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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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碧则留在楼梯口,凝神屏息,密切关注着楼下的一举一动,仿佛是一位忠诚的哨兵,守护着沈岚忻的背影。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沈晏的身影,只见她正沉浸在手机屏幕的世界里,那专注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是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
与此同时,室外传来阵阵割草机的轰鸣,那是何妈和小林在协助老陈整理花园的声音。
这机器的噪音成了最天然的遮掩,轻易地吞噬了楼上的任何细微声响,确保了她们行动的隐蔽性。在这样的掩护下,楼上二人的行踪仿佛与世隔绝,安全无虞。
但对于初次涉足此等秘密行动的孙碧来说,即便环境再安全,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仍如影随形。沈晏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举动——简单地端起水杯饮水,也足以让她心中惊涛骇浪,生怕一个不慎便会暴露形迹。
沈岚忻在书房的电脑前忙碌了几分钟,眉头紧锁,似乎在与时间赛跑。
不久,她快步走出,眼神微妙地与孙碧交流,正当孙碧以为一切顺利之时,沈岚忻却忽然提高音量,用近乎呵斥的语气责怪起她来:“你这究竟是搞的什么名堂!让开!”
她朝着楼下的沈晏喊叫,情绪失控到了极点,言辞间充满了被误解的愤懑,“我一片好心想要帮助你揭开那些困扰你的谜团,这就是你的回应?好吧,如果你如此不知好歹,我也无须多言,那些秘密,你就自己慢慢去摸索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沈晏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冷静而深邃,对眼前这场拙劣的演出不发一语,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静候着接下来的发展。
沈岚忻感到那道锋利如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直击心扉,令她心慌意乱,勉强维持着一副镇定自若的假面,脚下步伐略显凌乱,假装满腔怒火地转身离去,临行前掷下一语,字字沉重,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牢牢记住,此生你妄图从我这里探得半点真相,皆是徒劳!”言罢,裙摆摇曳间,身影迅速消失于转角。
而孙碧,眼含歉疚,急匆匆地跟上,试图弥补方才的失态:“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太过着急,一个不留神撕裂了衣裳……”
话语间尽是悔意,却只见沈岚忻的背影越来越远,未曾有片刻停留。
转身,孙碧面对着沉默寡言的沈晏,眼眶中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带着恳求与无助:“沈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您相信我,别让我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含绝望。
沈晏依旧一言不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隐藏着千言万语,令人捉摸不透。
孙碧紧张得喉咙发干,声音细若蚊蚋:“那……那么,我先……先告退去工作了……”
言语间,尽是逃避与不安。
未料,沈晏忽然启唇,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以为,我如此容易被敷衍过去?”言辞间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不容小觑的锐利。
孙碧闻声,脸色骤变,惊恐之色一闪而逝,旋即强作镇定,故作不解状:“沈小姐,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然而,沈晏轻轻一点手机,音量骤增,一段录音清晰响起,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张力:“……这整个别墅内,没有一处安装监控,我已经全部检查过了……”
录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孙碧耳边,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晏,身子一软,膝盖似乎失去了支撑,无力地跌坐在地。
录音继续,是孙碧自己颤抖的声音:“沈小姐,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孙碧心中牵挂着重病住院的母亲,害怕一旦离开白家便无法维系母亲的治疗,内心焦虑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
留下,意味着她将面临未知的责罚与压力;离开,则等同于母亲的生命线被残忍剪断,每一秒都在倒计时……
沈晏缓缓站起,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孙碧忐忑的心弦上,逐渐逼近:“告诉我,书房的门,是我一时疏忽忘记关闭,还是你故意为之呢?”
孙碧面色苍白,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所有辩解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
“如果不是这样,我或许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沈晏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仿佛在谈论天气,这份超乎寻常的冷静更显其深不可测。
孙碧深知,在沈晏面前,自己的小聪明不过是班门弄斧。
她在这几日里深切体会到了沈晏超凡的洞察力与智慧。
终于,孙碧放弃了抵抗,跪倒在地,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沈小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岚忻逼我这么做的。
在沈氏集团工作的我,为了支付母亲昂贵的医疗费用,不得不身兼数职,疲惫不堪。
直到沈岚忻出现,承诺帮助我,代价却是潜入您家中……起初我并不愿意,但她威胁说要让我失业。
那份工作是我母亲生命的唯一希望,一旦失去,医院可能随时停止供应氧气……我真的是无路可走……请您宽恕我的无奈与罪过……”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心中五味杂陈,满是惊慌与懊悔。
一想到家中病榻上急需药物维持生命的母亲,那份无助感更让她的心像被千斤重石压着,沉痛不已。
沈晏的回应冷淡而简短,那轻轻的一声“嗯”,似乎包含了无尽的距离与冷漠,他的双眼深邃而难以捉摸,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地问道:“光说对不起,就能让一切恢复原状吗?我所失去的,你此刻又能用什么来弥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孙碧的身体因为恐惧而轻微颤抖,她急忙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祈求,望向那位冷艳高贵的沈晏,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道:“沈小姐,如果您能原谅我这一次,我愿意今后唯您马首是瞻,再也不与沈岚忻同流合污,我发誓,绝不再泄露您的一丝一毫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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