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猴征北(一)
在中山国与雄鹰国两国交界的中山国一侧的边陲小镇上,出现两个武林人物的身影,他们分别是逍遥派的猴子少侠陈小亮和武林顶尖高手李杰。
他们此行任务是受逍遥派掌门洪天鹏的委派,前往雄鹰国去支援他们的反大鹰国吞并的战争。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雄鹰国的邻国是大雄鹰国,两国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都是游牧民族,都信奉萨满教,都是政教合一的国体。民风强悍,提起羊鞭去放牧,拿起刀枪就上战场……”
大雄鹰国靠北,地处荒漠较贫穷。部落民众三十余万人;而雄鹰国靠南一点,气候较为适宜,水草可算丰美,较富裕,有部落民众约十万余人。
贫富有差异,所以大雄鹰国想兼并雄鹰国之心久也。
前二十天,大雄鹰国皇上阿布日古给雄鹰国皇上阿古下了战书。约定八月十五过后,九月初一上午9九时,在他们两国边境松木草原上展开决战。
那时各小国为了生存,鱼肉强食,打打杀杀已是家常便饭。但有一样,按现代人看法那时还算文明是提前下战书。不搞偷袭,所以双方都有时间去准备战斗。
这点像古代欧洲和早期中原诸侯国之间争斗,事前约定一决雌雄。至于后来中原大军事家孙武总结各国战史,写出兵书《三十六计》,什么借刀杀人、反间计,美人计……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为了取胜什么阴招损招全上,这与那时下战书作战相比,的确不那么正大光明了。
雄鹰国皇上阿古接到大雄鹰国战书后,急忙召集儿子阿古拉和重要官员商讨对策。
他知道决定国运的此战早晚会到来,也不可避免。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投降,丧失王位,臣民妻儿老小沦为下等人;二是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失国格人格。
经权衡利弊,雄鹰国主战派占了上风。决定:他大雄鹰国集中兵力二十万,对外号称二十五万;他们雄鹰国人口少,除妇孺外,满打满算只能征集兵力七万,所以对外号称十万。五万兵力投入松木草原战场,两万做预备队。胜则好,不胜掩护妻小向中山国边境一线撤离。
雄鹰国皇上阿古是聪明有远虑之人。去年中秋时,就派大皇子雄鹰门门主阿古拉当特使,到中山国为此事吹过风。这次仍派他前去,到中山国寻求那英皇上和逍遥派的支持。
那英皇上更是英明的主儿,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一个弱小的雄鹰国对中山国构不成威胁,然大雄鹰国一旦兼并雄鹰国成功,必阵重兵于边境,他的好日子就快过到头了。
那英皇上快速接见阿古拉,了解情况后,与兵马大元帅吴大伟、丞相王登榜、御林军都统张顺等重要官员商议,快速做出决定:
鉴于雄鹰国地处草原沙漠,直接派兵到松木草原参战是不现实的。那后勤供给就是大问题。另中山国的兵是训练有素的,因不适应那儿环境下作战。
所以通知阿古拉,万一雄鹰国战败,可向中山国边境一线撤离,后就地组织抵抗;中山国将在中雄边境布置重兵,威慑大雄鹰国。并向雄鹰国人民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援助,最重要的是那英许诺,在必要时,将直接派兵入境与雄鹰国军民一起作战,共同对付大雄鹰国。
对那英皇上承诺安排,阿古拉十分满意。
逍遥派对雄鹰国阿古拉的请求也给予支持,决定派陆地神仙陈晓亮和武林顶尖高手李杰前去助战。
对洪掌门如此安排,阿古拉也心存感谢。然有点嫌派人少,能否起作用,根本不托底。
临行前,洪天鹏对李杰、陈晓亮交代要求说,一是不能凭武功大开杀戒,因为不管是什么神仙高手要力拼几万雄兵是不可能的;二是建议他们要开动脑筋,见机行事,如能否擒贼先擒王,以制止流血争斗;三是要了解蒙古人风俗习惯,尊重他们,不能破坏逍遥派武林正派的良好形象。
如果雄鹰国战败,要在掩护民众撤离时,做点有益工作。
另外,阿古拉给李杰一块令牌,该令牌是用黄金制作的,上面是用蒙汉文书写,雄鹰国皇上阿古和阿古拉同时签名。如同圣旨一般,持此牌者可在雄鹰国畅通无阻,且各地居民必须提供最大帮助。
与雄鹰国相似的中山国免死令牌也是用黄金制作的,作用极大,能得者极少,至于宫中御林军等出宫为皇上办事,持的是银牌铜牌等,也有如此功效,也较为常见。
所以李杰将阿古拉给的令牌藏于内身,生怕闪失,不得入境,耽误支援重任。
李杰和小猴在边境小镇找间客栈住下。
欲要尊重蒙古人,必须要先了解蒙古人的习俗。李杰和小猴商议,经当地人指点,他们来到这小镇上一家说书馆。
当地人说,这说书人是落地老书生,走南闯北,书读得多,见识多,也常到对面入蒙古城乡去说书,可以说是个蒙古通。
此时不是说书的点,老先生问明来意,请他们坐下,道:“这好办!”
他说着搬过来如大盘状扁圆的说书大鼓,用说书棍嘣嘣嘣敲三下鼓。书馆小厮给李杰、小猴端来两杯茶水,让他们边喝水,边听讲解。此进未到说书时间,弹三弦拌说书的艺未来,说书人只能敲两下鼓,表示说书开场了。
说书人敲完鼓后,手一伸……
李杰是武林顶尖高手,走南闯北,是老江湖了。见说书先生手一伸,知这不是免费午餐。且这事重要,便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先生面前。
那先生露出笑面,他哼哼呀呀,刚想唱书,忽觉不对,无三弦伴奏,再说说书是有唱本的,这得临时编词。
于是他嘣嘣嘣又敲三下鼓,放下说书棍,介绍蒙古人道:“话说这雄鹰国与大雄鹰国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两国都信奉萨满教,使政教合一的游牧民族国家。成吉思汗开疆扩土,英名远扬,是天大的英雄。他的几个儿子,指挥蒙古兵横扫欧洲,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欧洲人害怕极了,称之为黄祸。他另两个儿子率部下,杀向中原,打败了中原诸国,建立了大元朝……”
说书人喝口茶水,停一下,问李杰猴说:“马可波罗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不认识,没听过此人名号。”李杰答。小猴更是不知了。
说书人继续道:“其实我也不认识,是从书本儿里知道他的。马可波罗生于1254年9月15日,是欧洲威尼斯的商人和探险家。1275年,他到达中原的元朝首都,与元世祖忽必烈建立了友谊。他的旅行经历非常丰富,他撰写了《马可波罗游记》。他书中说这蒙古人非常骁勇善战。他们驭马,手挥大马刀,杀欧洲人和中原人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容易。
这两地人别说和他们打仗了,一听蒙古人来了,吓得闻风而逃。然后他们就跑马圈地,蒙古兵厉害,那蒙古马也厉害。别看欧洲和中原的马十分高大,那是纸糊的灯笼,经不起风吹雨打,蒙古马长得矮粗胖,耐力非凡。特殊情况下,不吃不喝,一口气能跑出100多里地。蒙古人战绩辉煌,那蒙古战马是立下汗马功劳的。所以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小猴插言道:“这蒙古人实在太厉害了!”
说书的人,喝口水,润下嗓子,又继续介绍说:“话说蒙古人不但能吃苦,还能在极端情况下生存、作战和执行任务。你们知道蒙古人为什么常年穿蒙古袍系大腰带吗?”
李杰小猴摇头,表示不知情。
“蒙古人上身揣四样:牛肉干、黍米、扁酒壶和银子。如果不系腰带,那些东西就会脱落掉下来。马可波罗在他《马可波罗游记》中是这样描述的:蒙古人在各地建有驿站,蒙古传令兵,或者几个蒙古士兵执行特殊任务时,他们骑马上路一气跑六七十里路,然后换马继续跑,马背吃,马背上睡,二十多天,就能跑回蒙古向大汗王汇报军情。特殊极端情况下,他们没有牛肉干等食物充饥,他们发明了一种工具,一头尖尖的小铁管子,刺进战马的血管里,咕咚咕咚喝上两碗马血,就这样为完成任务,还能坚持一个星期呢!”
李杰竖起拇指点赞。“我们还没听说过喝马血充饥的事呢。”
“下面我介绍一下蒙古人的饮食。书上说北极有一支人,常年是以吃海豹肉为食的,而我们的邻居蒙古人马相对少,主要是以牛羊肉为主食,喝的是经发酵制作的酸羊奶,他们叫乌鲁摸。他们牛羊肉吃多了,易发胖,所以他们常年喝红茶水,去油脂。因放牧牛羊,不种地关系,没有粮食吃,然他们采摘野生的黍米碾成米,类似咱中山国的黄米小米,但它不粘,他们炒熟了吃或酿酒。你们到蒙古去,常见他们把酸奶加热后抓一把炒熟了的黍米放在碗里,这就是他们的饭食了。
小猴听得津津有味。
说书的喝了一口水,继续介绍说:“蒙古人是相当好客的。马可波罗在书里有记述,说一个村庄四通八达,只要是远方来的客人来借宿,进东西南北第一家的居民,必热情招待。男人会知趣骑马离开,把家让给客人住,他们的女人会殷勤地准备美食,让客人吃好喝好。晚上客人想舒服舒服尝尝蒙古女人的滋味,他们还热情地陪睡。他们蒙古人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待客之道。我估计来往客人,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白睡他们的女人,离开时闭赏他们银子的。关于这方面的事儿,我这儿还有一个版本,对于你们此行去蒙古执行任务,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是相当重要的……
说书先生说到此不说了,手又一伸……
李杰明白了,又掏出二两银子,又放在他面前。
说书的又开始讲到:“你们进蒙古人住的蒙古包,须经主人引领再落座,千万别随便坐或躺,因这里有规矩—如果你坐在他妻子睡觉的地方,那么你晚上必须挨着他妻子睡觉,假如你坐的地方是他女儿睡觉之地,那你晚上必换他女儿睡。至于你晚上是否上她们的身,睡了她们,主人不管。但有一宗,第二天一早,你起身离去时,主人必赐你一大碗凉水,你喝下它,就可以离开了。蒙古人观念认为你若做了亏心事,喝了凉水必死,是神在惩罚你;如果你没干坏事,则会平平安安。我认为喝热水喝凉水就是一个人的习惯。至于晚上睡的女人,第二天一大早喝一碗凉水,就会炸肺死亡,我无法判断是否如此。不管如何,你们进了蒙古包,千万注意别乱坐乱躺!”
说书的又喝一口水,停顿一下,继续开讲曰:“蒙古人是十分好酒的,可能是寒冷关系吧,据说蒙古大北面的黄俄白俄的男人个个都能喝酒,女人找对象找不会喝酒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会嫁不出去。所以那地方的男人因终生酗酒,五十左右岁都死掉了。而女人则长寿。那地方女人年轻漂亮。人种关系吧,老了大多数变成啤酒桶,那体重一个女人能顶你们四个!蒙古人喝酒像白俄黄俄,蒙古人认为人生有两个宝,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酒。蒙古姑娘有的长得身材魁梧,有的长的匀称十分漂亮。据说你到蒙古,若看中他家姑娘,主人不要彩礼,会要你到商贾之家的货栈处去担酒,直到你把他家盛酒的大瓦缸装满。后扔下两水桶酒,你就可以领他家的姑娘远走高飞了。另外你们到蒙古到卖酒的地方,满地横七竖八躺的是喝过酒的蒙古汉子,别大惊小怪。因他们进门就喝酒吃牛肉干,喝好了就地就睡,睡好了骑马就扬长而去,这是他们的习惯。蒙古人豪爽,喜欢喝酒交朋友,你们要有思想准备,主任敬你头三碗白酒,你们必须一滴不剩地喝到肚里,否则主人会因为你们虚伪,不诚实,不可交。我看二位公子瘦瘦地,肯定过不了酒关,我这儿有解酒灵丹妙药,提前服下去,喝它个十碗也不醉……每颗丹药二两银子,买四赠一,还打折。我奉劝你们多买一些,以防万一……
小猴拉李杰起身,他知道说书的肯定介绍完了,开始推销商品。逐说:“谢谢先生赐教,小可长了不少见识!”李杰对小猴道:“师弟,咱买十颗八颗吧……”
“不用,山人自有妙计!”
那说书的心里准生气,这长相像猴的小崽子,瞬间断了他的财路,坏了他的好事。
李杰和小猴走出屋外,李杰说:“师弟,那蒙古人灌咱酒咋办?”
小猴嘻嘻一笑说:“师哥呀,你忘了咱们会武功吗?到关键时刻,咱一面喝酒,一面运功,把酒逼到食指,让它流出体外,喝多少也不会醉的。醉了躺在地下的,那肯定是蒙古人!”
李杰恍然大悟道:“我忘了这节了。差一点上了说书人的当!”
小猴和李杰在这边境小镇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他们就踏入了雄鹰国。
雄鹰国与中山国是友好国家,双边集市日,边民自由往来,互通有无,所以没有边卡检查。
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入。
当他们骑马前行六七里地时,见有山栋茅草屋和三个蒙古包帐篷。随即有三个蒙古人迎了前来。“两位公子所来何事?”
边境蒙古人绝大多数会汉语,内地蒙古人一半以上也懂汉语,一般不用翻译,除非是地道的老蒙古才会有语言隔阂。
李杰答:“我二人受贵国大皇子阿古拉的邀请,前来助战的。”说着,把金牌牌轻轻地掷给为首之人。
那人接过一看,忙跪下,呼:“见牌如见吾王,小的迎接来迟,请恕罪!”
说着忙领他们二人进蒙古包,上茶,十分恭敬。然后说:“前几日小的们已接到大皇子通知……先让小的们介绍一下,此地是东南草原。若到吾王汗王宫,须穿过五十里该草原,向西北方向,再穿越阿尔罕大沙漠,有六十里。过了沙漠,那儿有我们的驿站,换乘马,再向西北乘行六十里便可到我们的汗王宫。这一路程,平常无急事,我们会安排两日,若有急事,当天催马也可抵达。请贵宾吩咐,下官当全力协助。”
李杰掐手算了一下日期,说:“再有四天就要开战了。我们争取今天到汉王宫,面见大皇子……”
“好!下官给你们找最好的向导,此人五六天必往返一次,路熟经验多。另外,您们骑来的骏马去放在下棺处寄养去,换成我方蒙古军马,这马常年往返两驿站之间,走沙漠,耐力好。”
不多时,李杰小猴随向导上路了。
此时季,虽深秋,然正值气候偏暖。草原上青草有三分之一枯黄了,剩下的还是呈绿色。草原一望无际,远远望去,仍是一片绿色的大草原。无名野花迎风绽放,真是美轮美奂,令人心旷神怡。
小猴李杰是第一次见到蒙古大草原。被这美景迷住了,策马速度不快。
“两位贵宾,我们须快马扬鞭赶到沙漠地,让马儿吃草,休息两刻钟才能翻越沙漠……”
这是向导向他们建议说。
向导四十多岁样子,脸黢黑,是草原上风沙塑造成蒙古汉子的典型面容。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驱马赶到了沙漠边,他们下马休息,让马儿吃草。
这儿又是一番风景:浩瀚的大沙漠,一望无垠,沙丘如海浪,是大自然宏大力量的杰作。珍珠般的沙子在阳光照射下,闪光耀眼,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向导向他们二人介绍阿尔罕大沙漠说:“该沙漠从东到西有六十里,大风暴天气,人与马无法穿越。今天艳阳高照,应该不费大的力气就能涉过。然俺这沙漠,晴天有时也有“鬼见愁”,能无风自起,能搅动沙海,短时间也能遮云蔽日。鬼见愁就类似你们中原中山国的大晴天旋风,你们叫鬼风。如果遇到,请你们不要害怕,听俺指挥,跟俺前行……
休息完毕,他们三人驱马登沙丘继续前行。
小猴李杰心情极好,边走边东张西望,欣赏这沙海美景。
巧了,说有鬼见愁,还真见到了鬼见愁。一时间风沙四起,从远处看,小猴李杰向导连人带马已没了身影,仅见一大片沙尘暴……
小猴事先听向导介绍过,不害怕。但他想,若在鬼见愁中挣扎磨迹前行,还不如运功驭马在空中飞行,尽快赶到雄鹰国法汗王宫。
于是,他对李杰大声叫:“师兄,咱俩都运功,驭马飞行,穿过鬼见愁,尽快赶路!”
“好!”李杰答应。
只见小猴一运神功连人带马离地五尺,腾入空中。同时他小手一扬,一道白气输入李杰体内,汇同李杰功力,共同托起向导和马在空中飞奔。
好功夫!不到一刻钟,他们三人策马向西北跑出四十里。
这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风平浪静,早把鬼见愁甩在身后了。
小猴与李杰同时收功,三匹马和人落在最大的一座沙海的山顶上。
向后望,仍是漂漂亮亮的大沙漠。向前看,山下草原像绿洲和五六个蒙古包在阳光下闪耀。
向导连伸舌头,惊喜不已。竖大拇指呼:“高,实在是高!”他暗道,听上面说,这次中山国逍遥派派来两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顶尖高手,或者叫什么神仙的。果真是神仙,能在天上飞……
剩下这一段路下坡路好走了。
二十多分钟,马儿欢快地跑到那蒙古包前,这是驿站。
他们三人下马进蒙古包。向导向包内一端坐的蒙古大汉。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蒙古话。
那人是小头头,忙下跪欢迎。遂起身指挥另一座蒙古包的下人,准备午餐。
午餐无非是牛羊肉、酸奶等,他们十分恭敬。
时间富裕,李杰小猴在这蒙古包休息半个多时辰。
时间差不多了,向导与那大汉引他们出蒙古包。蒙古包前早已有三匹蒙古战马停在那儿,不是刚才骑的马,而是精力旺盛的新战马,供李杰小猴向导他们乘骑。
时间依然宽松。
李杰、小猴他们驭马,时快时慢,继续欣赏草原美好景色,继续向雄鹰国汗王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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