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这边也没让许大茂吃亏，直接把他提了个干，放映科副科长，二十级的工资，加上十七级的大尉工资已经超过一百七十元，几乎要赶上十二级的副师级了。

  广播室宣读了提干喜报，其他几人恭喜了梁拉娣，她听到别人的恭维，心里比蜜甜。

  四合院里有人欢喜有人愁，许大茂已经远远把其他人拉在后面，直逼拥有众多补贴的九级工程师林浩。

  提干后的许大茂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是其他条件已经把他捧到炙手可热的地步。工资一百七十多块、厂里副科、军衔大尉、解决敌特数人，一二三等功皆有斩获，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些单拎出来一个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要是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可不得了了。

  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都有着一种憧憬，那就是嫁给年轻的大英雄。往来的媒婆络绎不绝，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在看过之前一份本地小报的时候就不再浪费口舌了，毕竟许大茂已经是娄家的女婿了。

  在同事的灌输下，梁拉娣有了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仿佛许大茂离她越来越远了。晚上更是疯狂索取，甚至亲戚来了都要尝试。许大茂叫苦不迭，连挂免战牌，并将工资交一部分给梁拉娣掌管，这才暂时摆脱了压榨。

  这边娄家看这么多人对自个儿的女婿跃跃欲试终于坐不住了，用家里最破的一辆小汽车直接把娄晓娥送进了四合院的许大茂的宅子里。

  这天下午，许大茂刚回到家就看到有人在自家老宅门口围着看，许大茂凑上去才发现自家老宅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儿开了，进门一看原来是娄晓娥在打扫屋子，因为长期没人住，灰尘不小，娄晓娥的脸都快成花猫了。

  “小娥你在干嘛？”

  “打扫屋子啊！我刚搬过来看这里太脏了就想扫一扫。”

  “去斜对面那个屋子，我现在住那，这边暂时空着。”

  “哦，我爸妈来也没告诉你就直接把我送过来了。”

  “为啥啊？有什么事儿让你们这么着急？”

  “就是有很多人去家里问你跟我的事情，还有人让你把我退婚的，我爸爸看来的人太多有点招架不住，就先把我送过来了，那边人一听我过来了就逼他们没那么紧了。”

  “原来如此，东西给我，咱们过去吧！”

  “好！”

  许大茂来回拎了三趟才把东西运完，最后一个嫁妆箱子甚至把许大茂的腰都累伤了。

  到了这边娄晓娥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来到了桌子旁边坐下。

  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语，各想各的，等娄晓娥肚子咕咕叫的时候，许大茂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中午剩菜拿出来放炉子上热热，然后拿出两个大海碗倒了几勺子麦乳精，又加了掰开的压缩饼干调成一碗糊糊给端了过去。

  “家里就这条件了，你别嫌弃”

  娄晓娥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嘴唇上上有了一层乳白色的糊糊残留物，远看像一撮小胡子。许大茂自己也大喝了一口差点呛到，这样他自己的胡子上也挂住了一层。

  “噗！哈哈哈，你的胡子真好笑！”

  娄晓娥抬头正好看见许大茂的白胡子，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了。

  许大茂做出一脸懵逼的表情并保持了好一会儿，娄晓娥再也忍不住张大嘴笑，用力过猛连带着肚子都跟着抽动。

  “笑死我了！哎呦我肚子痛！”

  许大茂看她捂着肚子笑，场面没那么尴尬了，也是用嘴唇一抿，接着吃饭。娄晓娥靠着椅子背休息了一会儿揉了揉肚子继续吃。二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吃饭没有说话。饭后，还有剩菜，许大茂把盖子盖上，随后拿出两个二合面馒头找个篦子给热了一下，随后他把柜子挪开地下通道的开关松开一扣，然后锁门带着娄晓娥出门活动去了。

  许大茂二人走后，饿的两眼发昏的梁拉娣从密室出来，气冲冲地坐在许大茂的位置上。嘎嘣嘎嘣的声音传来，梁拉娣赶紧歪向一边把屁股垫子底下的巧克力拿出来，一板已经被她一屁股坐碎了。她过去摸了一下另外一边的座子上，什么也没有，这才露出点笑容。梁拉娣把巧克力包装撕开吃了一块，随后打开铝饭盒吃菜，冲了一碗麦乳精水，两个二合面馒头都吃了，东西也没收拾直接又回去了。

  许大茂推着车跟娄晓娥在公园里散步，

  “你爸妈说什么了吗？”

  “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晚上我就要和你圆房，然后尽快怀孕生孩子..”

  娄晓娥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弱蚊吟根本听不清楚。

  “那我可能会让你父母失望了！”

  “啊？怎么会？我妈说了只要不用那个袋子，很容易怀上的！我还带了不少助孕的药！”

  “这么着急把我绑住吗？也是让他们费了一番苦心了。”

  “你不喜欢我吗？我妈妈教了我很多，我一定让你满意的！”

  “你有点怕我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没有没有，我妈妈怕你被别的女人拐跑，我这个正房的位子一定要靠孩子才能坐稳！”

  “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我家里已经有一个女人了。”

  “我知道，我妈说了，你先跟我拜堂成亲的，我就是大房，其他人再大也是偏房！”

  “你就这么确定？我要是不要你了呢？”

  “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你们都吓唬我！呜呜呜！”

  娄晓娥竟然直接哭了起来，声音还不小，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以为许大茂在欺负她，这让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我同意了！”

  “啊？你同意了？好耶！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待我！”

  “嗯、嗯！”

  娄晓娥转悲为喜，挽着许大茂的胳膊破涕为笑，周围的人也不再关注了，只是有的男人发牢骚。

  “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这么丑的马脸小胡子都有人倒贴？不同意还哭了起来？”

  “你小看了人家，那二八大杠、九成新的工服再加上十几块的皮鞋和上海牌手表，你以为能是一般人吗？”

  “得，怪我眼拙了！”

  “有这些东西，你就是驴脸龅牙也有人要！”

  “实话！”

  二人逛了逛街，找到合营的小吃店吃了冰糖葫芦，又买了点糕点这才回到四合院。

  本来易中海还想借着娄晓娥拿捏一把许大茂，结果四合院众人都从广播里知道了许大茂现在是领导了，没一个人愿意出来凑这个热闹，易中海只得作罢。但是他又不甘心，掏钱出了点粮食让秦淮茹去撺掇梁拉娣。

  秦淮茹来到梁拉娣家敲门。

  “梁妹妹，你开一下门！”

  “秦姐啊，有事吗？”

  “没事儿就是聊聊天！”

  “那明天再说吧，我睡了已经！”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

  秦淮茹转头跟远处藏着的易中海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回家了。易中海用拳头捶了一下砖头，转身回了家。

  “你干嘛去了？这粮食哪儿来的？”

  “一大爷让我去撺掇梁拉娣，这许大茂又领一个女的来了，比她年轻漂亮，梁拉娣没开门都。”

  “呵，这个老不死的就想着让别人出头，到头来还是赔了钱！以后跟许大茂的事儿你少掺和，跟他只能靠近不能疏远，指不定以后有什么可以找他帮忙的呢！”

  “啊？你是说以后要跟许大茂走关系吗？”

  “背地里偷偷地，明面上不行，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我可不想易中海对付不了许大茂迁怒于我。”

  “好，我以后都偷偷地！”

  贾东旭也没听出歧义来，此时他满脑子在想怎么通过即将到来的学徒晋级考试。距离上次食堂械斗已经过去快三年了，很多受到处分的人都盼望着重新定级考试的这一天。

  秦淮茹看贾东旭没反对，心里窃喜，自己跟娃儿要是让许大茂这个她认为的亲爹来养，那顿顿饱饭不成问题，比跟着这个她认为的名义上的亲爹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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