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尹蒙化退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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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汀茱在尹蒙化怀里嚎啕大哭。
一个时辰后,尹家军前营变后营,后营变前营,开始往东边撤去。
在莱荫河西岸,包括鹿鸣宗等七个宗门的五六万修真士,二十多万凡人,齐声欢呼起来!
“敌军撤啦!”
“幽罗走啦!”
在一个凡人域界。
穆辉说:“大人要鱼容易。”说着,他用手一指,画上起火,接着又泼了一碗水,灭了火,再看画,只见蓝色水波中竟现出几条惟妙惟肖的金鱼。
巡抚大为惊奇,道:“妙哉妙哉!不知这是何绝艺?”这时过来一人抢先回答:“此名火水现鱼!”说完那人向穆辉施礼道:“师兄,请受我一拜。”
穆辉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恩师的独子陈桓,原本“火水现鱼”是陈家不外传的绝艺,但陈桓因为偷考新学离家出走,恩师一气之下就把绝艺传给了穆辉。自从恩师去世后,二人也就断了联系,不想陈桓如今竟也靠卖艺为生。
巡抚稀罕穆辉的本事,就把他留在了府中,频频为宾客表演绝艺。穆辉念及师恩,便选择陈桓和自己搭伙表演“火水现鱼”。
这天,陈桓忽然对穆辉说:“师兄,我瞧你这些日子脸色越发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穆辉点了点头,陈桓接着说道:“我从小听外祖父说,‘火水现鱼’这魔术有点奇怪,传人无一不罹患疯癫病,家父和祖父都是如此。我学过新学不讲迷信,怀疑这病可能和魔术本身有关,师兄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好好休养,这个活儿暂时交与我,可否?”
穆辉闻言,脸色顿变道:“魔术致病纯属危言耸听,至于绝艺,师父留下门规,一代只传一人,恕不能违逆。”陈桓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后霍然起身说:“师兄敢不敢为绝艺和我赌一把?”
说着,他取出五颗一样的糖,说:“这糖四颗甜的一颗凉的,谁吃到凉的,绝艺归谁,输的离开此地!”然后他又拿出五个小茶杯把糖扣上,用“三仙归洞”的手法不停地翻扣拨转,然后,两人各自选择一颗糖。
穆辉把糖搁嘴里一尝,笑意浮上嘴角,正想说“我赢了”,忽觉多日来的晕眩症忽然加剧,接着手脚也不由自主震颤起来。他请来医生一号脉,竟是中毒,好在病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穆辉吃了药,身体有所好转,便寻思着找机会请示巡抚赶走陈桓。
没想到巡抚竟先差人传令给穆辉说:“最近有贼人造反,朝廷命总督助兵围剿,三天后大人要在府上为总督饯行,命你此次的助兴表演要有所不同。”
穆辉只好先忙着应付巡抚交代的事儿,他打算在“火水现鱼”中出点新。为了不出差错,他特意先演练了一下,没想到泼了水后,鱼竟然没出来!穆辉吃了一惊,仔细察看,才发现颜料被人动了手脚。
颜料一直是从余记药店采买的,穆辉决定去问个明白,正好老板出门,伙计告诉他,是陈桓找到老板把蓝钴给换了。穆辉暗惊:只有用蓝钴熬成的颜料,用水一泼才会由蓝变红,换了它,蓝色水波中哪还能现出红色的鱼呢?好一个陈桓啊!
转眼到了饯行宴这天,人山人海,排场极大。轮到穆辉表演时,他照例画完画,却没点火泼水。总督和巡抚一愣,责问何故,穆辉一拱手说:“大人恕罪,因为穆某被小人陷害了!”说着他一指陈桓:“此人在我的颜料里做了手脚,有药店伙计为我作证!”
巡抚一听很生气,吩咐带伙计过来,可来的却是药店的老板。老板满脸赔笑道:“大人,伙计啥事不懂胡说瞎讲,本人作证,陈桓绝无偷换颜料一事。”
老板这一翻供让穆辉一时措手不及,他忙跪地申辩道:“大人啊,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信泼水一试,我保证这画绝无变化!”
不等巡抚下令,只见陈桓冷笑一声,用手一指,画便燃烧起来,再端起水碗一泼,水过鱼现!紧接着他拿笔蘸料重新画了幅画,不一会儿,鱼就跃然纸上!陈桓表演完,拱手说道:“同样的笔纸颜料,小人表演却无差池,足见穆辉是诬陷搅闹,坏大人雅兴,还请大人明察!”
巡抚大怒,吩咐杖责穆辉并赶出府衙。穆辉本想将计就计惩罚陈桓,不料反被算计,一时万念俱灰。穆辉刚被架到偏院,药店老板跟过来拿出银子,对巡抚的士卒说:“各位军爷,巡抚大人已不留他,不如卖我个面子,别打了,让他走就是了。”
救出穆辉后,二人一起出了巡抚府衙。不想穆辉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对药店老板说:“你和陈桓是一路人,就此拜别。”
药店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你误会陈桓了!”
穆辉面无表情地问:“误会?那为何趁比试赌绝艺之机,他要下毒加害于我?”
药店老板解释道:“陈桓没有在凉糖里下毒,你那次中毒发病只是凑巧。因你长年表演‘火水现鱼’,便会经常接触蓝钴,蓝钴里有水银,你是水银中毒啊!”说着老板拿出一种草药继续说道:“为了能让这个魔术演下去,他找到了能替换蓝钴的石蕊,但表演时需在水中添加白醋,方可有效。”
穆辉哼了一声:“既如此,为何今朝还与你串通,陷害我?”
药店老板的脸色暗淡下去,良久才说:“他之所以如此对你,其实是不想连累你啊!”
穆辉一惊,忙问:“此话怎讲?”
药店老板手指巡抚府衙,道:“陈桓和我都是革命党人,为响应武昌首义,我们计划借今天表演之机,刺杀总督和巡抚。你说一个身怀必死之志的人,会在乎什么绝艺吗?”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巡抚府衙顷刻间淹没在一片红光和浓烟之中……
穆辉这才恍然大悟,他泪流满面,跪地痛呼:“师弟啊,我错怪你了!”
于青天”,民间还流传着“于成龙智破绣鞋奇案”的故事。
黄州府有个永宁庄,永宁庄有个名叫何生荣的后生,家境富贵,衣食不愁。娶邻村十八岁的杜娟姑娘为妻。杜娟生得白嫩,是附近闻名的美人。这年秋后,杜娟娘家在村里演戏敬神,父母捎信让杜娟回家看戏。七八天后,何生荣见妻子还不回来,就到岳父家里去催。哪知杜娟看戏正在兴头上,执意不肯回去,加之岳父岳母也乘机为女儿帮腔,极力挽留,何生荣一看催也无用,于是赌气走了。
何生荣回到家里,就一头倒在床上寻思起来:这小贱人生得美,打她主意的男人多,在娘家会不会有相好的?是不是趁看戏的机会去幽会?我何不来个“回马枪”,看看和她相好的那人到底是谁?想到这里,他悄悄爬起身来,一溜小跑到了杜娟村子的戏场里。他见妻子正坐在一处很矮的房檐上指指点点,与旁边的女伴说笑,倍感冷落的何生荣这下更觉得来气。
何生荣猫着腰东钻西转,蹑手蹑脚地来到那处房檐下。这时戏台上正演到窦娥行刑处,场里的人都屏住声息地看戏,杜娟也像忘记了一切,无意中把一只小脚垂了下来。何生荣灵机一动,伸手把妻子的一只绣鞋扒下,已经深入剧情的杜娟竟然毫无察觉。
何生荣把绣鞋揣进怀里,看看并没有妻子的什么情人,就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他想等妻子回家后向她要鞋,如果她老老实实说丢了绣鞋,这事也就罢了;倘若胡乱编排一通,说明这小贱人心里有鬼,到时再好好教训她。
再说杜娟看戏的紧张劲儿一过,这才感觉到脚上有点发凉,低头一看,见是一只绣鞋丢了,知道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们干的。她怕姐妹们见了笑话,戏没看完就先回到娘家,匆匆找了块布把脚裹好,接着就闹着回家。杜娟的父母看看夜色已深,劝她明早再走,但她坚持立马就走,父亲只好牵来一头驴子,找了个可靠的人送她回婆家。
杜娟先见了婆婆,回到自己的屋内,害怕被何生荣发觉丢鞋,悄无声地拉开被子就要睡。
何生荣知道她心里发虚,便故意拿话激她:“你偷偷回来干什么?咋不点灯呢?”
“我怕惊醒了你。”
“这就奇了!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点上灯不是更亮堂吗?”何生荣说着就点亮了油灯。他先瞧了瞧杜娟的两脚,接着大声问她那只鞋子哪里去了?杜娟最怕问这个,哪里能回答得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一会儿细汗就冒出来了。
何生荣见妻子低头不语,像抓住什么把柄似的数落起来:“我让你回家你偏不回来,不知哪个把你的心拴住了?看来你根本不顾我,也不顾这个家!”
杜娟觉得受了委屈,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下何生荣更像抓住了理,大声斥责说:“说话怎么老是吞吞吐吐?你的鞋子到底哪里去了?是你送给人了,还是人家要走了?一个年轻媳妇能随便丢绣鞋吗?知道丢鞋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心中有鬼吧!”
杜娟很想把丢鞋的事情说出来,可她知道说出来丈夫也不相信,便仍以沉默应对。
想不到何生荣竟来了个假戏真做,装成十分气愤的样子说:“这件事要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你还怎么有脸做我的老婆?真是有辱门庭,败坏家风,我还能再要你吗?我看还不如死了的好!”何生荣越说越来气,越说越难听,末了,又恨恨地说,“明天就当着家人的面休了你!”
何生s骂了半天,一肚的气发泄完了,威风也耍尽了,便吹灯上床翻身倒下只顾自己睡去,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地进入了梦乡。
杜娟见丈夫发了这么大脾气,感到十分害怕。丈夫要真的休了自己,今后可怎么有脸见人?又怎么向娘家父母解释呢?想来想去竟然想到了走绝路,摸索着把裹脚布连接起来,羞愤地上吊寻死。
2。赌气自尽
睡梦中的何生荣听到有异常动静,一摸身边没人,忙点上灯一看,不觉大吃一惊!想不到刚才开了个玩笑,她竟当真了,何生荣手忙脚乱地把妻子放下来一试口鼻,发现已没了气息。这下他才真的害怕起来,岳父家也是当地的大户人家,要是知道了这事,一定轻饶不了他,弄不好自己也要把命搭上。
怎样才能躲过这场祸事呢?何生荣思谋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妻子是半夜回来的,肯定不会有人看见,何不趁这个空隙倒打一耙,就说杜娟没有回来,明天到岳父家里要人,看他们有什么法子?主意打定,他背起杜娟的尸体,偷偷地将其扔进了附近山脚下一户偏远人家门前的井里。
何生荣返回家中,又怕又急又后悔,伏在枕头上偷着哭了一阵,直到天放亮了,这才换上一身洁净衣服,连母亲也没告诉一声,就心虚胆怯地到岳父家里去“接”妻子。
岳父家的人一听,觉得有些奇怪:昨天夜里女儿杜娟已经被人送回婆家,女婿怎么还来要人?想找昨夜送杜娟的那个人问问,恰巧那人又不在家,既然女婿没见杜娟,肯定是送杜娟的人出了岔子。岳父岳母都软下腔来让何生荣耐心等等,待那人回来这事自然就清楚了。可他们哪里知道何生荣心里有鬼,他怎能耐心等呢?
何生荣硬逼着岳父母交出杜娟,否则就去报官,说罢,气呼呼地走了。岳父家的人本来就对何生荣的无理有气,见他这样无情,也只好以无义的方式对待,于是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第二天抢先把何生荣告到黄州衙门。
苗王爷无计可施,打着嗝走出王爷府,猛看见女儿苗禾苗和一个后生蹲在地上,不知埋头在研究啥。只见他俩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禾苗还不时惊喜地叫出声音,十分古怪!苗王爷走近前才看清两人在看蚂蚁搬家,是被地上疾疾行走的蚂蚁迷住了!女儿禾苗已是如花年华,不在闺房呆着,出来与后生一起戏蚂蚁,苗王爷怎能不生气!
这时,跟在苗王爷身边的赖师丞抢上前来,一眼认出后生,竟比苗王爷还生气。他告诉苗王爷,这后生是外来客家的莫成昊,出身低微,不懂规矩,连姑娘寨的事物也常说三道四。
接着,他便摆出师丞派头,先喝斥莫成昊:“土匪不日就来攻寨,王爷为此焦虑,旧疾急发,你却有心在这儿看蚂蚁,还将禾苗骗出闺屋,是何居心?”
莫成昊不以为然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土匪有何可怕?”
赖师丞气得瞪圆了眼睛:“青皮后生说话不腰疼,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各寨王爷都奈何不得,你这外来客好一张大嘴!”
莫成昊笑着说:“王爷办不得的,不见得别人也办不得。”
“好哇,你对王爷都敢不敬!”赖师丞看一眼苗王爷,趁机煽风点火,“这就抓你进王爷府治罪!”说着就要唤寨兵。
“且慢!”苗王爷拦下他,看着莫成昊缓缓道,“本王听出你话中有话,看来你有办法御匪。兵怎么个挡法?水怎么个掩法?今天你说不出个真章,地牢之苦可免不了。”
莫成昊向王爷鞠了个躬,而后侃侃说道:“咱这姑娘寨岭高地险,已有天然御匪条件,只是各家各户居所零乱,形不成一股。如果说王爷府是都城,各家各户就是各个城镇,要是将都府和城镇围在一起,中间相互通联,只开一个正门一个后门,把门一关,封闭严实,哪里会有抵御不住土匪一说?”
苗王爷听得又莫明又新奇,问道:“把山寨围拢一起,这是个啥?”
禾苗抢着说:“这叫围楼!就是将全寨集中建成一个椭圆形围楼,千家万巷相连,形成四通八达纵横的迷宫。围楼墙壁开出窥望孔,还可充作枪眼,攻守兼备。成昊他早有设计,只是不敢向父王提起。父王你就让他试试吧!”
苗王爷见女儿相求,心想反正也没有更好的治匪办法,便半信半疑地答应了。
莫成昊即刻动员寨民搬迁集中,围着寨子挖出又深又大的墙沟,埋大石为基;再以糯米、红糖粘上石子。在厚墙里又埋下杉木、枝条、竹片为墙骨。
围楼建成不久,土匪果然来袭,临近的许多寨子被攻破了,攻姑娘寨时,寨兵不出围楼,凭墙上窥孔便将爬云梯的土匪用扎枪击退,整个姑娘寨固若磐石。
苗王爷这才观察出,围楼构造为两个半月相融,天人合一,原来是个太极图形,他惊喜问道:“你是咋想出来的?玄机是不是就在这里?”莫成昊道:“哪有玄机,只是窥蚂蚁筑巢得来些许心得。”
原来如此,日升月恒,朝夕晴雨,仰观俯察,一划开天,好个不古的莫成昊!姑娘寨围楼御匪的事一下传出去,引得各寨纷纷仿效,也筑起围楼,保家卫寨,抗御盗匪。
可是,高兴劲没过多久,苗王爷嗝疾又犯了,溃败的土匪卷土重来,竟将临近的穴凸、臼坼几家新建的围楼攻破了,放言最终攻取姑娘寨,开寨放血!唇亡齿寒,苗王爷一听这话,又犯病了。
苗王爷急忙跟女儿说:“去,快将莫成昊唤来!”
禾苗刚出门,赖师丞就来到苗王爷身边。赖师丞做梦都想取代王爷的位置,正好儿子赖豹与禾苗年龄相当,就想暗地里撮合儿子与禾苗相好,谁知禾苗一点不待见赖豹!那天见禾苗与莫成昊一起看蚂蚁搬家,这才知道是禾苗看上了这外来客。这莫姓小子坏自己的好事,他能不极力阻挡?于是,他对苗王爷道:“围楼绝非坚若磐石,什么蚂蚁筑巢的心得,我看这外来客是对王爷的女儿居心不良……”
苗王爷还没表态,却见禾苗一个人回来了,还说莫成昊不见了!赖师丞一听,眼珠一转嚷起来:“莫成昊见进谏没有奏效,他这是畏罪潜逃啊!”苗王爷一听,怒道:“来人,就是搜遍大山,也要把莫成昊给我抓回来!”
谁知,天黑后,莫成昊竟自己回来了,原来他是到穴凸、臼坼那几家被土匪攻破的围楼走了一遭。
他对王爷说:“围楼被攻破的原因我知道了。看来围楼还得补充完善。”
“怎样补充完善?”王爷问。
莫成昊看看他,看看禾苗,又看看赖师丞,却卖关子道:“请王爷许我以人力筑材,到时我给王爷一个让土匪攻不破的围楼。”
苗王爷想了想,说:“本王就再允你一回,到时不果,还有地牢等着你呢。”
那些土匪说到做到,不久如言再犯,但却不像说的那样攻破其他围楼再来打姑娘寨,而是合力直取姑娘寨!只见这些悍匪不搭云梯不攻墙,只用羽箭射住围楼阵脚,另一队土匪头顶藤盾、怀抱柴薪到楼门下放火,火焰熊熊包围住楼门。可突然从大门档上流下水来,瞬间将柴火浇灭。如此往复,土匪一次次放火,被水一次次浇灭,围楼大门最后完好无损……
原来,莫成昊那天跑去穴凸、臼坼等被土匪攻破的围楼一看,发现原因就出在这火攻楼门上。他回来向王爷许诺后,带人将楼门包了厚厚铁皮,门档上装了防火水柜,挖出泄水槽,土匪火攻时一开机关,水顺门而下,便能熄火护楼。
“原来只在门上做个小小改动,就有这么大作用!”苗王爷赞叹不已,说要重赏莫成昊。莫成昊看看微笑着的禾苗,什么也没说。
转年春天,养精蓄锐的土匪又传来话,说已经纠集三山五岳的匪帮,声言不踏碎围楼,誓不为匪!各寨为此抓紧备战练兵。苗王爷也赶紧找已是大管事的莫成昊,商议御匪对策。派去的人回来却说,莫总管带人拆除违章建筑,与师丞的儿子赖豹正吵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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