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见闫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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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选择去青楼,并非因为他在山上憋太久了需要释放。事实上,林辰至今二十年如一日地守身如玉,怎么可能会憋不住。青楼在普通百姓眼中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但林辰知道,这里是打听消息、结交人脉的最佳场所。在下关这座小城,想要找到合适的商队前往京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抱着这个目的,林辰带着刘二狗来到了东门边上的青楼。远远望去,四层高的建筑在阳光下闪耀着紫红色的油漆光泽,镀金招牌上“欢喜楼”三个大字在红光中熠熠生辉,果然是下关城唯一的青楼。
正值黄昏,太阳尚未完全落山,欢喜楼还未开门迎客。林辰带着刘二狗轻轻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瘦弱的侍女,看起来十四五岁,她上下打量了林辰一眼,脆生生地说道:“这位公子,咱们欢喜楼要一个时辰后才开门,您要是想来,便那时再过来吧。”
林辰从衣袖里掏出两大块银锭,塞到侍女手中,说道:“就一个时辰而已,我们先上去坐坐,吃点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开门都行。”侍女看了看手中的银锭,答道:“客人稍等片刻。”随后转身进去。这时刘二狗跳了出来,“耗子,你怎么这么多钱?有这钱,我们自己买两匹马骑去大理城不就行了。”
林辰拍了拍刘二狗的肩膀,说道:“两人骑马,路上更容易被人盯上。就算没钱,马也值钱啊,你这个憨货。”
不一会儿,侍女回来打开了大门,领林辰他们进去。林辰让侍女在大堂找了个能听到大部分位置说话的桌子,坐下后要了些酒菜。
林辰和刘二狗酒足饭饱时,天色已全黑,欢喜楼的客人陆续到来,夜生活开始了。吃饱喝好后,林辰竖起耳朵,听听哪里有商队的大老板近期要去大理城。
可惜的是,听了一整夜,林辰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只听到猥琐客人与青楼姑娘的调笑声。直到四更天,欢喜楼的客人都走了,林辰还是一无所获。
两人唉声叹气地出了青楼,准备找个客栈住宿。就在两条街的交汇处,刘二狗差点被一匹横冲直撞的独角马撞飞。幸亏林辰炼骨境的修为足够制服一匹马,他一出手就把马揍趴下了。正当林辰想着要不要把马宰了当干粮时,远处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喊道:“大黄,大黄,你别跑了,你可是我花了一百两买的,你跑了我就亏大了!”
林辰和刘二狗定睛一看,竟是下午问路的那个猥琐中年人。三更半夜的,他怎么在追马?
胖子看到马被打趴下了,气急败坏地叫道:“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打我闫胖子的马,不想活了吗?不打听打听我闫胖子是谁!”
林辰讽刺道:“得了,得了,原来你叫闫胖子。三更半夜的不去青楼,居然玩追马,你这是准备锻炼好身体,来日到青楼一振雄风吗?”
闫胖子跑近一看,“咦,小兄弟是你们啊?刚从欢喜楼出来?我要不是明天准备押队去大理城,今晚肯定也去跟你们乐呵乐呵。这匹马是我前几天从一个行商那里买的,花了一百两,就是看中它壮实,但它太野了,一直没制服,今晚又跑了出来。”胖子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
林辰和刘二狗对视一眼,心里暗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早知道就粘着这胖子了,何必去什么青楼。
看到两人怪异地看着自己,闫胖子打了个冷颤,问道:“你们想干吗?劫财可以,劫色不行。”
刘二狗嘲笑道:“切,就你这身材,劫色那匹马都不会劫你。”
林辰放开了马,一手搂住闫胖子,把他吓得一阵哆嗦。
林辰说道:“胖子,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你刚才说你明天要押车去大理城?”
“是啊,我做生意的,一些行商去周边国家收购物资,然后集中在我这里,由我押送到大理城售卖或补充那边的商店物资。现在货物已经累积足够多了,我准备明天出发。”
“这样,跟你商量件事,我们想去大理城见识见识,听说那边的大理学院最近要招生了,我们想去试试,你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
闫胖子想了想,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林辰又说:“我们刚进关城,还没找到地方住,你家大不大?要不今晚去你家睡?”
闫胖子爽快地答应道:“这倒也不错,明天可以早点出发,不用等来等去,麻烦,我最怕麻烦了。”
奇怪的是,那匹大黄马被林辰揍了之后,不敢跑了,规规矩矩地跟在林辰身边,还时不时蹭蹭他的手臂,像是在讨好他。
闫胖子一看,气炸了,对大黄马骂道:“我才是你的主人,花了一百两买下来的你,你不仅要跑路,还踹我。他把你揍得那么惨,你居然还黏上他了,你是不是傻?”
大黄马转过头噗嗤噗嗤地喘着气,好像在说:“我才不跟猥琐胖子打交道。”把闫胖子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三人一马在下关城的石板大街上缓缓前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们的目的地是闫胖子的家。
闫胖子居住在靠近西城门的“富人区”,那里住的都是下关城的达官显贵。虽然闫胖子的房子不算特别大,但三进三出的院子在这个地段也算得上是体面的宅邸了。
因为明天一早要赶路,闫胖子热情地为他们安排了一处厢房休息,自己则回到主屋安心睡觉去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林辰和刘二狗终于找到了可以带他们前往大理城的商队。两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疲惫渐渐涌上心头,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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