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知道我跟老太太关系好。”

  “给我看了文件。”

  壹大妈眼泪涟涟。

  “老太太又没个亲属什么的。”

  “监狱那边直接送进火葬场。”

  “一把火就给烧了。”

  “发文件通知街道办去把她骨灰领回去。”

  “我从昨天开始，一想到老太太一辈子到最后。”

  “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就难过。”

  “傻柱，你可千万记得你说过的话啊。”

  秦怀茹这才明白为什么壹大妈要反复跟傻柱确认。

  问他会不会遵守给易家两口子养老送终的诺言。

  感情是聋老太太孤零零的去世这事。

  让她感同身受，担忧起自己的后事来了。

  她悄悄撇了撇嘴。

  心说你们两口子倒是好算计。

  嘴上对傻柱倒是好的不得了。

  实际上也没见你们出多少力。

  就想着将来让傻柱把你俩当亲爹娘是吧。

  反倒是最疼傻柱的聋老太太。

  最后什么福都没享受到。

  反而被易中海和傻柱连累。

  得罪了冉小山。

  最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监狱里。

  不知道算不算是报应。

  秦怀茹心说傻柱要给他们养老也行。

  但自己可得把傻柱看紧了。

  不能用傻柱一分钱。

  既然易中海他们有求于傻柱。

  那自然得由易中海自己出钱。

  他这些年存了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反正他也不能把钱给带进棺材里。

  想到这里，秦怀茹也笑着对壹大妈开口。

  “壹大妈，你放心吧。”

  “傻柱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的。”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聋老太太这也是命不好。”

  “被冉小山给害了。”

  “要不是他找聋老太太的麻烦。”

  “老太太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还被抓了起来。”

  “身份败露。”

  “最后走的这么冷冷清清的。”

  呆立一旁的傻柱。

  终于从听到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中清醒过来，正好听到秦怀茹的最后几句话。

  他愤怒地拍了桌子，非常赞同。

  “说得对，都怪这个冉小山。”

  “不只是聋老太太。”

  “还有易大爷，棒梗，都是被这小子给害的。”

  “总有一天，我得收拾了这小子。”

  秦怀茹有些疑惑。

  心想棒梗不是偷许大茂家的东西被抓的吗？

  还有易中海，不是老不羞耍流氓被抓的吗？

  只有我婆婆贾张氏，才是正儿八经因为偷冉小山家的东西。

  才被警察抓走的啊。

  傻柱这是气恼之下连基本事实都不讲了啊。

  不过她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纠正傻柱。

  反正跟自己没太大关系，顺着他说就得了呗。

  秦怀茹对着傻柱连连点头。

  “对对对。”

  她拿起筷子，给小当和槐花一人挑一个鸡腿。

  “你俩先吃，别愣着。”

  两个小女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对于傻柱和壹大妈之间的对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抓着鸡腿就开始啃。

  傻柱也不去管两个小孩子。

  自顾自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坐下来。

  一脸的悲戚。

  心想聋老太太太可怜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没了。

  这也该怪冉小山。

  要不是他把自己给弄进监狱了。

  自己怎么会连老太太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想必老太太临终前也很想自己吧。

  他可没反思一下。

  自从他出狱这么长的时间。

  一直跟秦怀茹厮混，都快把日子过成两口子了。

  他也没想到去看一看聋老太太啊。

  这会儿倒是把锅飞快的甩给冉小山了。

  后院冉小山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之中背上了好几口大锅。

  虽然这些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背得真不冤。

  他这会儿跟何雨水正关上门享受美食呢。

  第二天一早。

  冉小山起来收拾了家务。

  给何雨水熬了点好消化的粥。

  正一起吃早饭呢。

  就看见外边院子里。

  秦京茹气鼓鼓的推着车从许家走出来。

  还回头对屋子里喊。

  “我才不去受气呢。”

  “我要回娘家看我爹妈去。”

  许大茂也推着车从屋里走出来。

  一脸的无奈。

  “一年就这么一回。”

  “你忍一忍，就吃顿饭就回来。”

  秦京茹在院子里站定。

  看着许大茂：“凭啥啊，这都两年了。”

  “每年都受气。”

  “今年我不乐意了。”

  “你自个儿回去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许大茂垮着肩膀，点点头：“得，我自己回去。”

  他看着秦京茹：“我后天回来，你呢。”

  秦京茹想了想：“明天或者后天吧，看我爹娘安排呗。”

  许大茂没有说话，推着自行车径直离开了后院。

  何雨水站在门口，呼唤着秦京茹。

  “京茹，过年期间你在闹什么？”

  “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秦京茹把自行车停好。

  “雨水姐，我还真没吃，给我来一碗。”

  后院的邻居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都知道何雨水和秦京茹在同一个工厂工作。

  作为邻居，他们的关系非常好。

  而且冉小山很擅长伪装。

  每次秦京茹去他家和何雨水在一起时，

  他都会找借口离开，以示避嫌。

  反正他有技能在身。

  当着邻居们的面离开后，

  他会用空间挪移回到屋内，和何雨水、秦京茹混在一起。

  邻居们也看不见。

  这次也一样。

  看到秦京茹跑到家里来，

  冉小山对她挤眉弄眼地笑了笑。

  推开碗：“我吃完了，出去走走。”

  说完，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前院门口时，

  看到许大茂正靠在自行车上和阎埠贵聊天。

  他走过去。

  许大茂看着他：“新年好。”

  “你要出去吗？”

  冉小山点点头。

  “出去走走，你媳妇儿在我家吃饭呢。”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要不要我让雨水帮你劝劝？”

  许大茂摇摇头。

  “算了，只是一点小事。”

  许大茂不好意思跟冉小山说。

  实际上，还是因为许大茂没有孩子这件事。

  许大茂这两年已经放弃了。

  但还没有跟许富贵他们坦白。

  这话实在不好说。

  许富贵夫妇不知道许大茂的问题。

  一直催促许大茂赶紧要孩子。

  但许大茂没有那个能力。

  他怎么能给他们变出孩子来。

  实际上，许富贵一直也有猜测。

  会不会是许大茂本身有问题。

  毕竟，上一个媳妇儿娄晓娥就没有怀孕。

  这一个秦京茹又快两年了，也没有动静。

  许富贵不得不嘀咕。

  他一直催促许大茂，

  也有害怕这个担忧成真的恐惧在里面。

  年前，许富贵夫妻来到四合院一趟。

  让许大茂带秦京茹去他们那边过年。

  在谈话中，他又提到了这件事。

  许富贵夫妻当然不会直接说许大茂是不是有问题。

  他只能追问秦京茹，问她为什么还没有怀孕。

  还拐弯抹角地说没有后代老了会很凄凉。

  女人就是要生孩子之类的话。

  秦京茹受不了了。

  她恨不得跟两人说，你们去找许大茂说这件事。

  我很厉害。

  如果不是暂时不方便，我马上就能怀上给你们看。

  只是怕到时候你儿子脸上挂不住。

  当时，秦京茹和许富贵夫妇有点不欢而散。

  今天初一，许大茂早上起床又跟秦京茹提起。

  要回许家去吃饭，到时候他父母要是再提起这个话题。

  让秦京茹忍一忍。

  秦京茹感到不悦。

  她实在不想再听许富贵的父母拐弯抹角地唠叨。

  阴阳怪气的抱怨。

  于是她告诉许大茂自己不想去。

  想要回公社看望自己的父母。

  许大茂虽然知道自己的问题。

  但也觉得自己已经答应了许富贵他们。

  现在秦京茹又不去了。

  他感到有些恼火。

  两人争执了几句。

  最后分道扬镳。

  现在冉小山问他，他也不好解释。

  只能说没什么大事。

  然后骑上车匆匆离开。

  许大茂离开后，阎埠贵笑着向冉小山打招呼。

  “小冉新年好。”

  冉小山也回了个新年好。

  阎埠贵凑近他，压低了声音。

  “聋老太太去世了，你知道吗？”

  冉小山还真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去世的？”

  阎埠贵乐呵呵地没有说话。

  冉小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整个塞进阎埠贵手里。

  “说说看，怎么回事？”

  阎埠贵笑得脸上的肉都堆在一起。

  “昨天街道办送来了一份通知文件。”

  “说是聋老太太病死在监狱里。”

  “都已经烧成灰了。”

  “这老太太无儿无女。”

  “监狱就让街道办把她的骨灰领回来处理。”

  “街道办又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我寻思大过年的告诉大家这个不大好。”

  “准备等年过完了，初三再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阎埠贵看了冉小山一眼，有些感慨。

  “你说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没个准。”

  “当初这老太太在四合院多威风啊。”

  “谁见了都要喊一声老祖宗。”

  “谁能想到她最后会一个人死在监狱里呢。”

  冉小山点点头。

  “世事无常嘛。”

  “正常。”

  他听完了聋老太太的死讯。

  跟阎埠贵告别，溜达着出了四合院。

  在外边逛了一圈。

  这才回了后院。

  何雨水和秦京茹已经吃过饭了。

  秦京茹正在洗碗。

  看见他回来，点了点头。

  将碗筷端进屋里放好。

  出来站在院子里推着车跟何雨水告别。

  “雨水姐，我回公社了。”

  何雨水站在门槛边跟她告别。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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