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文学 >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 066 绵绵,你见萧绪做什么?

066 绵绵,你见萧绪做什么?


  “有几个在房中偷懒,还有几个在小厨房偷吃东西,奴才看那菜肴,不像是宫人的饭菜,倒、倒像是——”

“把人都押到正殿去!再把伺候公主的人全部带去!”

皇后令一下,是要杀鸡儆猴了。

一行人往正殿走去,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足够皇后处理这些狗奴才。

进了正殿,皇后坐到上首,皇贵妃就着宫人搬来的绣凳,坐在了皇后左手下方的位子上。

云卷站在边上,气定神闲的看戏。

跪在中央的几个宫人,已经是吓的冷汗涔涔,抖似筛糠。

不一会儿,太监应皇后的命令,将他们吃到一半的饭菜端到了大殿上,放在了一边。

而另一边,则是十公主刚才分毫没动的那些残羹冷炙。

几个宫人当即知道,这是被发现了。

连逼问都省了,几个人当即便在殿上大声求饶哭喊:“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参与这事儿的,是三个宫女两个太监,都是皇后眼熟的人,这更叫她不痛快。

冷笑着说:“本宫把公主交给你们伺候,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公主的!竟敢拿你们吃剩的饭菜,去换公主的饭菜!刁奴!本宫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

这边话音刚落,侍卫就又押了两个人进来。

于嬷嬷两条腿软的像面条,刚被拖进正殿就瘫软在了地上,苦着脸求饶:“娘娘恕罪啊,老奴是一时糊涂才……”

领人进来的侍卫将包在帕子里的糕点放下,皇贵妃在上首一看,这些糕点正是她今日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给公主的。

皇贵妃双拳紧握,气的牙根打颤,问道:“东西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于嬷嬷房中,她女儿已经吃了几块,这些是属下命人在她身上搜出来的。”

于嬷嬷的女儿今年也十多岁了,跪在母亲身边,吓的吭也不敢吭一声。

皇贵妃气了个倒仰,脑仁开始发疼,“你们、你们真是好得很!本宫还在想,到底是谁开了这个先例,如今倒也不必查了,定是你这个狗奴才!你竟敢把公主的糕点私自拿走,你是要越过皇后和本宫,做公主的主了!”

“来人!将这狗东西拖下去!废了她的一双手!看她没了这双爪子,还如何作祟!”

皇后忍无可忍,直接喊了禁军把于嬷嬷拖了下去,于嬷嬷面如死灰,杀猪一样的求饶声叫了没两句,就被禁军堵住了嘴。

边上五个宫女太监,有三个直接吓晕在了殿上,剩下两个还在苦苦求饶,将罪责全部推到了于嬷嬷的身上。

皇后也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狠狠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一点也没手软,直接叫人拖下去全部杖杀了。

于嬷嬷的女儿挨了八十个巴掌,被打了个面目全非,最后是看在她娘在宫中侍奉多年的份上,母女俩被罚去了浣衣局。

只是一个废了手的老嬷嬷,即便现在捡了一条性命,恐怕进了浣衣局,也躲不过死路一条。

未央宫上下宫人,人人自危。

平日里皇后忙于后宫事务,的确很少照顾到公主,他们在私下也不免议论纷纷,认为十公主一个痴傻儿不受宠,就算平时伺候的敷衍一些,她也不会告状,捅不到主子那里。

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眼看这几个死人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

其他没有涉及此事的宫人,也被罚了例银,只是经此事过后,他们是再也不敢生什么小心思了。

皇后当场又点了去伺候公主的侍从,命人带着他们去看那些人受杖刑的场面。

人哗啦啦退出正殿,此事就算是了了。

“快要开宴的时候了,本宫和皇贵妃也要去更衣准备去保和殿了。”皇后看向云卷,容色温和:“你跟着本宫一起去宴上吧。”

云卷道:“臣女离开御花园已经许久了,还未知会母亲和舅母,若她们找不到臣女,怕会误了开宴的时辰。”

“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皇贵妃笑着说,“等宴席结束,本宫和皇后会如实禀告皇上,给你赏赐的。”

云卷谢了恩,俯身退出了未央宫。

二人来时天还有些亮,这时已经暗了,一弯圆月挂在天上,两边的墙高的让人觉得窒息,也有些幽暗。

好在阖宫都挂着宫灯,甬道这里也被照亮了一些,也不觉得吓人。

柳姑姑追了出来,给二人拿了一盏宫灯,借着宫灯的亮光,走出甬道,往御花园走去。

离开宴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公卿家眷大都聚集在御花园南侧,这儿安排了投壶射箭等消遣的玩意儿,有不少人正在玩。

云卷穿过人群,心说这个时辰戚成君应该到了,她想着要不要找个人问问戚成君在哪儿。

就这时,耳边被风吹进几个贵女的交谈。

一人说:“谢家那个养女可真厉害,没想到她诗词歌赋如此精通,竟连刘太傅家的嫡女都比下去了。”

“我也没想到,她对对子能赢了刘太傅的女儿。那刘太傅的嫡女可是出了名的书呆子才女,不想肚子里的墨水,还比不过一个外室女……不过说实在的,谢络瑶做的那首诗真好……”

贵女有些钦佩的念出一句七言诗,二人针对诗的内容,又是好一番的感慨评价。

不巧听了一耳朵的云卷步子缓了缓,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

这首诗可有点耳熟呐。

那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了,皎月凑到云卷身边,悄声说:“没想到咱们才走开一会儿,这二小姐都大放异彩了,夫人若是知道,可要被气死了。”

云卷笑而不语,恐怕不只是卫氏,带谢络瑶进宫的谢姝卉也要被气死了吧。

一如云卷所想,谢姝卉彼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一路奔走闯出御花园,越走越偏,直到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她面色狰狞,双手紧攥,连声咒骂:“贱人!贱人!谢络瑶你个贱人!贱人!”

小声的咒骂转到低声的咆哮,追过来的喜茶吓的满脸惊恐,一边左右看,一边上前制止谢姝卉。

“小姐别说了小姐,这是在宫里啊,隔墙有耳,有什么事咱们回府再说……”

喜茶其实也能理解谢姝卉。

她低声说:“二小姐如此不安分,等回了府,小姐再筹划好好教训她就是了……”

“我是没想到,她真有这个胆子。”谢姝卉给气笑了,阴森森说:“来之前跟我保证的好好的,什么只是来开眼界,不出风头,结果全都是屁话!”谢姝卉好好一个世家贵女,给谢络瑶逼的直接吐了粗口。

“好像就她长了个嘴似的,还说帮我出头,我要她在我面前骚包!贱人!”谢姝卉手里的丝帕被她扯烂了,狠狠往地上摔去。

谢姝卉长这么大,第一次遭到今日的奇耻大辱。

本来她只是看有一群世家贵女聚在一块,在比作诗,她又正巧在这几日跟家学的夫子讨论出一首,便上前想抢个风头。

起初她的诗的确被四方叫好,谢姝卉被恭维的正头重脚轻的时候,刘家那个嫡女又做出了一首更好的,将她的风头压了下去。

谢姝卉确实有些不安乐,可那刘家女是有名的才女,她输了也不丢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在这时,那谢络瑶冒出来了,偏说要给她争脸面,竟和那刘家女比起来。

从对对子一直到作诗,她竟把刘家的女儿比了下去,跟着她那个侍女,一句二小姐,把她的身份点破了。

好了么,谢姝卉起初只是受了一点挫折,到最后是被自家的外室女碾压,吞了个无比大的苦果,挨了个奇耻大辱。

谢姝卉恨不得把谢络瑶的头拧下来。

在她跟前虚与委蛇都忍不了了,谢姝卉直接离开了那儿,生怕多待一秒,就直接破防。

谢姝卉一通无能狂怒,喜茶劝了几句见没有效果,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帮着谢姝卉盯着没人过来,好不容易等谢姝卉发完了火,喜茶才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

“小姐,现在离开宴还有半个时辰,奴婢记得前面不远就是千鲤池,不如小姐先去那儿吹吹风,消消火吧。”

谢姝卉现在的确需要败火,这口气要是消不下去,待会儿席间她还要见到谢络瑶,难免会冷脸。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和谢络瑶翻脸。

谢姝卉让喜茶捡起了地上的绢帕,主仆俩提步往前面不远的千鲤池走去。

说来奇怪,千鲤池也是御花园一处盛景,可从谢姝卉方才泄愤的地方开始,就没了什么人,靠近千鲤池更是如此。

好在宫灯还点着,不至于吓人,谢姝卉本就是来泻火的,心说没有人正中她的下怀。

眼看着刻着千鲤池的月门近在咫尺,谢姝卉猛地瞥见,月门口竟然站着一个黑衣侍卫。

由于此地没有宫灯,最近的灯也在后头,更是被她们挡住了一些亮光,谢姝卉和喜茶都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有人。

等走近了一丈远,才分辨出竟有人把守在这里。

谢姝卉起初并未在意,以为只不过是宫内巡查的侍卫,她慢悠悠移开视线准备进千鲤池所在的宫苑,却被无情拦下。

喜茶下意识的将谢姝卉往后护了护,方才主仆二人本就受了气,如今被一个小小的侍卫阻拦去路,更有种羞恼从中腾起。

谢姝卉张大了嘴巴,正要怒骂,就看见前头不远走来一人。

她眨了眨眼睛,一股欣喜从眼底攀升,她顾不得骂人,倒退了几步激动的欠身行礼。

“臣女谢姝卉,给太子殿下请安!”

谢姝卉心跳都加快了许多,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攥着掌心忍不住悄悄打量着来人。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撞到太子殿下,还是在这种无人的地方,孤男寡女的撞见……

谢姝卉悄悄红了脸,上一回在谢府受到的羞辱,早就被她忘到脑后去了。

萧鹤脸色很不好看,称得上阴郁,面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黑雾,周身缠绕着郁闷和不爽的气息。

欠身请安的谢姝卉挡住了他的去路,萧鹤衣袂卷起,眸色暴戾,抬脚就踹了过去。

“滚!”萧鹤整个人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喉中阴沉的喝道。

谢姝卉被踹中腹部,哀嚎一声,狼狈的摔在了一旁。

喜茶的尖叫声刚拔到嗓子眼,就被她死命压了回去,到最后只窜出一个小小的气音。

她惊慌失措的朝谢姝卉扑过去,小心翼翼的搀着她,也不敢出声问问她如何了。

谢姝卉疼的脑门冒汗,对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

看守的暗卫见萧鹤这模样,后怕的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没及时将人赶走,碍了太子的路,恐怕回去得领罚了。

他刚跟出一步,就看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萧鹤,突然折返了回来。

谁也没想到萧鹤会折返。

谢姝卉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她贝齿紧咬,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疼的只敢小口呼气。

视线里出现一抹翩跹的朱红色衣角,谢姝卉吓的连喘息都停了,整个人僵硬的靠在喜茶怀里,一动不敢动弹。

头顶上萧鹤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抬头。”

谢姝卉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从了他的命令抬起了头,甚至忘了不能直视的规矩,和萧鹤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谢姝卉惊慌失措的移开视线,顾不得腹部疼痛,连忙跪正请罪:“殿下恕罪!臣女并非有意冲撞!请殿下看在臣女父亲谢尚书的面子上,饶了臣女鲁莽!请殿下恕罪!”

就凭萧鹤刚才那一踹,便足以见得他恶劣的性子,谢姝卉脑中关于太子的传闻一个个的清晰。

虽甚少听见他刁难女子的传闻,但谢姝卉怎么敢冒这个险。

太子怎么会突然折返呢?

谢姝卉咬着下唇,心跳剧烈。

萧鹤现在的心情糟透了。

他已经在这该死的千鲤池,等了某人两个半时辰了!从天亮等到天黑!

萧鹤想想都气的咬牙切齿。

云卷能耐啊,分明是她约了自己千鲤池见面,可他等了两个多时辰,只看见了千鲤池里那群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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