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 中院往事
李修禹在黄土高塬失去爷爷悲伤的时候。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张灯结彩。
大红嚞字挂在中院一户人家的门窗上。
本是新婚洞房之夜,可婚房里只坐着一个卷发抽着烟的青年。
新娘被院里的老太太叫去了后院,说有事交代。
易中海只好一个人吃口菜垫垫肚子,望着对面贾家怔怔出神。
”翠花嫂子,你怎么能看得上他呢?我马上也要进娄氏钢厂了,等着瞧吧。“
易中海今天高兴,喝了好几杯,醉醺醺的喃喃自语。
后院,昏暗的油灯下,老太太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地上跪着陶小芸。
陶小芸离开了主子家,她是被老太太赎了身,嫁进了院子。
“规矩都记下了吗?”
“回太太话,记下了。”
“嗯,你是个有眼力的,从今往后,你就是陶小芸,好好和中海过日子,少出门。”
少出门仨字重音,陶小芸身子一颤回道:“听您的,往后好好过日子,不出门。”
也许是看陶小芸听话,聋老太脸上挂着笑容虚扶道:“起来吧,往后不用跪了,”
陶小芸摇摇头,继续低眉顺眼的跪在地感激道:“谢谢太太,以后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你身子没了,晚点再回去,他一会估计就醉了,把瓶里的东西带着洒到床上,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醒的。”
“这包药你收着,回去喂他喝。”
陶小芸看着药脸色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舍不得?”
说着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是为你们好,那边虽然给我面子,但凡事都有代价的,有了种,人家怎么放心他会不会奔着立功博前程呢?两条路,喂他药或者孩子生下来交给那边,你自己选。”
陶小芸咬破了嘴唇泣道:“我听太太您的。”
“好,我就不留你了,药收好,中海这孩子戒心重,虽然咱们是为了他好,但别闹出误会来。”
陶小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后院走出来的。
经过中院何家的时侯,无视了何大清的调笑,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屋子。
看着醉倒的易中海,手指颤抖着拿出药倒了一些在水碗里搅匀。
正了正脸色叫醒易中海道:“当家的,喝口水吧。”
“小,小芸,你回来啦,正好渴,渴了呢。”
“当家的,我伺候你睡觉吧。”
“嘿嘿,睡觉,好。”
陶小芸扶着迷糊的易中海上床后,轻手帮对方脱掉衣物,熟练的摸着胸膛。
喃喃道:“中海,以后我就靠你了。”
易中海迷迷糊糊的搂过陶小芸翻身就压了上来。
嘴里还说着醉话道:“当然,翠花嫂子,我易中海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嘿嘿,你总算是我的了。”
陶小芸脸上滑过清泪,试着叫醒对方:“当家的,我,我是小芸。”
“小芸,对,小芸,太太为了让我听话叫你来的吧,呵,老东西,不,不就是救了我一次吗?寒颤谁呢。。”
翌日
易中海起床后怔怔出神。
对昨晚的画面一点印象也没有。
望着床单上的殷红脸色才好看不少。
这时陶小芸端着水进了屋道:“当家的,你醒了,洗把脸吧,我把饭都做好了,一会咱俩得去给太太敬茶。”
易中海心里不忿,但想到娄氏钢厂的工作,又悻悻道:“成,辛苦你了小芸。”
从此两人开始了长达半生的猜忌生活。
....
自从易中海工作后,一直踏踏实实,加上时光飞逝,胡同里搬走了许多老住户,名声好了许多。
院里只有老贾还拿他当以前的易中海。
听了老太太主意后,易中海开始以厚礼和老贾相交。
借着学手艺的机会,开始和老贾称兄道弟。
只不过老贾对易中海依旧没有尊重,占便宜的时候会海子海子的叫。
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小易。
加上老贾儿子乖巧,媳妇貌美。
易中海一天比一天别扭。
直到冬天的一场事故,打开了易中海新世界的大门。
平时更关心起了老贾的工作。
黄天不负“有心人”,老贾在一次意外中没了。
做为好兄弟的易中海帮忙料理了后事,还承诺等东旭长大进厂之后会像老贾以前教导自己一样教导东旭。
时间是个轮回。
几十年后。
陶小芸临走时在病床上笑道:“当家的,我不后悔跟你,但是我后悔通过老太太跟了你,这都是天意。”
“小芸,都这会儿了,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你还非要我亲口说出来吗?你不是都有答案了吗?”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陶小芸捂着嘴咳了口血,望着手心的里血凄惨道:“就像我从来没问过你给我补身子的药里加了什么,我明白你心里有气,我一喝就是十来年,但从没怪过你。”
易中海不敢置信道:“那你还喝?”
“中海啊,你知道吗?孩子才是一个女人的根啊!没了根,还有啥意思?你明明都知道了,还要装做不知道,你不累吗?”
易中海拉着陶小芸的手老泪纵横:“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救了,你真傻啊,给你加的药只要不长期喝就没事的。”
“我不怪你,中海,好好对玲玲,这孩子比亲生的都亲啊!前院的小刘来了吗?我时间不多了,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帮我叫一下他吧。”
陶小芸放心不下女儿,叫刘海洋进来是想断了易中海惦记让刘海洋养老的根。
这样老伴就只能把希望放在玲玲身上,好好对她了。
陶小芸在易玲玲悲凄的哭声中走了,院里少了一位算计和被算计的可怜人。
前院多了一位清醒的人。
易中海从此少了一位备选养老人。
可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假如那年没有一个翠花的嫁进院子,假如那年陶小芸没有入老太太眼。
假如贾东旭没走,也许中院又会是另一个故事。。。
(正文很多章节审核问题删节比较多,番外里补上也重新删除了,有需要补的可以在书圈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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