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太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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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些凌然的冷意与孤寂,即便是点着烛火也难以驱散这股寒凉。
黑暗里枯坐在那里的人一动不动,身体里仿佛被抽到了生机变得死气沉沉,她的眼眸中不复当初的明亮与意气风发,有的只是无尽的悲痛与沧桑。
房间里冷的出奇可是床上却是温暖如春,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双眸紧闭,唇瓣干裂发白,雪白的脸颊仿佛是窗外的一捧雪令人心惊。
如果不是被衾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起伏,可能都会错认为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莹蓝色灯光像是有什么东西环绕其间,而宁舒则是紧盯着床上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牵连她的梓汐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苦。
忽然的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又或者她的存在本就不适合贪恋太多。
她的亲近只会给人带来厄运,难怪师傅曾说她的姻缘不逢时。
并不知道为什么不逢时的宁舒此刻好像有些明白了,当修为到她这个地步的时候好像不该心有眷恋、羁绊。
可是怎么办?
她好像太过蠢笨,明白的太晚,以至于现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割舍下的。
甚至是生出自私,阴暗的想法,她不愿意去担负这些,她只想和梓汐在一起成为梓汐的妻子。
甚至是开始憎恨她这过分的天资,为什么这个天纵奇才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如果不是自己也许就不会这样辛苦。
清醒的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却又忍不住的去做想,为什么会是自己。
又或者她从前并没有错,只是太过心慈手软,以为死了落尘就可以让他们安分守己,却不想因为她的一念之仁使得他们变本加厉。
魔就是魔,好或坏都是魔。
都该死。
也许只有魔界倾覆,才能真正的消停。
可是她的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却在驳斥着这样的想法,人分善恶,魔也未必全然该死。
万分纠结,使得宁舒也越发的偏执。
只要有那么一点恶意,就会如同雪花越积越厚。
“疼……”
床上的女子嘤咛出声,浑身颤抖,牙关紧咬,额上的汗水滑落很快的就被宁舒所擦拭。
苏梓汐分不清自己是被渴醒的还是被疼醒的。
胸口的伤口传来灼热的疼痛感,嗓子因为多日以来滴水未进而干哑刺痛。
莹白的月光落在地上仿佛凝了一层白芬芬地霜,整个房间出奇的冷,不是那种身体上的冷而是一眼看去就觉得冷。
察觉到女子苏醒,宁舒斟茶的手都在发颤,温热的茶水洒在她的手上,她险些再次落泪。
不为其它,只因梓汐醒了过来,喜极而泣。
昏暗的烛火映照在宁舒的脸上,使得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苏梓汐看不真切,只觉得宁舒身上有什么地方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觉得是身上的气息,宁舒以前的气息给人很干净,就像是明媚的阳光下和煦地风;可是现在,她总觉得宁舒身上多了丝不知名的东西,将她这个人生生的割裂开,再也不复以往的干净、凌冽的纯粹。
在被宁舒喂水的时候,她的余光落在了旁边莹蓝色地灯盏上,上面描绘着不知名的图案,诡异中又添几分奇异地美。
她的心里明明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有些不确定,“这、是什么?”
可能是昏迷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她的嗓音还有些哑。
顺着女子的目光落在了太阴灯上,宁舒的眼眸一深,明显的是反感此物的。
“引魂灯。”可是宁舒还是回答了女子。
没有人喜欢这盏灯,毕竟这盏灯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不论是招魂引魄还是安魂固魄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可以,宁舒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它。
“我……”
女子开口有些迟疑显然是还没有想好说什么,但是明显是疑惑的。
“不要多想,梓汐现在需要休息。”话中虽是劝慰可是已然做出了将苏梓汐扶着躺下的动作。
苏梓汐有些愣神,那种奇怪的感觉更重了。
宁舒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可是她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没来得及再思索什么就又沉睡了过去。
苏梓汐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多月,其实期间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冬日里伤总是好的慢些,但是宁舒是不放心的。
精美的盒子上描绘着不知名的花卉,苏梓汐因为重伤初愈身上拢着狐裘,雪白的狐裘衬地她一张莹白小脸越发的白皙。
莹蓝色的灯盏被她捧在手心里,她就这般凝望着这盏并不怎么出彩的灯。
可是却是她费心费力才得到的。
趁着宁舒还没有回来之前将灯盏放进锦盒之中,由她亲手所放宁舒必定不会怀疑,而再由宁舒亲手所封掌门也不会怀疑。
这样很好不是吗?
苏梓汐抬头看了天色,便知道宁舒要过来了。
不过半刻钟便听得脚步声传来。
她似乎刚从山下而来,身上的雪有些多,纤尘不染地雪花落在她卷翘的长睫上,配上宁舒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总有种她比之外面的皑皑白雪还要冷上三分的错觉来。
那雪很快的消散成了晶莹雪水挂在长睫之上,随着睫毛翕动而微颤,不知道为什么苏梓汐看到这样的宁舒忽然地觉得心下漏了一拍。
宁舒的目光落在案桌精美的盒子上,薄唇微抿,“不是说我来收吗?”
说罢上前握住女子微凉地手,而后不知道从哪拿出来汤婆子塞进女子手中。
宁舒待她比之以往更加小心翼翼了,好像将她当成精美的瓷盏,磕不得碰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我已经好了阿舒。”她并不知道那日倒在宁舒面前带给宁舒多么大的打击。
也无法去体会宁舒内心的惶恐。
宁舒垂眸不严只是扶着女子手臂的手微微收紧。
看着端坐在身侧的女子,明明女子好好地,可是宁舒仍旧诚惶诚恐,那日还是将他给吓到了,那种痛苦她此生都不愿意再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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