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回宫
他伸手就抱着她两肋挠她痒,果然,还没碰着,她就花枝乱颤,苦苦求饶起来。
“不要,不要,饶了我。咯咯咯……不要了……咯咯咯……”
可他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闹她的机会,狠了心似的作弄她,直把她笑的眼泪珠子都掉了下来。
“叩叩叩……”
他正要继续玩耍,却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窅娘才开口,“谁?”
许是思哲来伺候她的,可这个点儿,也太早了些。
可开口的却是个男人。
“主子可在?我是萧衍。”
窅娘眨了眨眼,看着他,用眼神问道,找你的?
他点点头,向门外的人纷纷道,“都准备妥了?”
“诺。”外头人听见是他,声音比方才更恭敬了些,隐约还能见到他的身形都压低了。
窅娘眼波流转,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了桌上的梳子将方才戏耍时弄乱的青丝梳了梳。
不消一会儿,男人已衣着整齐的站在了她的身后,甚至拿了她的面纱在手上。
“嗯?”她差异。
大白天的,她又不出,他做什么要拿她的面纱?
男人只莞尔一笑,动作轻柔地为她将面纱绕在了耳后,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扶着她站起来,走向门口。
她皱眉,不懂男人什么意思,却仍是不问,只静静看着他的动作,在这烟柳阁她还不怕他会做出什么。
屋外的人见到他,恭敬地作揖,连带对她也甚为恭敬,窅娘颔首回礼,对方却吓得作势要跪下来。
“萧衍,在此不用多礼。”若不是男人及时开口,那高大的男子就真要就地跪拜了。
窅娘心中的疑惑更是多了一分,不解地看着他。
“等出了烟柳阁,我再与你好好细说。这里鱼龙混杂,不是久留之地。”男人淡淡地说道。
萧衍对于这里似乎很是熟悉,领着两人穿过长廊,从暗巷走过,路上虽遇见几个人,却都只是行了礼便走过,甚至不作阻拦。
她脑中的疑惑和不解,渐渐膨胀了起来,却又隐隐有些明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男人位高权重,为她赎了身。
可……柳姨在长安城中的人脉关系深不可测,还没有人能让她做到有银子不赚的地步,这人究竟是谁?
不过是个长安御史,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走了近路,不一会儿便到了烟柳阁后院,屋后早有一辆马车在那等候。
车顶为黄金烧铸的玲珑塔,塔身嵌满了名贵的玉器宝石,三面皆垂挂着黄锦帘幔。
这……只有王室才能资格用的颜色,如何能出现在这辆马车上?
两人上了马车,车厢内的布置更是让人咋舌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每一件器具都是金铸玉雕的,紫檀木小桌上供着的冰玉熏炉内散发着龙涎香的气味。
窅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为她倒了杯茶,“来,早上醒了还没喝过水呢。”
她接过,这茶香,是上日去柳姨房中,她命人沏的一模一样,据柳姨说,这是有茶商送的,仅剩的一罐,其余的都作贡茶运往宫中了,因有事求于她,才忍痛割爱了。
可他们家,却奢侈的连外出马车上沏的茶都是贡品,这……
“你是谁?”窅娘抿了口茶,轻启唇畔。
“你的男人,今后的丈夫,也是这大汉的天子。”他语气平缓,仿若只是说着寻常的话。
“啪--”茶杯滴溜溜地在桌上转着圈儿。
“烫了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一把抢过她的手,细细查看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弄伤没?”见她无碍,他又不放心地问了声。
她摇了摇头,碧蓝的眸子有些失神。
“好了?乖。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那样的地方人多嘴杂,不方便多说。”他将她揽在怀中,摸索着她的肩头。
见她不说话,他轻轻挪开她,抱着她肩膀,“你生我气了?”他看着她,不放过她细微的变化。
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缓和。
“呵,那就好。说话,你这样我不放心。”他揉着她的发,温柔要求。
窅娘静静看着他俊朗的脸庞,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震惊。
片刻之后,她终于柔柔笑开了,“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叹息。
“枕边人突然变成了当今天子,我没法若无其事,也没有心情去欣喜。”
男人笑,迷恋地看着她。
这才是他的女人。
不似宫里头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她们整天惦记的只是口口声声喊着的‘陛下’,而不是他刘子宸。
而窅娘不同,不论是当年,还是如今。
失忆前的她高贵冷艳,失忆后的她妖娆妩媚,却不失当年的傲骨。
如果说他对怀玉之人多的是一份责任和顾念,那对眼前之人的,该叫**。
“无论我是平民百姓也好,是大汉天子也好,对于你,我只是一样的。只是大汉天子有更多的能力给你幸福。”
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幸福。
他抱着她,似要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可是……”她突然幽幽开口。
“什么?”他紧张。
她一把推开他。
“所以,你不是武大人,是吧?”她歪着螓首看他,碧眸一片汪洋大海。
“是谁告诉你,我是武大人了?”男人反问。胸腔中有一股酸意在翻腾。
合着你要的是武蔺?我只是被当成了替身?
远在御史台一夜未眠的武蔺突然打了个冷战。
“这天怎么突然变凉了?”他差异道。
“主子,我给你去取件衣裳来。”尽职的小跟班快步跑向内室,心里却一阵嘀咕,大热的天主子怎么会说冷。
窅娘狐疑地看着男人,将他脸色的复杂之色尽收眼底。
男人都在想什么?
她不过想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为什么他就能一脸抓奸在床的表情,她不禁嗤笑出声。
“噗--嗤--”她掩住唇,撇过目光状似假咳。“咳--咳--”
男人本还在筹谋着要怎么把武蔺发配边疆,却看到身旁的罪魁祸首一脸幸灾乐祸,竟然还撇过脸去。
“啊--”男人突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搂住她,铁臂用力地禁锢着她,贴在她耳畔吐出的话语却极其温柔撩拨。
“记住,你的男人叫刘子宸。”轻柔的呼吸撩骚着她敏感的耳垂,禁不住一阵颤栗。
男人却还不放过她,捻着她的耳珠子,温颜要求,“叫我的名字。”
她倔强地撇过头去,不搭理,男人却使坏撩拨她,“叫我的名字。”他再次要求。
“刘……啊--”男人对她的称呼甚为不满,用的力道大了些。
“不许指名道姓。”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子宸,宸……”她有些没好气地硬着他的要求。
这男人纠结起来就像个孩子,非要你分毫不差地顺着他的意,心里却多了一分安定。
饶是他贵为天子,可在她面前,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她的男人。
马车缓缓进了汉宫,萧衍是刘子宸的贴身侍卫,所以他的脸在宫中就是一张活的通行牌。
一路通畅,所有的侍卫奴婢见到了,都停下来对着马车叩拜,唯有一行三人为首的那个神情古怪。
“哎哟我的陛下,您可回来了。”在宫门口站了一宿的汪广海见到萧炎驾着马车进了未央宫,激动地赶紧跑过来。
站麻了的腿一路颠簸,却仍是不停,一张老脸就差老泪纵横了。
“呵,你这老东西,朕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怕朕丢了不成?”刘子宸一个纵身跳下马车,扶着从内走出的窅娘小心下来。
“这……”汪广海看着陌生的女子,又看看萧衍,对方也是一头雾水。
“这什么这。还不叫主子。”
“主子?”汪广海愣了一下,看着刘子宸。
被刘子宸这么一说,窅娘也红了脸。
可汪广海是什么人,一下就消化了过来,笑盈盈地作揖。“莫怪陛下彻夜奔波,主子当真是天人之姿。”
“你这是夸她呢,还是暗着讽刺我?”刘子宸与窅娘并肩往寝宫走去,听汪广海这么说,停了下来看他。
“陛下你这要折杀老奴了。老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编排您呀。”本就站了一夜早就酸软的腿一下就瘫软了,幸好是旁边精灵的小太监跑来扶着他。
“罢了罢了。朕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也累了一宿了,去歇着吧。”刘子宸摆摆广袖。“命人替朕更朝服。”
“陛下,老奴还挺得住,这事儿换了别人老奴也不放心,那些个猴崽子做事粗心大意的。”一说自己的活儿要假他人之手,汪广海可就来劲了。
从陛下出生之日起,便是他在照料起居,如今要换人,他可不干了。
“随你。你这老骨头要耍的动朕也不拦着你。”他自然也知道汪广海这老头,自他小时起,便什么都他是由他亲手照料,生怕别人有个闪失。
可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大了,享个清福也不会。
“老奴这把骨头,还能再耍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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