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报复
乌邦扭头盯着乌安。
乌安就悄悄的望了对面铺子一眼,又小声说:“古灯跟杜鹏。”
乌邦小声说:“嘘,不要声张,不要张望,在哪里?”
乌安小声说:“在对面的铺子里。”
乌邦就说:“好,装着没有看见,装着不认识他们,看见他们离开的时候,你就悄悄跟过去监视他们,看他们会做些什么。”
乌安答:“是。”
乌邦走到少妇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少妇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嘴巴紧闭,身体努力想往后面躲闪,却又移不动。脖子,双腿,变得僵硬,一副害怕被乌邦吃掉的模样。
乌邦就大声对少妇说:“你吓成这样,是怕我将你侮辱了吗?”之后,乌邦的手在少妇的脸上摸了一下。拇指跟食指就搓了两下,脸上做出嫌弃的表情,将拇指跟食指在少妇的胸脯上擦了一下,手就借势在少妇胸脯上抓了抓,又说:“胸脯平得像湖泊一样,这也是女人。”之后,将一口口水吐在地上,说:“呸,这么丑也要出来凑热闹,真是破坏了男人的审美观,回去躲在房里不要出来了,把人吓死了找你抵命,丢人现眼。”
少妇早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躲进人群里面去了。
乌邦还想再问问几个人,但他的脚步却转身走到唐飞龙的身边。面对人群,指点着人群说:“看看你们,没有一个像人的,都是一群垃圾,废物,也敢跟着洋人造反,也敢跟着来庆祝我死了,还欢天喜地。今天你们不说出一两个那天带头庆祝的人出来,你们就别想离开,谁敢离开,我就杀谁全家,奸他的妻女。”
说完,乌邦就在人群面前凶恶的走来走去。
人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越来越低,像被斗的地主一样。他们的身体,都在颤抖。
宁静,如山,如刀重压在人们的心上,悬在人们的头上。
越是宁静,给人的恐惧越强烈。
突然,人群中央骚乱起来。
乌邦望向骚乱的地方。
骚乱的地方的人们捂着口鼻,在向四周躲闪而去,片刻留下了一个圈。圈里有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中央,一副非常羞愧又沮丧的模样。
乌邦一问,才知道这个人在这样宁静的重压下,大小便失禁了。乌邦听了,将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乌邦又大声说:“带头庆祝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你们为什么要包庇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今天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那个他,也不会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如果他们真的对你们好,他们现在应该主动走出来了,而不是要将你们逼得胆战心惊,所以,你们应该大胆地,踊跃地将他们的名字说出来,说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一声惊雷在乌云中突然炸响。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乌邦望过去,就看见人群中一个女人口里尖叫着,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人东撞西闯。人们赶紧让开,这个女人嘴里就呜哩哇啦的叫着跑走了。她被吓疯了。
乌邦大声说:“她是谁,我要杀她全家,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离开了。”
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只将头紧紧的低着。
乌邦又大声说:“看见了吗,那些带头庆祝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现在已经祸害了两个人,看来,他们还要继续祸害你们,如果你们够胆的话,就走出来,不要再祸害这些人了。”
乌邦目光凶恶的扫向人群。
又一咤惊雷在乌云中响起。人群在惊雷中浑身一抖。乌龙镇的房屋,也在这惊雷中震颤,仿佛,是魔鬼的恶吼。
乌邦走到人群面前,走进人群里,突然抓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姑娘一惊,立即尖叫着,挣扎着。乌邦将她拖了出来,拖到唐飞龙面前,一把将姑娘推倒在地。
姑娘发出一声小鸟被老鹰抓住时的叫声,坐在地上瑟瑟的抖,双手紧紧的护着胸,头,紧紧的埋进膝盖里。
乌邦指着地上的姑娘说:“如果你们再不主动出来,你们还要包庇他们,我就当着你们的面,糟蹋这个姑娘,将她糟蹋到死为止。”之后,他盯着姑娘说:“你不要恨我,你要记住,你是被那些带头庆祝的人祸害的。”
姑娘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并用力的摇着头。
乌邦一脚将姑娘蹬倒在地。
姑娘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护着胸,就要从地上坐起来。
乌邦凶恶的吼一声:“你敢。”
姑娘就只好卷曲着躺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不敢动弹了。
唐飞龙在一边急得走来走去,想劝乌邦,却又不敢。不劝,却又不忍心看着这个姑娘被乌邦糟蹋。他急得对人群里说:“你们,你们,你们敢庆祝,就敢站出来,不要祸害了这个姑娘。”
人群一片安静。
乌邦扫了人群一眼,就做出要糟蹋姑娘的样子。
姑娘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乌邦身后的墙壁。
乌邦身后的墙壁,是石头和砖的合成物。
姑娘想要撞墙自杀。
乌邦看都不看,手一伸,就抓住了姑娘粗粗的辫子,一拉,姑娘惨叫一声,就回来了。乌邦将姑娘推倒在地上,厉声说:“你想害死你全家人吗,你也想做一个祸害吗?”
姑娘哭着,摇着自己的头。
乌邦就厉声吼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死,躺下。”
姑娘就呜呜的哭着,屈辱的躺在了地上。
乌邦就趴在了姑娘的身上。
乌安眼睛直直的看着乌邦和那个姑娘。
唐飞龙对乌邦说:“少爷,少爷,您别急,我会在三天中抓齐那些人的,一个都不会放过,您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为少爷办好这件事的,少爷,您放了这个姑娘吧,啊,放了她。”
乌邦扭头瞪唐飞龙一眼。
唐飞龙立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险些倒在地上。
姑娘哭着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
乌邦的手伸向了姑娘的胸脯。
“慢。”
乌邦就停下手,从姑娘身上起来,看向人群。
姑娘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捂着胸脯,赶紧跑进人群里藏起来。
一个中年老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走到乌邦面前,说:“我就是那天带头庆祝你死了的人中的一个。”
乌邦看着他,问:“还有谁?”
老爷回头看一眼人群,盯着乌邦说:“我只知道我是其中的一个,还有谁我不知道。”
乌邦盯着他,说:“看来你够胆”
这个老爷就挺起胸膛,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乌邦问:“你是想用一条手臂,还是一条腿,或者,用你的眼睛来接受惩罚?”
这个老爷问:“你不是说要从轻吗?”
乌邦点头说:“是,我乌邦说话是算数的,从重惩罚,就是被我杀死,再杀你全家,跟死比起来,你说重吗?”
老爷摇摇头说:“的确算轻的了。”
乌邦点头,恶声吼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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