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烟绫就和伯恩斯先生坐在二楼的观看席看他们表演，闲来无事也能稍微聊聊天。

  “亨特小姐，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因为很有趣啊！呃……是因为游戏有趣，并不是因为赌博有趣。”

  伯恩斯转头看向烟绫，此时的她脸上没有冰冷和嘲弄，只有属于孩童的纯真和满足。

  现在这么一看，伯恩斯突然发觉她变了，她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小女孩了。他稍微一想才反应过来，她从一开始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

  伯恩斯品了一口酒，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做的事也是游戏？”

  烟绫摇了摇头：“不是游戏，是工作。我讨厌工作。”

  伯恩斯忍不住笑笑，她居然会讨厌做那些事？那她做那些事是为了什么？伯恩斯不太理解。

  “既然讨厌那为什么还要做呢？你有实力让你的后半生过得平稳安乐吧？”

  烟绫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套，眼里多了几分怀恋：“安然的生活当然好，我也很喜欢安静的生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能我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归宿、想要做一件事。”

  “你做到了吗？”

  “归宿，我也不知道我的归宿在哪里。或许是某张床，或许是某个墓地，或许是某个战场，又或许是我真正想去的地方。而我想做的事情太难了，难到连想一想都觉得很复杂。”

  “那为什么一定要做呢？”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好像只有这么做才是对的。可这是不对的，再怎么样我也不应该这么任性。”

  伯恩斯先生感觉她变得柔软了许多，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锐利和冰冷。不如说，她可算有了些小女孩的感觉。

  “我觉得亨特小姐是一个很乖巧很聪明的女孩，如果你能被一个值得的人爱着，想必亨特小姐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烟绫觉得有些好笑，但没必要和他说黎朔的事，只言道：“或许伯恩斯先生才是对的呢！”

  伯恩斯点点头，没再说这些事，却再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

  见他不说话，烟绫便把目光落在卡希雅身上。她身着一袭奢华而低调的晚礼裙，香槟色的布料倒映出些许细腻的光芒。

  那头金发高高盘起，给她那张娇美年轻的脸庞增添几分成熟和温婉。她涂着淡雅的口红，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一双美眸死死盯着她的对手，如阿拉巴那般的金色眸子里充满自信与傲气。

  她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不容拒绝却又只可远观的魅惑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遭到他人的不悦和谴责。

  烟绫不禁在想，如果自己也能有她那样的诱惑力，黎朔到底能不能把持住。

  “伯恩斯先生，你知道卡希雅吗？”

  听到烟绫的问题，伯恩斯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的银发上，同时说道：“她是有名的全能型人才，商业、网络、医学等领域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此外她本身也是C级。”

  “全能型天才么？”

  伯恩斯笑着点点头：“她有金发金瞳，你有银发银瞳，为什么不和她认识一下呢？而且她和你一样，也是个天才。”

  伯恩斯先生是这么说，可烟绫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和自己相同的味道，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烟绫稍微想了想，用同样的口吻问道：“伯恩斯先生，你知道艾琳·亨特吗？”

  他完全没想到他会从烟绫口中听到这个问题，见烟绫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好奇和在意，便也迁就迁就她吧！

  “艾琳·亨特是近期活跃于金山市黑道的人物，出道即D级，甚至有C级的实力。黑帮称她为「神之使徒」，也是所有黑帮成员的敌人。”

  “调查中显示，她的身份不明、历史不明、目的不明，疑似和神州某个秘密机构有一定嫌疑，但更偏向于合作关系。”

  说到这伯恩斯就没有下文了，不禁让烟绫有些在意：“我的历史和外貌应该都暴露了没错，阿拉巴的消息传得太广了。”

  伯恩斯：“外貌并没有多少人相信，有关你的历史也没有消息。”

  稍微想想，烟绫向服务员要来纸和笔，在纸上画出一个自己曾见过的胸章的模样。无论是那批黄金还是在合萨看见的那个女人都和这枚胸章有关系，烟绫很在意这个。

  “伯恩斯先生，你知道这个吗？”

  伯恩斯接过纸片细细端详一阵，随后点点头：“没看错的话，这是合众国最大的黑帮组织之一，名叫「红色绅士（Red  gentlemen）」，这上面的‘RG’就是他们的缩写。你可以叫他们‘红先生（Mr.red）’。”

  稍微想想，烟绫又问：“那你知道金（King）吗？或者金（Gold）。”

  伯恩斯看着烟绫的小脸陷入沉思，起初他似乎想隐瞒什么，可最后还是开口了：“不是King或Gold，是Golden（金色的）。红色绅士里有三条支派，这个金色就是他们的支派之一，是管理黑帮经济来源的组织。”

  “他们组织的战力怎么样？”

  “我劝你别对他们出手，他们有全国最广的资产交易链，联系着全国黑帮的资产。你要是对他们出手，这无异于与合众国所有黑帮作对。合众国足足有430万黑帮成员，甚至还要面对武装直升机的扫射与重火力轰炸。”

  换言之，只要将其取而代之，那么他们就能随便杀了对吧？

  烟绫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毕竟这未免太疯狂了。

  两人正说着，卡希雅的身影也出现在观看席中。烟绫没理会她，她反倒径直迈步来到烟绫身前，低头看着她露出一抹微笑，看上去很温柔。

  “请问你是艾琳·亨特吗？”

  听到她的声音，烟绫一口否认道：“不，我是简·爱，先生。”

  “噗……”听到烟绫的话语，卡希雅顿时笑出声来，稍微回忆一番，她又道：“很快就要成为简·罗切斯特了。”

  烟绫不禁抿抿嘴，却被卡希雅抓住了机会：“你刚才还脸色红润，现在却脸色发白了。简，这是怎么回事？”

  烟绫有些无奈，也只好说道：“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新名字——简·罗切斯特，听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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