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莫不静好
施以安语气强硬:“你怎么可这般自私,因为九玄与魔界的恩怨就断送两个孩子的幸福?”
施以安心道,如果他的妻子还活着,他绝不踏入这若大的九玄半步。
“魔界次次针对我九玄,别人不清楚,你我还能不清楚吗!如果掌门之位不是由能者的人接任,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如何守住这偌大的基业。所以思儒必须是九玄掌门!”
“你这分明是冥顽不化!他若不愿意,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下去吧,我死前会想出万全之策。”
“掌门师兄!你为何执意如此?思儒他心不在道,如何身负九玄全门。”
“你一直希望思诚做掌门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以宗话锋一转直逼施以安。
施以安头上青筋直跳,忍着一肚子气,‘砰’的一声。
施以安对着祖师画像跪下,目光坚定道:“掌门若这么说,以安无话可说。以安对列位祖师发誓,不管新继位的掌门是谁,以安都全力辅佐,若有违背、愿自领噬心融骨之刑。”说完施以安重重的叩了三个头。
“师弟你?”以宗诧异的看着施以安。
“以安告退。”施以安拂袖而去。
... ...
花瑶对思儒道:“干嘛要住这?我们不是要自己盖房子吗。”
“先住这里吧。”
花瑶看了看四周,这和她憧憬的完全不一样,低声抱怨道:“可是这里没有大花园,小小的,而且这座山里面的东西实在贫瘠。”
“这是我和我娘曾经生活的房子。”
思儒曾经生活在这?两间房的木屋?他不是齐云掌门的儿子吗。
花瑶仔细端详了一下思儒曾经住过的房子,甜声道:“那好。那我去打扫一下。”
“你住我娘那间吧,也宽阔些。”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住一起吗。“花瑶觉得人间的夫妻不都应该住在一起么,虽然她跟思儒还不是。一想到脸就会红。
“听话。”
“我不要。”花瑶不满道。
思儒没说话,花瑶瞄了一眼思儒的表情,只好道:“知道了。”
…..
晚饭做的清淡,全身野菜,有的苦的很。思儒却进的很香。
花瑶咬着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们不是应该住在一切吗?”
“吃不下去了吗?”
“嗯。”花瑶根本吃不下去,虽然全是她自己做的。
思儒收拾好碗筷,走近厨房,花瑶坐在这里一眼就能望见思儒,和他撸起袖子,娴熟的洗起碗筷来。
从九玄到这不过几个时辰,却感觉日子当真是平淡,不过有思儒的地方,花瑶就不会觉得漫长。
等等,她不是在问那个羞羞的问题吗?花瑶回忆一下,思儒好像并未给她答案。
吃完晚饭花瑶回到房间。
房间很简单,除了一张榻比思儒房间大些,多了一个妆台,其他都一样。桌子很木头有些陈旧,甚至没有漆,但花瑶能感觉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思儒和他母亲亲手制作的。
刚进入房间的时候能闻到腐朽的味道,说不上难闻,现在也习惯了。
花瑶走近妆台,一面铜镜有些锈迹斑斑。妆台上摆着两个小盒子,一根里面有一根素朴银钗和两对样式简单的耳环。另一个小盒子里,摆着水头十足的羊脂玉镯子和…一封信?
落款是:邺盛云。
那不是思儒的爹写给他母亲的信吗。
花瑶又把信放了回去,她想去了解从前思儒的生活,但未经过人家允许乱翻人家东西已经很不好了,信就不要想了。罢了,反正他们在一起久了思儒会全部告诉她的。花瑶甜甜一笑,躺在榻上,想想思儒在干嘛,虽然只有一墙之隔。
花瑶想出了百种思儒现在在做的事,觉得万般无聊,便开始打坐,运行一周天。
花瑶早感觉到了自己力量渐强,却没有看看自己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花瑶试着吐纳一番,不知不觉她身体里的灵气竟然比原来多了不止十倍!怎么回事,九玄灵气虽盛却也不至于这样,而且她下山的这段时间也并未感觉哪里灵气重。
花瑶又运气两周天,吐纳一个时辰。竟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没了任何疲惫。索性这个时辰思儒也睡下了,花瑶便拿出师父给她的剑谱,修炼上面的炼气卷。
一夜打坐,花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似乎快冲破什么了。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自己肌肤晶莹,泛着隐隐光泽,好像还长高了不少。花瑶抬了抬眉梢,是不是忒诡异了些?她总有十多种不详的预感。
片刻之间,花瑶就到溪边摸了条鱼,总不至于那么清淡。
花瑶做了一道鱼汤,炒了两道野菜。摆放完毕,思儒也醒了。
“怎么自己去捉鱼了?这么早不困么?”思儒大概是花瑶做饭的声音吵醒的,起来的时候眼睛有些肿。
“我一早就醒了,倒是你昨晚睡的不好吗?”
“挺好的。”思儒坐了下来,夹了口菜,才淡淡道。刚咽下去便剧烈咳嗽起来。“这是什么?”
花瑶一脸期待:“糖醋野菜呀。”
思儒皱了皱眉:“我可以不吃这道菜吗?”
“当然可以,这是新学做法,不好吃下次不做了。”
“跟谁学的?”
“就是这根野菜教我的。”
思儒忍俊不禁道:“哪有野菜心甘情愿自己被吃,是个有前途的野菜,可惜了。”思儒心情不错,又夹了一筷子糖醋野菜。
花瑶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又说不上来。
思儒吃东西本就慢条斯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一顿饭吃到很晚。
......
“这么认真呀,读圣贤书考功名呀?”
“闲来无事,考个功名给娘子玩玩。”
“好大的口气,习了这么多年武,字都不会写了吧。”
“怎么办,还真忘干净了,不然娘子教教我?”
……
“我发现门前的桃树开花了,桂花树却没动静,奇怪,现在不是八月吗。”
“它在跟你比谁更美呢,所以提早半年开花了。”
……
“你就不能多穿点吗?真有这么热?”思儒将衣衫半解的花瑶重新穿好。
“那个,其实我…“其实我打算洗澡,发现木桶漏水了…
“我困了。”思儒将被子一拉,侧身睡觉。
“你睡吧。”花瑶无奈的叹了口气。
……
“我跳的舞跟清琬比如何?”
“没法比。”思儒继续弹琴。
花瑶却没有接着跳,拿开思儒的一条胳膊,琴音戛然而止。花瑶挤进思儒怀里,坐在思儒腿上,环着思儒的颈项。道:“可是我都练习很多遍了。”
思儒看着怀中的小人,坏坏的道:“你这是威逼还是利诱?”
花瑶不满的在思儒腿上蹭了蹭,道:“这是色诱。”
思儒仿佛很认真的想了想: “她跳的做作。”
花瑶吻上了思儒的唇,含糊道:“还有呢。”
“没有了。”思儒想不出,可怀里的小人就要发作了,急忙道:“她跳的丑,所以跟你没法比。“花瑶这才安静些,他觉着自己还真是自寻烦恼,早些说花瑶跳的好看不就完了。想想自己这些年真没怕过谁,一看怀中的花瑶便泄气了,撒娇、怄气、使小性子、死缠烂打,如今还来个色诱,不到两日的功夫全都被她用上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得想想办法治治这花瑶了,不然让她无法无天下去遭殃的是自己。
思儒将花瑶整个人放在琴上,琴架摇摇欲坠,他偏偏按着花瑶,不让她下来,她越是不自然的摆动琴架越是摇晃,他故意不扶。思儒轻轻啄了下花瑶的脸蛋,这般冰凉,难道是吓到?他覆上了花瑶唇,轻轻撬开,本能的想攻城拔寨,辗转来回,直到他觉得花瑶脸烫烫的了,才松开。
花瑶突然丧失思维能力,头晕乎乎的,发现身后怎么这样颤?而且背被琴上的雕刻物隔得生疼。她差点忘了自己在琴上,腿自然垂落都接触不到地面,这可怎么办好,思儒不想让她起来。
花瑶顺其自然,玩味道:“你是在等我求你吗?“
思儒样子极坏,铁定心思要治治她。“我可没说。”
花瑶用力侧身向地上一翻,看思儒接是不接,果不其然,重新滚落到思儒怀里。
思儒宠溺道:“真拿你没办法。”
对着花瑶,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思儒可不敢留在这了,把花瑶抱到榻上,自己回房间‘考功名’去了。
果真是一时都不得消停,这个小粘人又来了。
自从住到这她就异常粘人,这回更是搬着被子来了,思儒有种不好的预感,走为上。
“思儒。”
意料之中被唤道。思儒站定了身,开口道:“这回又怎么了?”
花瑶撒娇道:“这几天老是下雨,总觉得冷飕飕的,能不能跟你挤一挤。”
“你不是不用睡觉么?”
“你怎么知道的?”花瑶一愣,她没说思儒怎么知道的。
“看你两夜都没熄过灯,以前也没怎么看你睡过觉。”以前住在玉暖阁的时候,花瑶虽然安静,但思儒多少能察觉的出来。
“那也不耽误我冷嘛。”花瑶自顾自地的把被子铺上。
“花瑶,别闹了,太晚了我也要睡觉了。”
花瑶失望道:“你为什么…“
思儒没动,淡淡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花瑶点点头,拿着被子走了出去。
“花瑶。”思儒唤住花瑶。
“怎么?”花瑶回头道。
“今晚睡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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