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学生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又开始出来搅局。李怀德等人研究上级政策，决定以知识青年统称这个群体，有能力的，态度端正的继续留下，剩下的鼓励他们去乡下的广阔天地发展。

为此还专门派许大茂去实地考察，拿到了不少地方的第一手资料，之后经过筛选，从里面选出山清水秀，物产较为富饶的地方为目的地，鼓励学生去体验生活，并发给一笔钱以资鼓励。

学生群体中家境较差的还有不适应工厂环境的都开始拿钱走人，厂里还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大肆宣传知青下乡。兄弟单位也有样学样开始处理自己单位里面的闲散人员，一股热潮已经兴起。

当然对于习惯城里生活的人来说，这点小恩小惠根本没有吸引力，他们宁愿在厂里耗着也愿意走，但是架不住厂里领导苦口婆心的宣传，最后索性直接离开了厂子，要么上街闲逛去了要么回家待着了。

这样下来厂里的压力小了许多。到后来，厂里干脆给发补助，只要不来厂里去哪都行，绝大部分无所事事的学生都离开了，厂里只留下几个愿意学习的，真抓实干的为厂里贡献力量。

又是一年毕业季，分配来的学生人潮汹涌，李怀德组织人在门口招待，他亲自喊起了大喇叭。

“厂里暂时没有那么多岗位给你们，不过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第一，拿上钱去乡下几个我们选好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物产丰富，你们就当去游玩了！也可以自己挑。

第二，登记名字拿补助，你们除了厂里随便你去哪个地方待着！

第三，我们当然欢迎有志之士来到我们厂里为了提高生产添砖加瓦。假如你们发现不合适还可以随时选择第一和第二的选项！”

刚毕业的学生有一小部分本来有安排的，登记之后拿了补助就离开了。还有一些不知道方向的登记拿了补助就去街上晃悠。有的农村来读书的，拿了钱直接回家帮助家里生活的。剩下的都是直接进厂的。

进厂这批人在跟上一届的学长学姐聊天之后也知道了处境，混日子学不到东西，转正名额有限，很多待了没几天就拿补助走人了，很快厂里再次恢复平静。

如果只有一家这么干还好，多了以后，大街上全是人，一天无所事事就是溜达，许大茂带着梁丁二人出门没少被搭讪和骚扰，简直不胜其烦。

何雨柱这边在何雨水的操持下，以帮忙她同学聚会做饭的名义打出了名头。如果几个学生凑钱或者凑食材准备吃点好的，但是自己不会做，他们里面就会出现人联系何雨水，之后何雨柱就会出现给做一顿饭。

收的钱不多，饭菜一般也很简单，何雨柱每天就是在何雨水的指挥下跑量，一天下来也多少能挣点，起码不用饿肚子，要是碰到家里条件不错的，还能拿回点剩菜和赏钱。

秦淮茹这边棒梗在冉秋叶之前的帮助下也上初中了，不过学习自然还是跟不上，现在冉秋叶每天打扫街道和学校卫生，没时间给他补课。棒梗自己不学，又没人给补课，学习成绩自然也不会太好。

赵家平可是在离开四合院这段时间过的顺风顺水，天天不用出站，废品站里面的各种碎片五花八门。

“家平！铜、铁、铝之类的金属分类回收，纸壳子和旧书放一起，其他的什么破烂玩意儿收一块儿，我到时候让大车拉走掩埋了！”

“站长，这个瓷瓶我看着还挺好啊！你看，大明永乐年制，还是官窑，就是口破了！”

“什么瓷器不瓷器的，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旧社会的余毒！”

站长走过来把瓶子拿起来直接给cei了，摔的稀碎。

“以后这样的东西无论好坏全部打碎掩埋！你可别犯错误！”

“是！全部打碎！”

“嗯，你忙吧，我去前面指挥他们卸车！这些个瓶瓶罐罐家家都有，全打碎了买新的！”

赵家平把碎片收进空间，复原之后放在一边。之后又拿起一个画轴，上面还挂着一片纸，赵家平也把它收进空间，复原之后，是一幅齐白石的虾。

“真是天助我也！这里有无尽的宝藏！”

赵家平又拿出一个残破的罐子口，复原之后是一个没有底款儿的大罐子。

“民国的画风，这是在腌咸菜？垃圾一个！”

赵家平将罐子打碎，碎片扔进旁边撑开的大袋子里。

赵家平再次拿起一块黑疙瘩，复原之后居然是一个铜权。

“小篆？廿六年，秦皇尽并兼天下诸侯..秦代铜权！！！好东西啊！四两七钱六厘！嗯！”

赵家平把秦代铜权收好，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半拉的秤砣，复原之后多了半斤。

“嗯！绝对不能让站里吃亏！金属我从来都多给，保证够秤！”

赵家平不注意的角落，一个半大老头儿从前边溜过来了。

“同志，你忙着呢？”

“倪大红？不是，何大清？”

“你认错人了，我姓关！”

“你找我干嘛？”

“那个我看你后面那个小碗还能用，我给你五毛钱你拿给我！”

“嗯？你说这个？大清雍正年制，还有字呢？”

“那个就是写着玩儿的，你看那上面的泥巴，那都是喂鸡用的！”

九门提督在把赵家平当傻子，他可不知道赵家平可是跟鬼手李学过一段时间。

“真当我棒槌呢？五毛钱就想忽悠我？我偏要给你当一回棒槌！”

关大爷以为赵家平在思考，索性再掏出两毛钱，

“七毛不能再多了！你还可以买一根冰棍儿！”

“站长说了这些东西都要打碎填埋，我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为了几毛钱就犯错误的人！”

赵家平把耙子倒过来一棒子把碗打碎。

“啊！！！你脑子有病啊？那是雍正官窑粉彩！”

“赶紧给我离开，要不我喊人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走我走！哎呀，我心痛啊！”

关大爷捂着心口离开了院子，赵家平把一片碎片收进空间，然后复原，刚打碎的小碗恢复如初。

“雍正粉彩荷花碗，官窑御用，还有题词呢，你当我真不识货？”

关大爷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许大茂带着两女逛街。

“哎呦，这不九门提督吗？怎么捂着胸口啊？我送你去医院？”

“嗨，别提了！一个收破烂儿的棒槌把一个雍正官窑粉彩给打碎了，那可还当着我的面啊！我心痛啊！”

“官窑都当垃圾扔了？”

“我们院子里那几个学会挨家挨户找老的东西，拿起来就cei，还说是破旧立新，我那是一点也不敢回嘴啊！我把好东西都封在一个屋子的墙里用砖砌上，抹了灰再用柜子挡着，这才逃过一劫！”

“那你还出来找别的东西？”

“那么多好东西扔了多可惜啊！”

“行吧，那就先这样，我还要陪着家里人逛街呢！”

“哪位是啊？”

“嗯。”

“你小子可以啊，环肥燕瘦，齐人之福啊！难怪看不上我们家那闺女！”

“有你这么损自己啊孩子的吗？”

“提到她我就来气！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她把我那宝贝卖给黑市或者古董商也就算了，还卖给华侨让他们带出去给外国人！那鬼佬懂我们的文化吗？”

“都是为了生存啊，你要是多给他们点钱，也不至于吧？”

“那些都是我的宝贝！再说了，谁不是这么困难过来的？一顿饭吃俩窝头还不行，还要吃仨？那叫贪得无厌！”

“你以后什么打算？那几个小碗儿还找不？”

“找！你有线索了？”

“有了，不过你拿什么换啊？”

“真的？”

“嗯！”

“那个我把女儿嫁给你！”

“她都结婚了吧？”

“哎呦，我都忘了这茬儿了！那以后我孙女...”

“你这老小子怎么老想当我长辈占便宜啊？”

“嘿嘿嘿，你那宝贝要是咱们是一家了，你不得天天让我看吗？”

“倒也是这个理儿，不过我这够了，暂时没想法！”

“你放心，她们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

“滚蛋！你个为老不尊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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