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个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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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甲板上,笑声此起彼伏。不说多大声,但就是能让你听见。
霍无殃忙地甩开了富有才的手,谈不上是羞还是恼,他眉宇一锁,目光暗闪,匆匆要走。
富有才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怂包,到了古代竟然一下子勇了起来。她一步就闪到了霍无殃的身边,扯住他的手腕,转身指着发笑的人群喊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没见过女追男吗?”
她给自己如此定义,是只记得“富有才”而忘记了“富书华”;是只考虑到了“霍无殃”前一刻的难堪,而抛却了与“霍启申”两次丢命的恩仇。
霍无殃惊了,抬眼看向了她,眼神清亮清亮。
而富有才这话一出,非但没有平息笑声,起哄的声音反倒更猛烈了。
霍无殃自是要逃,只是此一刻的他没有了思考,全凭了一份肌肉上反应,反手抓住了富有才的手。在欢笑声中,拉着她一并进到了船舱里。
跨过舱门,霍无殃的智慧再次占领了高地。他恍然懊恼,不是该把对方推出去吗?怎么还把她给拉进来了?
“嗖”地一下,他撒开了富有才的手,像针扎了一样的条件反射。
“吧嗒”一声,富有才活该有一个随手关门的习惯。
霍无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富有才转身回头,笑着看着他。
此时缺了一面镜子,不然真该让富有才看看自己,现在多像那些禁播小电影里的辣手摧花分子,笑得那叫一个狡黠。
霍无殃则在茫然之中一言不发,看着她似要挪步,似要靠近,自己亦是不动不摇站在原地,好似红色电影里被迫害的革命者,坚定不屈。
富有才不是个慢悠悠的人,她老迫不及待了。只两步,就冲到了霍无殃的面前,“嗖”地一下,就要去拽人家的手。
霍无殃却是个很懂得做总结的人,与富有才短短的两次打照面,已经足以让他预知到对方的这个惯性动作,愣是能快出一步把手背到了身后。
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语气很淡却并不冷:“有话请直接说,不要拉拉扯扯。”
富有才看了一下落了空的手,没当回事儿,傻呵呵一乐,也把手背到身后。
她摇晃着身子,昂起的小脸晕开了笑容,语气悠悠,就像是跟朋友在分享生活里的新发现:“我已经领悟出了送咱回家的方法,咱现在就走吧!”
霍无殃蹙起了眉头,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只用眼神表达出了疑问:“你在说什么?”
富有才看懂了这方眼神,她也想表述,可是话到嘴边愣是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说。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一拍脑门,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很郑重地说:“差生如我,是不擅于作总结报告的。不过我的执行能力还不错,可以直接演示给你看。”
她说着又要去拉霍无殃的手,被霍无殃嫌弃地侧过身,避开。
眼看着小手再次尴尬在了半空,富有才转而挠了挠自己眉梢:“得得得,我不碰你,那你自己站过来。”
霍无殃好奇心动,回头看她。
富有才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又点了点圆圈的中心:“就站在这儿。”
霍无殃没动,富有才马上调高了音量来催:“过来啊,愣着干嘛,快过来!”
这种平等关系之间的命令口吻,于霍无殃而言,可谓是陌生极了。
他不知道富有才意欲何为,对这种全无礼貌就理所当然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理会。可他的心里却有一份蠢动,似乎生来就应该听对方的话。他顺从地走了过去,站定在了富有才脚尖指定的位置上。
富有才兴奋地攥了攥小拳头,回家的法阵已经准备就绪。
霍无殃看见了她既想欢悦又在压抑的小碎步,不禁轻轻一笑。
富有才乐呵呵地将靠在窗边的八仙桌推了过来,再将两张凳子摞了上去,然后自己屁颠屁颠地爬上了桌子。
就在她准备再往凳子上爬的时候,霍无殃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你干嘛?”
富有才眼转眉笑,神神秘秘,像是在谋划一份惊喜:“等下你就知道了!”
然而她凳子没摞稳,一碰就晃悠悠,好像下一秒就会歪倒。
霍无殃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扶她,富有才忙地推手让他退回原处:“别,你站在那里就好,我自己可以!”
她退了下来,把凳子重新摞好,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晃晃悠悠,稳定了重心,此刻的富有才,猫着腰,站在了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摞起来的高度上。
她简单估摸了一下,距离地面大概有三米左右,感觉不太够。可是如果再摞一张凳子,她的脑袋就要冲破舱顶了。
算了,先这么凑合着吧。
她慢慢起腰,慢慢站直。
与霍无殃,
一个俯视,一个仰望;
一个俯眉宇,一个望眸间。
富有才小手一划拉,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角度。在感知上确保无误之后,她小嘴一咧,露出白牙:“站着哦,千万别动,等我,咱俩马上就能回家了!”
霍无殃宛若修竹拔地,自若迎风,没有吭声。
富有才只当是默认了。
“一、二、三。”
她很有节奏地念了三个数,然后咬牙一闭眼,“啊”的一声,扑了下来。
紧跟着就听“咣当”一声,她实实在在的砸在了地上。
鼻子,感觉鼻子凹进去了。
富有才愤怒地双手撑起地面,猛一歪头,先瞧见了霍无殃的靴子。一点点地调整视线,一点点目光上移,她终于对上了那双静默中带着疑惑的眼睛。
俯视与仰望在此一刻对调,依旧在眉宇与眸间。
富有才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拳头砸地,弹跳而起。
她指着霍无殃,呕血一般的斥问:“你,你你,谁让你躲开了!我不是让你站在原地,千万别动吗?!”
“不然呢?我是蠢么,站在原地让你砸?”霍无殃很有理。
“不然呢?不砸你,我让你站在原地干什么!”富有才也很有据。
他们谁也懂不了对方,反正都是对方的错。
一时间,似乎有无数的小火苗由愤怒中而生,在他们的周遭隐形地蔓延。
突然,有人在敲舱门:“大人,您没事吧?”
不等霍无殃开口,富有才抢先嚷道:“走开走开,我跟你家大人有正事在办!”
舱外人显然不放心,又敲了敲门:“大人,大人?”
霍无殃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富有才,富有才很强硬地瞪去了命令的眼神。
说也奇怪,方才还是势均力敌的针尖对麦芒,一旦有了外人插入的趋势,霍无殃就只剩下了尊重与服从。
“没事!”他轻一朗声。
“好嘞!”舱外的人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一阵阵窃窃私语。
霍无殃冷声道:“阮七!”
门外迅速是鸟兽而散的脚步,顷刻之后,鸦雀无声。
富有才瞅了霍无殃一眼,想到没能顺利回家,她心绞痛,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霍无殃静默片刻,蹲下来与她拉近了目光间的距离。
“原来上次在街上你并非不慎坠楼,你是有心……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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