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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臭臭的


绵绵还不太理解容若话中的含义,思索着回到了病房。

  推开门看见的是祁月空荡荡的床,绵绵神色一紧,快步走到祁月床前紧张地掀起微微鼓起的被子,什么都没有。

  绵绵有些慌神:“祁月!”

  怎么不见了!才走了那么一小会。绵绵皱着眉头打算去找人。突然感觉有阴影笼罩着自己。

  绵绵身子一僵,但马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放松了下来。

  祁月紧紧地从背后抱着他,把头埋在绵绵脖子的位置,闻着什么,鼻息吹洒在绵绵敏感的腺体处,让绵绵有些双腿发软。

  绵绵像摸狗狗一样摸了摸祁月的头:“你不是在病床上躺着吗?怎么下来了?你身上这些仪器……”

  “输液输完了,护士刚刚把仪器拿走了,说我现在不需要这个了。”祁月闷闷地说,还是抱着绵绵紧紧地不撒手。

  绵绵被抱的太紧有点难受,扭过头想看看祁月,结果正对上祁月的脸。

  唇齿相接,祁月掰着绵绵的脸吻了上去。绵绵的气息紊乱,被动地迎合着祁月。和以往温柔的吻不一样,这个吻带着一丝掠夺,好像要把绵绵口腔里的空气全部吞噬殆尽,绵绵被吻地喘不过气,抓上了祁月的病号服。

  “绵绵……”祁月低声地在绵绵耳边喊到,声音听得绵绵半边身子都麻了,“你走了好久……”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要溢出来的可怜,这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祁月!

  绵绵大脑飞速运转,容若的脸浮现在眼前:“恢复期他可能会做出和平时不一样的事。”

  原来如此!绵绵恍然大悟,费劲地从祁月怀里钻出来,才看清楚祁月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祁月的头被绷带缠着,头发睡得有点乱,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凌乱美,跪在绵绵床上,身上裹着绵绵的被子,因为直起身被子垂到了腰的位置堆了起来。

  “被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很想你。”祁月蹭蹭绵绵,鼻子在绵绵下巴的位置嗅了嗅。

  虽然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绵绵还是听懂了。被子被医院拿去清洗了,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祁月正处于非常需要自己信息素的时候,就像Alpha的易感期一样。

  绵绵缓缓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轻轻地拍了拍祁月的背坐在了床边,祁月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医生说你信息素浓度多高了?”

  “20。”祁月顿了顿,又开口带着埋怨道:“你去了好久,不许去看别人。”

  明明刚刚还是他让自己去了,转头就不许了,绵绵对这样的祁月感到十分新奇,就想着逗逗他:“我才去了20分钟。”

  “很久。”祁月闷闷地说,力道大得好像要把绵绵揉进自己怀里。

  “小心点,你别硌到自己伤口了。”绵绵有点担心压到祁月。

  “我不痛。”祁月更用力地抱紧了绵绵,绵绵怎么扭都不松手了。

  被勒得喘不过气了,绵绵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痛……”

  祁月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瞬,力气一下子全松了,绵绵终于可以从祁月怀里脱身,喘上一口新鲜的空气,他跪坐在祁月面前,祁月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远了,刚伸手想拉绵绵就被绵绵一指:“不许动!”

  祁月的手停在半空中。  绵绵把他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大腿上,非常严肃地指责道:“你刚刚勒到我了知道了吗?”

  祁月没有说话,但是耷拉下来的耳朵和身后扫着床的尾巴无一不彰显出他的委屈。

  呜呜呜老婆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还骂我,眼睛一眨,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绵绵瞪大眼睛,不太相信,又使劲揉了揉眼睛,撑在祁月大腿上,凑到他面前看。

  绵绵伸手摸了摸祁月的脸,湿湿的,差点他都要不认识这个人了:“你哭了?”

  “我没有。”祁月说道,但是小小的鼻音逃不过绵绵的耳朵。

  绵绵笃定道:“你哭了。”

  祁月自暴自弃地胡乱擦了擦眼泪,非常倔强地不说话。

  这是祁月?这是那个拿下联赛冠军能一个打十个,被打药痛揍骨折好几处还能站着拿枪揍人的祁月?

  绵绵不敢置信同时又感觉非常……喜欢,这样的祁月简直是太可爱了!

  虽然一般来说,可爱不能用来形容Alpha,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拒绝一条委屈小狼吧。绵绵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祁月的脸软软地说道:“怎么啦,怎么哭啦?”

  “你不让我抱。”祁月倒是很干脆地说出来了,不绕一点弯子。

  “抱抱抱,你抱你抱。”绵绵笑眯眯地张开双臂,大雁展翅一样扑向祁月。

  祁月只是虚虚地环着绵绵,小声地抽噎着,非常小声,但是就在绵绵耳边,被绵绵听得一清二楚。

  绵绵听得心都化了,摸着祁月的脸像逗小狗一样,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起来:“怎么了呀,不是抱了吗?不哭不哭了。”

  “……”祁月顿了顿,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随后又非常委屈地开口:“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

  绵绵抬起手臂闻了闻:“没有啊。”

  祁月非常笃定:“你刚刚跟杨奇靠的很近,肯定有。”

  “真的没有,你再闻闻?”绵绵不相信,把手伸到祁月面前说道。

  看着绵绵期待的目光,祁月皱了皱眉头,凑近闻了闻。

  好像……真的没有,但是我不管!祁月心中生出一股强大的叛逆,倔强又凶巴巴地说:“我说有就是有!”

  绵绵被祁月吓了一跳:“那么凶呀。”

  “都在衣服上。”祁月说着,伸手要去解绵绵的衣服。这个衣服为了方便医生检查和换药,都是绑带式的,一拉就开。

  祁月手速之快,绵绵拦不住,只能惊恐地捂住胸口不让祁月脱自己的衣服。

  “不可以!现在是在医院!”绵绵压低声音,生怕外面巡房的医生听见,脸上泛起了红,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摁着祁月。

  祁月把头埋在绵绵肩窝,耳朵蹭到了绵绵的脸颊,有些痒痒,虽然祁月表面上看着很乖巧,但是手里的劲可一点都没松。绵绵感觉快摁不住祁月了。

  不是受伤了还失去觉醒能力了吗?怎么还那么大力气!

  等到绵绵被扒下衣服摁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觉醒能力没了,但是肌肉是真的,可怕得很。

  绵绵誓死保卫住自己的清白,毕竟这是在医院,祁月眼尖,一眼就看见他胳膊上的牙印,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谁咬的?”

  绵绵挣扎着,突然感觉手上一轻,祁月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危险,虽然闻不到一丝信息素的味道但是骤然感觉身边多了点压迫感。

  绵绵顺着祁月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肩头,一个被咬了还没愈合的牙印,绵绵生锈的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这是鱼禾咬的。

  “谁咬的。”祁月有些生气,但是隐忍着。

  绵绵噢了一声:“这是鱼禾咬的。”

  祁月蹙了蹙眉心里酸溜溜的:“鱼禾是谁?”

  “鱼禾呀,那个小白狼。”绵绵比划着和祁月一样的耳朵。

  而祁月只选择性地听到了小白狼三个字,什么小白狼,小白脸吧?祁月抓着绵绵的肩膀用力:“你还有别的狼?”

  “疼!”绵绵小脸疼得皱起来,祁月摁到了他的伤口,听见疼慌忙地松开,然后恶狠狠得盯着绵绵:“你还有别的狼?”

  绵绵:“我哪里还有别的狼,那就是个小孩子,受伤了太疼了咬了我一口。”

  祁月非常孩子气地非要跟这位小白狼争气:“我也受伤了,很痛。”

  “那你也咬一口?”绵绵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想到祁月直接抓起他的领子,粗暴地咬了上去,直到疼痛从手臂传来绵绵都还愣着。

  “松口!松口!”绵绵推着祁月,可是祁月越咬越用力,感觉要把自己的胳膊都咬下来了。

  绵绵敲着祁月的头,但是又不敢太用力,祁月的尖牙刺破了绵绵的手臂,疼得绵绵眼泪都出来了。

  “好痛!快松口!”绵绵推搡着祁月,脚也在乱踢,结果被祁月一屁股坐在身下动弹不得。祁月捂住绵绵的嘴不让他说话,绵绵呜呜呜地叫着,不明白祁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突然绵绵眼睛一瞟,看见了旁边的手机。通话记录的第一个还是刚刚留下电话的容若,绵绵艰难地伸手拨打电话,刚点到手机就被祁月拿在手里。

  祁月本来是金色的瞳孔闪着猩红,露出了属于狼的獠牙,长的可以刺破小动物的喉咙,绵绵害怕缩了缩脖子。

  祁月低沉沙哑地问道道:“你要找谁?”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手机却被祁月扔到了一边。绵绵不知道容若接听了没有,只能大声呼救,嘴巴却又被祁月捂住:“呜呜呜呜呜。”

  祁月牢牢地禁锢住绵绵,血从手臂流下,闻到了血腥味的祁月变得更加疯狂,尾巴摇地飞快,兴奋起来了:“你只能属于我,只能有我的味道。”

  祁月疯狂地亲吻绵绵,裸露的皮肤无一幸免,绵绵不敢用力挣扎怕给祁月造成二次伤害,默默承受着,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祁月舔了一遍,这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绵绵只感觉到了害怕,但是强忍着恐惧释放出了一点安抚信息素。

  终于知道容若医生说的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了,这样的祁月实在是太可怕了。

  祁月没有信息素,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留下自己的味道,绵绵想要逃离,又被祁月抓了回来,又亲又咬。终于,嘭地一声门打开了。

  祁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直到容若把带有安眠效果的镇定剂给祁月打了下去,他才晃了晃身子,倒在了绵绵身上。

  好重!绵绵咬牙切齿,把祁月从自己身上推在旁边,坐了起来。

  容若把针管丢到垃圾桶,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绵绵,道:“抱歉,我来晚了。”

  绵绵想从祁月怀里钻出来,但是他就算睡着了也还是紧紧地抓着绵绵的手不松开。

  绵绵被祁月蹭得衣衫不整,有点脸红。容若侧过身子捡起地上的被子,把另一床干净的被子递给绵绵,不去看他身上被祁月咬得乱七八糟的吻痕。

  绵绵缩在了被子里,露出眼睛看着容若。

  容若叹了口气:“手臂。”

  绵绵乖乖地伸出手,容若手覆盖在绵绵胳膊上,过了一会被祁月咬出的伤口就恢复了。祁月咬在鱼禾咬出来的牙印上,连带着鱼禾的牙印也消失不见,绵绵的胳膊又光洁如初了。

  容若都不忍心看绵绵被咬得全是血的胳膊,许久才开口:“你真能忍啊。”

  “他这样还会持续多久?”绵绵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好说。”容若回答。

  绵绵皱起眉头,这可不好办呀,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天都这样不是爱慕都被咬成爱慕了。

  “也许明天就好了,先睡吧。”容若帮绵绵盖好被子,“我给他打的药能让他睡到明天早上,你也得好好休息。”

  “好!谢谢!”绵绵对着容若说道,眼里都是感激。

  容若摆摆手,走出了病房。

  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容若摇摇头,捶捶自己的脖子,大概是最近觉醒能力用太多了吧。

  稀少的治疗系被一个人当一百个人使,容若无奈的笑了笑,真不容易啊。

  绵绵自从醒了就一直在陪着祁月,没有休息过,这会祁月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困意也渐渐席卷上头。

  “休息吧。”

  绵绵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祁月率先醒来,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绵绵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得正香。

  不过……什么味道有点臭呢?

  祁月动了动鼻子,越来越靠近绵绵,确定了!味道就是绵绵身上传来的!

  “唔,”祁月摆弄着绵绵,绵绵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祁月想着怎么委婉的提醒绵绵。“有什么味?”

  绵绵迷迷糊糊地重复道:“有什么味?”

  “你闻闻?”祁月小心翼翼地,怕打击到绵绵。

  绵绵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果然闻到了一股味,还有身上也都是!!祁月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绵绵迅速地起身,满脸通红跺脚:“都怪你!”

  “我?”祁月一脸懵逼看着绵绵拿着衣服冲进浴室,他身上的衣服宽松非常,还能看见一些暧昧的痕迹。

  我干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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