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瞥了眼走在前面的涂山红红，阴阳怪气道：“我问你，带你们走那么多地方，人类见到妖怪都什么反应？”

  前方，开路的涂山红红悄悄竖起了耳朵。

  涂山容容迅速回答道：“追着我们打。”

  凌云嘲讽道：“是啊，人妖不两立，那小道士真的要救你们，而不是有其他目的吗？”

  涂山容容有些不解，辩说道：“又不是所有人类都想杀害妖怪，凌云哥你就是一个例外呀。”

  凌云：“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我就算身受重伤，要不是出现一点小小的意外，我这实力，要什么没有？”

  “再说，你们忘了你们刚开始遇到我的情况了吗？”

  “我没打算杀害你们，只是拿你们做实验罢了。”

  说到这，凌云又瞥了眼涂山红红阴阳怪气道：“现在是你们宣泄情绪的最佳时机，是杀是剐我都没有办法。”

  “要是过段时间我实力恢复，你们会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特别是打我的你姐。”

  前方，涂山红红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握紧。

  她的内心很不服气，如果不糟蹋自己恩人的尸体，自己怎么敢对他动手呢？

  怎么搞到现在，好像自己不对。

  没过多思考，涂山红红再次听到自己妹妹的辩解。

  涂山容容不服气道：“那小道士临死前说了，他以前有一个很要好的狐妖朋友被道士抓走杀死了，见我们被他师兄抓起来，可怜的样子像他朋友，不想我们被卖掉，所以救我们，这...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这，凌云噗嗤一声，脸上的嘲讽掩盖不了一点。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涂山容容：“涂山呀。”

  凌云：“这里什么妖怪最多，最出名？”

  涂山容容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么，有些不想确定道：“应该是...我们涂山狐妖吧。”

  凌云：“既然这里狐妖最多，那为什么你们被抓的时候那小道士出手相救，其他狐妖不出手呢？”

  涂山容容弱弱道：“可能因为我们俩是第一次被抓狐妖吧。”

  凌云的笑变得阴恻恻，讽刺道：“来涂山，走了一天没出去，需要停下休整。”

  “如此深入你确定是第一次抓到狐妖？”

  “就算是第一次抓到狐妖，他以前的狐妖朋友怎么死的？他怎么知道？”

  涂山容容有些语塞。

  “他......他...可能是看到，来不及救。”

  “来不及救，为什么来得及救你们呢？”

  “可能是没看到。”

  “没看到怎么知道他的朋友被杀害呢？”

  “我......”

  涂山容容想开口辩解，凌云却不给机会，步步紧逼道：“就算看到，只是没赶上，那是他朋友，你们是吗？他有什么立场救你们呢？”

  “再有一个，他的朋友被道士抓了，他是什么？他师兄是道士他不是道士？他朋友是不是他抓的？”

  “别说什么他心地善良，他要是善良你们就不是被第一批抓住，他师兄抓妖怪也不可能放掉，他要是心地善良放过妖怪狐妖，你们早就看不到对方了。”

  “涉及利益，特别是你们女妖怪在天仙院的价格高昂，他师兄不把他皮拔掉才怪。”

  “对了，你也别说他的朋友是狐妖，他师兄先前可能没抓过狐妖他才没有出手相救。”

  “看看你们被骗的流程，先手装可怜，旁边到处布置陷阱，这不是抓涂山狐妖经验丰富会这么做吗？”

  “我带你们走过南国，北山，西西域，你想想，我在哪个地方不是妖怪看到就要来杀我？装可怜会有用？”

  涂山容容弱弱道：“他救我们好像也没好处吧。”

  凌云耻笑道：“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你们这么蠢，不懂人心，被救出来后估计感恩无比，什么话都被骗出来，你们涂山狐妖不知道要被抓多少，这不比卖你们更值钱？”

  “特别是你们的朋友，那就是第一受害群体。”

  “我看你们两个除了烤肉，心思单纯，什么都不会，地位不低吧，这波不是机缘巧合，涂山说不定不需要我屠山就不复存在了。”

  凌云一边说一边看着涂山红红。

  这波声东击西，看似给涂山容容讲解，其实主要讽刺涂山红红。

  走在最前面的涂山红红早已停下了脚步，来到凌云面前瞪着眼睛。

  “不可能，我恩人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凌云笑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可能？”

  此言一出，涂山红红顿感棘手。

  脑容量想不出原因的她吱吱唔唔，好一会才有声无底气道：“他最后一刻望着我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凌云惊呆了。

  面对如此脑容量的狐妖，他顿感无语。

  自己为什么要和蠢蛋废话这么多呢？

  凌云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去费力解释这种低智商问题，真是闲着没事干，瞎操心还瞎扯淡！

  这蠢狐妖现在实力高强，试试能不能让自己恢复动用灵魂力就得了，说个屁说。

  对涂山红红的脑瓜，凌云突然感觉敬佩，能活这么大没吃过亏还真是牛！

  一念至此，凌云翻了个白眼，本想闭口不言，可见涂山红红死死盯着自己，渴求答案的一刻，他犹豫了。

  回想起涂山红红说要保护自己的话和行为，凌云微微闭眼。

  好歹是第一个教导修炼的生物，自己也说了那么多，就勉强说完吧。

  凌云再次睁开眼，双手抱胸，挺起和神棍有些类似的气质道：“那小道士的眼神是不是很复杂？”

  涂山红红点了点头。

  凌云：“你是不是从中看到了错愕，哀伤，释然，解脱，洒脱......等一系列复杂眼神？”

  涂山红红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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