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黄哥，我还真没有师承，就是从小跟着爷爷学了几手防身的功夫，登不了大雅之堂。”方慕圆轻描淡写地说着。

  看到方慕圆不愿深说，黄金玺也不再多问。

  “老弟，你和阿祥也是不打不成交，我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今后一定让他约束好兄弟们，不能给我黄金玺丢人现眼！那咱们就一笑泯恩仇，这篇就翻过去了，你看行吗？”黄金玺很客气地问着方慕圆。

  “黄哥，这样好，我根本就没有挂在心上，阴差阳错地，还结识了黄哥，真是意外之喜啊！”方慕圆发自内心地说。

  两人又连干了三杯酒，黄金玺大呼痛快。

  “老弟，我是个粗人，也是个直性人，有话憋不住。不知道你来羊市有何公干？如果需要你黄哥的地方请知会一声。”黄金玺切入了正题。

  “黄哥，你知道我是在银行工作，有些工作内容是保密的，我没法如实相告，请黄哥见谅！如果我碰到什么麻烦，一定会请求黄哥帮助的！”方慕圆打起了太极。

  “老弟，我知道你来自宽市，而且我们羊市过去的老大也是你们宽市人，昨天晚上还在这个桌子上和我喝酒呢！”黄金玺看似无意地说道。

  方慕圆心里一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就故作随意地说：“黄哥，你说的莫非是文......”

  黄金玺郑重地点点头，“就是你猜想的那个人！他过去是我们的省委常委、羊市市委书记，后来又当了政法委书记，他是你黄哥的座上宾！”

  方慕圆佯装崇拜地说：“黄哥，你有了这尊大神罩着，那在这块土上，还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吗？”

  黄金玺撇撇嘴道：“老弟，过去他在位的时候，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否则也不会有我的今天。吃水不忘挖井人，投桃报李，我也帮着他做了不少事，都是相互的嘛。”

  方慕圆认同地点点头，无限神往地说：“在他的家乡，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人们对他的敬仰之情就像滚滚长江水一样。”

  看到他专注的神情，黄金玺不由得一阵大笑，“老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在人情在，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老头，有时候还得看我的脸色行事呢。”

  方慕圆不可置信地问道：“黄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至于这样吧？”

  黄金玺哼了一声道：“怪就怪在他们太贪婪，一辈子捞的钱不少了，还要掺和生意上的事，他们当官行，做生意哪里是那块料，这不都陷到里边了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光变得锐利起来，冷声道：“老弟，你莫非就是为了他们而来的吧？你这是在套我的话，是吗？”

  方慕圆心头一紧，对这厮的警惕性确实刮目相看。

  他呵呵一笑道：“黄哥，我就是一个小行长，距离文老大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我就是听你说起来后感到很好奇。”

  黄金玺哦了一声，不再提文老大的事情，而是旁敲侧击地询问起他的武功套路来。

  方慕圆也是云山雾罩地和他交流，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正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大哥，你和客人喝了多少酒了？我是不是来晚了？”

  黄金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餐厅，和他的哥哥相比，黄金印似乎要胖一些，说话更随意一些。

  方慕圆赶紧站了起来，黄金印几步走到他身边，热情地伸出了右手，“方老弟，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果你去拍电视剧，肯定会迷死无数的女人们。”

  方慕圆尴尬地笑了笑，恭敬地说：“黄局长好，方慕圆打扰了！”

  黄金印微笑道：“方老弟，在家里就不要称呼我的官称了，就喊我二哥好了。昨天晚上多有得罪，我代表兔崽子们给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页翻过去吧！”

  方慕圆含笑道：“二哥，刚才大哥都和我解释了，一笑泯恩仇，何况只是个小误会，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了。”

  那个漂亮的女茶艺师给黄金印倒满了酒，问道：“大哥，你们喝了多少了?”

  黄金玺指了指后边的两个空酒瓶说：“这是第三瓶，刚打开，方老弟的酒量不错，我们谈得也很投机！”

  黄金印说：“方老弟，不是二哥欺负你，你毕竟年轻，咱们连干三个如何？”

  方慕圆不急不缓地说：“二哥的吩咐，小弟哪敢不从？”

  黄金印对身后的姑娘挥挥手，“换三两的杯子来，这个杯子太小了，喝着没有意思。”

  姑娘给两人各倒了三杯酒，看到方慕圆并没有怯场，黄金印有点好奇，看来这个小伙子的酒量肯定是不错的。

  于是两人都没有含糊，连干了三杯，引得旁边的黄金玺连声叫好。

  黄金印的脸喝得通红，他问道：“方老弟，来羊市不管是想干啥事，你都可以找二哥，二哥都能帮你摆平！”

  方慕圆看起来很激动，他让那位姑娘换两个半斤的大杯来，黄金印吓得连忙摆手，“方老弟，我最多一斤酒的量，这三杯酒下肚，就差不多了，这个大杯酒，我可是不敢喝！”

  黄金玺不露声色地接过了一个大杯，对那姑娘说：“倒满，我和方老弟喝！”

  看到大杯里酒倒满后，方慕圆对着黄金印问道：“我敬大哥、二哥一杯酒，然后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可以吗？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方慕圆举杯向两人示意后，咕咚咚地喝干了杯中酒。

  黄氏兄弟齐声叫好，黄金印看来酒量真是不行，他喝掉了一两的杯子里的酒，而黄金玺在端那半斤酒的杯子时，明显地踌躇了一下，还是咬牙喝了下去，不过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起来。

  黄金印问道：“方老弟，就冲着你这份豪情，你想知道啥？二哥都告诉你！”

  方慕圆沉思了一会，沉声问道：“二哥，李肖正这个人，你认识吗？”

  听到方慕圆问起了李肖正，黄金印的神色变了变，他的目光投向了大哥黄金玺，黄金玺的眼睛里涌上了一丝戾气。

  看到大哥向自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已经有点喝懵的黄金印口齿不清地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一定是个小人物，宽市来的人，我只认识文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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