白白胖胖,脑袋上戴了顶虎头帽,肉嘟嘟的非常可爱,脖子上挂着珠串串连的金锁,身上被裹了一件素青色镶边撒花面圆领袍,金色小布靴,活脱脱就是一个年画娃娃。

    她属实是没想到这个疯婆子竟真的能疯成这样,怎么就没有人来管管她?

    姜老夫人抓着小团子的手来回舞动,小团子被逗弄的咯咯直笑,站在老夫人身侧的姜凤落嘴边儿还沾着不少糕饼屑,趁机给他递了块儿千层糕。

    姜凤卿安顿好了刚会说话的姜书安,转身,双眼扫过呆若木鸡的商美云,神色淡然地打了个哈欠,“行了,今日我也累了,你们俩今日冒犯了我,互打十个巴掌,让我听个响声。”

    几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最终,商美云有些松动,表情狰狞地警告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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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书安胡乱抓着点心就要往姜老夫人嘴里塞,哄的姜老夫人心花怒放。

    姜凤卿闭了闭眼,在几阶台阶之上卓然而立,周身有种孑然一身的孤独感。

    “所以,你们俩出去跪着互打巴掌吧。”

    看着那俩人的背影,赵姨娘坐姿越发的小心谨慎,深怕自己也会覆她们的老路。

    “姜凤卿,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商美云哪还忍的了,瞬间站起身,朝着姜凤卿就冲了过去。

    打的手掌阵阵发麻,她甩了甩手腕,冷眼瞅着那小妾:“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赵姨娘想喝口茶水压压惊,颤抖着伸出的胳膊,却捞了空,转头一看,桌面空空如也。

    “嗯~唔~书安别哭了,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这么大声,吓着你了。”姜凤卿轻轻摇晃着手臂,边哄边走上台阶,把小团子递给了姜老夫人。

    姜凤卿眼底透着冷意,语气更是冰冷:“你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做,但以后想在姜府当小妾,可就更难了。”

    说完这番话,姜凤卿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看着、欣赏着一个贱妾、一个外室的选择。

    就拎起跪在地上的小妾,扭头走出了韶华堂。

    她的手指刚碰到书安粉嫩的脸,姜书安就被姜凤卿抱了起来。

    那小妾蹲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瑟瑟发抖,阴鹜地看着商美云,还想爬去把这一巴掌再打回去,就听姜凤卿懒懒地吩咐道:“我现在只想听响声,不太想看见你们俩的脸。”

    她扭头怒瞪打她的小妾,只见那小妾畏畏缩缩,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她,手上的力道倒是极重,顷刻间她脸上就浮现出一道红印子。

    商美云看向姜凤卿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睫毛在眼底投下浓重的阴影,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啪’的一声,耳朵嗡嗡作响。

    商美云一甩衣袖,甩开了小妾拉着她衣裳的手,眼神依旧直逼姜凤卿。

    赵姨娘在旁边看着,连呼吸都谨慎了不少,生怕姜凤卿下手重点,她的书安就没气儿了。

    “美云姐,你打不过她们的,我们就乖乖出去吧。”倒是那小妾先反应了过来,跪趴过去拽了拽商美云的衣袖,想要把她拉出门,非但没拽动,还险些把她自己拽倒。

    姜凤卿抱臂,嘴角微微上扬,朝商美云挑衅似得挑了挑眉。

    商美云和坐在旁边的小妾面面相觑。

    这才猛然想起,那疯婆子刚才拿了她桌面上的茶盏砸玉鸢。

    她脸色瞬间古怪难堪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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