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绑住了，吃不了。”江闻溪哽咽，小声地哭泣。

  小圆球：“……”

  这戏说来就来啊！

  文永安沉默了一会儿，把碗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再伸手摸过来。

  “你做什么？”

  “我给你解开。”

  “你不怕我跑了吗？”

  “外面都是人，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现在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江闻溪吸了吸鼻子，打量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逃跑，只不过今天晚上跑不了，改天再跑？”

  文永安没说话了。

  他明明与她年纪差不多，但是眉宇间满是阴郁，瞧着比较阴沉。

  “你在做什么？”文贵带人进来了。

  他喝了不少酒，说话大舌头，走路晃晃悠悠的。

  他的身边都是村里的小伙子，一个个用看商品的眼神打量着江闻溪。

  “江闻溪，你不是读书很厉害吗？在学校里的时候，你压在我们头上。今天晚上你就要被文贵压在身下了，哈哈……”

  “娘们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男人？你好好给文贵生孩子，多生几个儿子，让儿子读书才有用。”

  那几人说话归说话，还推了文永安一把：“滚开，臭瞎子。”

  “这是文贵的媳妇，又不是你的，你来献什么殷勤。怎么的？你还想替文贵入洞房啊？”

  “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没女人愿意嫁吧？村里那李寡妇刚死了第五个男人，要不你去接手，她都四十五了，应该不会嫌弃你是瞎子。”

  ……

  各位羞辱的话从那些看起来不大却满脑子肮脏的男人嘴里吐出来。或许是整天待在村子里，出门就是鸡屎鸭屎狗屎牛屎，以至于他们的脑子里都装满了屎。

  文永安以前也是他们仰望的对象，如今变得这样落魄，成了他们嘲笑和捉弄的对象。

  江闻溪用可悲的眼神看着这些永远活在地狱的男人。他们丑陋的内心决定了他们这辈子都走不出这座山。

  文贵闯进来的时候，文永安正在给江闻溪解开绳子。在他们闯进来之后，她手里的绳子只解了一半，所以还没有彻底解开。

  此时她稍微用点力就把绳子扯断了。

  “我不要嫁给你，更不会给你生孩子。”江闻溪对文贵说道，“你家没有镜子，那你总得有尿吧？就你这猪头狗脑的样子，还想娶我？”

  “你说什么？”文贵被激怒了。

  其他人被惊到了。

  江闻溪这个书呆子今天好大胆啊，难道被逼急了，所以发疯了？

  江闻溪眼角含泪，颤抖地说道：“我说……我说……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给你生孩子。你太丑了，我恶心得想吐。”

  “臭婊子，你真是欠揍。”文贵挥手拍过来。

  江闻溪朝旁边躲了躲，尖叫着扑向对面。在扑向对面的时候，她脚下一扫，离她最近的少年绊倒其他少年，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滚成一团。江闻溪像是受了惊，尖叫着挥出拳头，顿时文贵整个人摔出去，又与其他几个人滚成一团。

  哗啦！一口带血的牙齿掉了出来。

  文贵摔在地上时，咔嚓一声，也不知道哪个零件坏掉了，整个人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外面喝喜酒的人听见声音冲进来。

  当看见房间里的混乱时，一个个震惊不已。

  文贵妈先愣了一下，接着发疯似的扑过来，对着江闻溪挥出拳头：“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江闻溪柔弱无骨，朝旁边倒去，顿时被她压着的少年发出尖叫声。

  江闻溪像是发了疯，不管谁靠近她，她都惊恐不已，顿时男女老少只要靠近她的，她都会‘推’出去。

  “怎么回事？江家这丫头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力气，分明就是这些男人没用，一个个像纸糊似的。我早说过了，年轻这代的男人越来越没用了。”

  有人进来阻止混乱，也有人在外面嗑瓜子看戏，反正事不关己，他们用不着操心。再说了，村里还是有很多人嫉妒文家能娶江闻溪。

  只是不对劲啊，江闻溪不过是乱挥手臂，怎么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了？

  “江闻溪，你这个臭丫头做什么？”江母听见响动跑进来，看见混乱的场面被气疯了。“老娘已经把你嫁给文贵了，你别找揍。”

  “我不嫁，我不要嫁！”江闻溪崩溃地大喊。“要嫁你嫁，我才不嫁。你这么喜欢钱，怎么不把你儿子卖给别人当上门女婿？”

  “贱丫头，找揍。”江母冲过来，撕向江闻溪的嘴。

  江闻溪伸出腿，狠狠地踢出去。

  砰！江母的身体弹出去，撞向刚爬起来的文贵妈。文贵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江母长着一米五的身高，却有一百六的体重。她被江闻溪踢了一脚，浑身无法动弹，听见文贵妈的惨叫声也没有办法动一下。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倒下了。他们连怎么伤的都不清楚，只知道动不了。只有一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角，看起来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天啊，出大事了。”有人说道，“这可……这怎么办啊？”

  整件事情发生得很快，直到现在文贵爸、江父以及江春宁才赶过来。三个大男人冲进来后，看见满地躺着人，再看江闻溪一边哭一边嚷嚷不嫁不嫁的，脸色难看无比。

  “江大龙，你看看你们家干的好事！”

  “什么我们家？喜酒都摆了，人是你们家的了，我们不管了。”江父不爽地说道，“要打要骂，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么一个疯婆子你还想收我们八万彩礼，做梦。这疯子我们不要了，把钱退回来。”

  “你也在做梦。”江父冷哼，“彩礼给了，人也嫁了，喜酒也摆了，这件事情就算成了。不过，也别说我们当亲家的不向着你们。这臭丫头今天敢闹这么一出，就是欠收拾。春宁，把她绑了，压着她把洞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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