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或者也没必要讨论。

  只是女儿，唉，你说她遇人不淑吧，那般时候还能护着她。

  这个杨灵越，你有女朋友了还招惹我女儿干嘛。

  刘小丽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这莫非是玩弄妇女感情的“报应”？

  旋即便“呸呸呸”了，无论怎么说，人家都保护了女儿。

  盼他好起来，女儿到时候心理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曾莉一行人抵达洛杉矶时，是京城时间2月11日凌晨4点，当地时间2月10日中午12点。

  杨灵越依旧未醒。

  病房外，除了蒋荣，还有领事馆派来的两名干事陪护。

  凶手找到了，确实就是那位道格。

  警方通报：在追捕过程中，凶手吞枪自尽了。

  目前领事馆正与酒店方接洽，商谈对杨灵越的赔偿。

  今天本地新闻已经报道了该起枪击案件，不过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领事馆及大使馆没有在网站上通告此次事件，杨灵越身份特殊，又有刘小丽其中的意见，还要问询杨灵越家属的意见。

  曾莉一行人抵达医院，隔着病房玻璃看着杨灵越，于莉再次失声。

  蒋荣低着头，不敢看曾莉慑人的目光，他感觉以往温婉的曾莉此时气质大变，清冷成了主色调。

  曾莉和中年人先是找到医生，问询了杨灵越的详细情况。

  全麻已过还未苏醒，但脑电图很正常，思维很活跃却并不是杂散的波形。

  还需要继续观察，不排除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曾莉又开始天旋地转，险些崩溃，在医生办公室大口喘着粗气，第二次接到蒋荣电话那一刻的欣喜已化为乌有。

  医生见状安抚说：“术后24小时会进一步做检查，我告知你的也是最严重的情况，请你保持希望，因为你作为他的妻子，在以后的陪护和康复中，也必须保持希望。”

  曾莉听罢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并嘱托了医生一番，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只对她说，不要对其他人讲了。

  中年人问了问何时能出院，得到了只要外伤好了就可以的答案后便离开了。

  “医生说了，情况很好，他的思维很活跃。不能哭了，他那么灵醒的人，听到你哭担心怎么办？”

  出了办公室后，曾莉揽着于莉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随后曾莉才开始问蒋荣事情经过。

  蒋荣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从计划之外的洛杉矶之行开始，讲到杨灵越说的最后几个字，还有刘小丽提供的一些帮助。

  曾莉对突然冒出的刘一菲，虽是惊讶，但也不意外，她男朋友这样的人，几乎是所有女人眼中的香饽饽了。

  别说刘一菲，范兵兵都有很大可能，或者还有其他人。

  现在的曾莉一点迁怒刘一菲的心思都没有，事情是自己男朋友引起的，和人家没有关系。

  就算有，听到男朋友说的最后几个字，也消失了。

  只不过于莉不同，先是责怨蒋荣没有保护好，又骂刘一菲勾引。

  “要是灵越他醒不过来，我会拉着你们一起死，反正我早该死了。”

  于莉恨恨地说完这句话，曾莉便给了她一巴掌。

  “于莉，你记住，不止有你爱他，还有他的爸爸妈妈，还有我。谁说他醒不过来了？你昏头了？”

  于莉看着眼睛通红的曾莉，怔了怔，瘪了瘪嘴，却没有再哭了。

  “蒋荣，去把他的电脑拿给我。”

  曾莉先是吩咐了一句，随后又对于莉说：“莉莉，他会醒来的，我们要坚信这一点。不要责怨蒋荣和刘一菲，咱们家的男人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他不这样做就不是他了，你也不会跟他了，不是吗？”

  “曾姐，我知道了。”

  于莉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病房走廊拐角处，刘家母女看到疾步而行的蒋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蒋荣倒是问候了一声。

  她们就在于莉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到的，听到后她们便停下了脚步，刘小丽先是愤怒，然后震惊，什么情况，怎么又冒出一个，而且两人还很熟识的样子。

  在刘小丽的认知中，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女人很常见，可这般相处就很少见了，即使有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爱。

  刘一菲则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走过去了，她没有听到杨灵越亲口说的回答，起码她这样认为。昨天蒋荣给曾莉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心思或者空间听。

  但蒋荣的声音暴露了两人的行迹，也只能上前，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以母女二人的修养，调头而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这个曾莉显然是个很明事理的人。

  果不其然，曾莉见到刘家母女，先是很真诚地对刘小丽表达了感谢。

  然后看向面色苍白，眼神哀伤的刘一菲，安抚性地说：“对不起，因为杨灵越的缘故，让你受到了惊吓，他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刘小丽理解了为什么杨灵越最后说的还是曾莉的名字，这个女人了不起啊。

  刘一菲一愣，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径直越过曾莉，走到病房的探望处向里面看着。

  此时与曾莉一同而来的中年人，正在检查着凶手的尸体。

  在他看来，凶手犯罪缘由太过搞笑，死亡又太过蹊跷，主要是杨灵越太过重要了，在他们内部都被称之为大数据的奠基人之一了，不得不多想，他是要报告结论的。

  别说凶手，就连蒋荣的一些底细都已经展开调查了，接下来还有刘一菲。

  但根据当地警方及领事馆提供的资料及报告，这就是遭遇中年危机，失业离婚的loser，好不容找到一份工作，遭遇投诉后仇富心理发作，失了智，尾随开枪。

  要是把这样的报告传回去，他能被骂死。

  还是先报告杨灵越的身体情况吧。

  至于事故结论，等蒋荣和刘一菲的资料传过来之后，问询一次两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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