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木言求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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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木言与木锦天走了出来,木锦天安安静静的走在木言身后,好似里屋的那个充满恶意的人不是他。木言的脸上又挂上了和讯的微笑,微笑仿佛能融化一切,让人心生好感。就连文墨这等人精也未察觉出木言眼底的寒意。
“大夫,小女如何了?”文墨向前一步,神色慌张,眼眸里全是疼惜。若不是了解他为人,只怕会沉溺在含情桃花眼中。
“放心,只要按照我的方子,贵千金不日便好。”木言高深莫测的说着,两眼微眯。只是紧紧的抓着木锦天的手,在旁人看来,一副温馨得画面。
木锦天抬眼看向木言,他亦是挂着笑容,一身粗布麻衣也无法挡住的绝色,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
“如此便好,多谢大夫。”
文墨与文老夫人松了口气,文玉芯空有嫡女之名,却未有嫡女之实。若是让人知晓他丞相府磕拌了嫡女,传出去岂不是落人话柄。李如梅被整下去了,却留下了个祸端。文老夫人眼中不由一冷,一切妨碍到丞相府的人都该死。
“丞相大人,老夫人,此乃为医者职责所在。能救贵千金,亦是草民荣幸至极。”
“大夫谦虚了。”
文墨与木言两人各怀心事,面上一副言笑晏晏,看不出有何不同。
“不知草民可否能祈求您一件事?”木言双手并拢,鞠躬,一片如沐春风。
“但说无妨。”
“如此草民便直言了。”木言咳了一声,斟酌一番,开口道,“草民第一眼见贵千金,便觉她根骨通透,聪慧过人,奈何病根缠身,无法根治。”
木言说道此,便停了下来,被晾在一旁的木锦天无言,只是与木言一般,行着大礼。
文墨沉默,一手托着下巴,思索木言所说的真实性。他确实知晓这女儿坎坷了些,多次病危却能活下来,想来也是个极幸运的了。却是不知落下病根了。文墨瞟向赵琳,眼里带着怀疑。
赵琳身子一僵,在文玉芯病危时,她确实添了一把火,却不是轻易让人察觉才是。
“大夫如此说,可是有办法根治?”姜还是老的辣,文老夫人脑中转了几下,便想了个透彻。这人,想是来要人情了。
“草民不知根治之法,却有一法子。”
“请说。”
木言满意一笑,缓了几下才开口。
“草民虽只是个草芥之人,却空有一副医术在身。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若是让贵千金与木某习得几分,对她的身子也是极好的。另,那法子需长期浸泡,草民还差几味草药,才得完善。贵千金拜草民为师,方能与草民一同前去寻,一方面习得医术,另一方面,又治好了身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木言信誓旦旦的说着,他见丞相府这架势,里边的千金必定是嫡女,定是极受宠爱的。外人道文老夫人不喜着嫡孙女,只怕也是空传罢了。他若是医治好了这嫡女,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这……你说的确实在理,可女子之身,如何受得了苦。”赵琳急出了眼泪,好似受苦的是她亲生女儿。谁不知赵琳不喜之人其二便是占了嫡女之位的文玉芯。
“嗯。不若你告诉本相所需药材,本相也能授人前去搜寻,也不必你带芯儿亲自前去。”
木言一听,倒也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他身为男子,如此要求便是过了。
“如此甚好。”木言挺直了腰板,文墨亦是欣赏如此能屈能伸之人,笼络到名下,不论是对他,对朝廷也有好处。
木锦天识趣地从背篓中搜寻出笔墨,木言在其上一一列举出药材名称。有些极为罕见,有些有是寻常人皆为之嗤之的。越是如此,对文墨这些人来说,却是极有说服力的。
“其二,草民恳请丞相大人,草民实是不想埋没了贵千金的才气。还望丞相大人成全草民,其余之事,全凭您做主。”
文墨见木言如此诚恳,他若是再为难,就说不过去了。
“容我考虑几日。”
“是。”
文老夫人沉着脸,自古以来,女子皆不得习文武字,若说医术,倒是有几个名气盛大的女医。她曾有幸入宫几日,那几日恰巧一位妃嫔怀有身孕,身旁便跟着一名女医。后宫人数众多,又多为女子,男子便不得轻易入内了。
若是哪个妃嫔得个什么疑难杂症,又不得传召男医。若只是寻常病症倒还好,若是女子隐蔽之事,男医就不得近身了。眼见如此,皇上便设了几个女医职位,那几年,女子习医倒是常事了。再到如今,此事也没落了,女子果真比不得男子。
若说让丞相府千金去习医,说得不好,可得让人看错了去。再则,也得找个医术了得的女医,哪里轮到他一男子。
“大夫可逗留府中几日?”赵琳适时现身打破尴尬场面,她从与李如梅相斗中胜出时,懂得看他人脸色,也聪明了许多。就凭此时,文老夫人就对赵琳的满意更上几层楼。
“在下来得匆匆,家中未安排妥当,需返回几日才可。”
“哦?大夫家住何方?”文墨掩下心中想法,笑得可比前一刻多了些温度,倒也风度翩翩。
“家中在尽州。”木言朗声笑道,一说到家乡,便有些归乡似箭了。
“尽州可与京城有几十里地。”文墨皱眉。
“老爷,妾身看,大夫一身医术,于尽州无大显身手的余地,想来京城呢。”赵琳缓身解释着,她虽只是女子之身,不得轻易与男子同话,可此时,她若是不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只怕文莫与木言只会不欢而散呢。
赵琳有怎不知文墨惜才呢,便想着缓和气氛。文老夫人刚示意文墨,再看文墨一副欣赏的模样,又不得出声呵斥,只得吞下怒火。
赵琳适时出声,让文墨高看一眼,同时赢得文老夫人的好脸色。木言喜好聪慧过人的女子,此时的赵琳便在其中。
“夫人说得不错,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想医治贵千金今日救贵千金,收贵千金为徒。”木言向前做辑,一身白衣眉目如画,让人挪不开眼,只见几个丫鬟面红心跳,一双含情眼眸直视着木言,忽而低下头。
木言心中升起几分得意,想他也是美男子一名,他对自身这一副样貌可是自信得很。
“师傅,该走了。”在木言身旁的小孩子拉扯木言的袖子,喜笑颜开,宛若盛开的莲花。一男子,长得如此娇艳,可是让身为女子的赵琳也自愧不如。他后背的背篓上少了好些草药,想来是用在文玉芯身上了。
“小徒不懂事,还请丞相大人见谅。”
“无事,小小年纪便懂得如此多,大夫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呵呵…多谢丞相大人的赞美,如此,在下便先行离去,过几日草民再来,还望丞相大人能考虑考虑。”木言笑呵呵的说着,顺手把木锦天背着的背篓捞到身后,一只手抓着背带,眉目一扬。
“哈哈,好。”
木言一走,文墨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他虽说考虑,可他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多少名医请不来,何苦去找他一布衣之人。他是欣赏不错,却不足以让他养在深闺的女儿与男子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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