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哥啊,干的事绝了
最后这一天,不管说什么我都得咬牙挺过去。
不然前面六天遭的那些罪,不就全打水漂了!
我这脑子又开始不停琢磨,根本没法控制。
脏东西接下来会什么时候蹦出来?
又会搞什么吓人的花样?
这次是硬拽我?
掐我?
还是更邪门的招数?
整个白天,我都提心吊胆的。
实在没法子淡定,就剩这一天了,能不着急嘛!
等天色再次渐渐暗沉下来……
陈把头他们依旧守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唠着嗑,想把这能把人憋死的气氛给缓和缓和。
屋里头莫名就像个坟场。
我们几个压低了声音说话。
生怕声音大点儿,就把那恐怖玩意儿给招来。
黑暗的角落里,总有一双双眼睛在偷偷瞄着我们。
隐隐传来细微的 “簌簌” 声,有什么东西在缓慢靠近。
不是错觉,我知道它就在。
我时不时把每个角落都扫一遍,还紧张兮兮盯着灯泡。
就怕它冷不丁 “啪” 地灭了。
要是黑暗瞬间涌上来,指不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紧紧拽着周眉和陈把头的手,感觉他们的手也像冰块。
我让他们不停说话,千万别停,就怕他们突然没影了。
可把他们累得够呛,说到最后,嗓子都哑得不成样子。
矮子兴倒是让我挺放心,他撅着个大屁股。
嘴里不停念叨着诸天神佛。
声音哆哆嗦嗦的。
我问他:“你念这些有啥用?”
他说:“这是给小何爷您祈祷呢!”
可我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超度我,真想给他一脚。
我干脆用绳子,把他们和我都拴在一块。
他们问我这是干啥。
我说要是今晚被拖进棺材里,那咱们就在下面接着斗地主。
他们:“……”
该死的鬼,怎么还不来!
我呀,每一分每一秒都焦虑得要炸了。
真有种脑袋上悬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的感觉。
可一直等到清晨,阳光洒落在窗台上。
院子外头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这鬼始终没露面。
我简直不敢相信。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是明明还有一天吗?这鬼放水了?
我可不敢松懈,毕竟这鬼凶得很。
大白天的,它照样能弄出要命的事。
就怕自己一不留神,又着了它的道。
可到了下午,一切还是风平浪静。
我这心里头却直发毛,总觉得这平静背后藏着更大的凶险。
我赶紧问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样也懵圈了。
最后给我分析了一通,得出的结论是。
“火,火生……
看来你这命格实在厉害,你不是说它第六晚掐你了?
鬼是要整死你的,可没成功。
没办法了,它只能放弃,转移到小棺材里面了。”
我看着周眉,心里七上八下,“真的?
你们能不能来点更专业的,让我心里踏实踏实?
对了,大老板的能人呢?不是说给我问,问出什么结果没有?”
周眉一脸愧疚:“对不住啊,当初我妈弄这个,她是什么都不肯给我说。
就这些,都是我偷偷学的。
大老板那边,我一直在联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一听就来气。
前面是注意力全在鬼身上,很多事没法顾上。
搞了这么多天,现在我算回过味来了。
三个半吊子,带我弄这个这么危险的养阴!
到头来还是全靠我自己。
他妈的。
不过,也算他们没坑我吧,起码,我目前还活着。
周眉这么不靠谱,也让我怀疑那头七的说法了。
就这么又硬挺着熬了三个通宵,最后实在撑不住,两眼一黑昏睡过去了。
昏睡中,总觉得有阵阵阴风吹在脸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吹气,那气息凉飕飕,还带着股腐臭。
可一醒来,又什么事都没发生。
从头七结束又过了五天,那鬼还是没影。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才终于落了地。
难道……
我狂喜得都要疯了,真的,我都想跳起来了,差点摔下床。
“我草?
我他妈真就这样挺过来了?”
我不禁特别有成就感,何文博搞不定的事,我搞定了!
废物,草!
嘿,老子就是死不了,比谁都能活。
爽!
爽到骨子里了。
解脱了,老子解脱了这是要!
我仰天大笑,笑到岔气。
周眉欣喜地跟我说:
“火生,现在绝对确定,养阴的第二步成啦!
那接下来就是养了,这方面我是真不懂。
不过,大老板那边有人很懂养阴这方面,联系上了!”
她这话,又让我兴奋的心情淡了下来。
对哦,还要养。
那怎么养……
陈把头他们也乐疯了, 抱成一团又蹦又跳,欢呼这见鬼的日子总算过去了!
他们又围着我,感激的话一股脑往外冒。
我决定先不想这个养的问题,有些事,得先解决掉。
“别光嘴上说谢谢,谢我有个毛用?”
我手指搓了搓,微笑。
主要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关系稍微熟络了些。
尽管对这三个人,还是没什么好印象。
但还是不好意思直接绑他们。
不然的话,我那榔头呢?
就是有些话,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一百万远远不够,你们三个我救下来了,必须加钱!加钱!”
周眉立马就说:
“火生,这趟活大老板给的佣金总共两百万。
定金那一百万,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另外那二十万,算我个人的。
原本我、小秦、你哥还有老陈,我们几个平分这里面的一百六十万。
小汪和矮子兴拿剩下的四十万。
但要是没有你,我们确实活不了。
所以现在,这钱全部归你。”
我一听,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激动得不行。
瞟了一眼陈把头和矮子兴,嘿,他们这回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么好说话……
那我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榔头。
见我半天没吭声,陈把头似乎以为我不满意,赶忙又说:
“当然咯,那墓里头还有好些宝贝没处理呢。
不过你放心,照样是你拿大头,九成都是你的。
卖多少我们立马给你转多少,绝不二话!
就,就是能不能也给我们留一点啊?
小秦、小汪他们都走了,也得给他们点抚恤费,您,您看成不?”
他说这话,那语气简直就是在央求。
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差点没笑出声。
呵,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我在这个鬼地方遭了那么多罪,差点把命都丢了。
两百万,再加上后续墓里宝贝的九成,我的人生这下可要彻底翻身喽!
“行吧,别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警告了他们一句。
他们连忙摆手,直说不敢。
陈把头信誓旦旦道:“小何,以后有用得着我陈锋的地方,您随便使唤。”
矮子兴搓着手,“是啊,以后我就只认一个爷,就是您小何爷!”
我心想:想屁呢,还以后?以后再也不见!
周眉急急忙忙去联系那位大老板,而我则麻溜地把遗书烧了个干净。
两天后,一位穿着唐装的老爷子现身了。
瞧他那派头,我还以为这就是大老板,哪知道根本不是。
只是个给大老板跑腿的验收师傅。
这大老板真神秘,到底是谁啊,怎么那么有能耐。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迫不及待把阿姐鼓递过去,就想这脏东西赶紧脱手。
老爷子绷着一张脸,嘴里嘟嘟囔囔。
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随后,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绣满神秘符文的黄布。
那黄布上的符文,在昏暗光线下闪烁诡异的光芒,神奇极了。
老爷子抬眼冲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不容置疑。
示意我把阿姐鼓,小心翼翼搁在这黄布上头。
接着,他那双手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万分谨慎,把黄布轻轻放进一个老旧的大盅里。
那动作慢得好像蜗牛,还庄重得不行,好像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
周眉凑到我耳边解释,说这是依着天地阴阳调和的道理。
得保证阿姐鼓里没了邪祟之气,才能放心交到老板手里。
这一过程得静置十一天,才能确保不出任何岔子。
这期间,阴阳之气会在盅里相互交融。
至于这里头具体什么原理,还是玄得很,我是搞不懂。
也没心思去琢磨,就感觉这流程跟腌咸菜差不多。
那就再等十一天吧!
现在,东西终于脱手了,我也浑身轻松。
可还有一件事压在我心头。
就是这个养阴,到底应该怎么养?
鬼进了小棺材之后,这些天确实没再闹过我,我直接不管了行不?
“文博呢,臭小子咋没在?”这时,老爷子皱着眉问。
说完,
他才把目光挪到我身上,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
“小伙子,就是你养的阴啊?”
陈把头连忙凑过去,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得绘声绘色。
着重还讲了何文博明知道我能养阴,却偏要拿我的命去祭。
周眉也一脸恳切请教,“张爷,火生他超厉害的,麻烦您多指点指点。”
我自然也是眼巴巴盼着他能给说道说道。
这老爷子挺惊讶的,随即重新打量起我来。
似乎我是什么宝贝疙瘩,得多瞅几眼。
他手里不停把弄两颗核桃,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好一会,等他手里的核桃一停。
他突然又朝我笑了笑,那笑容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伙子,我问你啊,你哥家跟你家挨得近不?”
我满心疑惑,不该给我讲讲怎么养阴吗,干嘛提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何止近,大院就是连一块的。”
老爷子接着又问:“那……房子的样式是不是一样?”
“确实是一样。
他挣大钱后,就在老家圈了老大一块地,让亲戚都住一块了。
尤其是我们两家,房子不光格局一样,装修也是。”
我如实回答。
要不然那天晚上,就算喝了假酒,我也不至于走错房间,跑到嫂嫂那头去。
因为何文博的房间,跟我房间一个方位。
不料这老爷子听完,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可把我的好奇心勾得更厉害,还有点毛毛的,迫不及待问:
“怎么了吗?”
老爷子摇头苦笑,叹了口气。
“啧,啧啧。
何文博这真畜生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竟也干得出来。
绝了!
你们真是亲戚?
他可是把你们一家子,不,是你们所有亲戚都往死里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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