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刻跟着叶桑桑跑到柏澈的身边，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是看了看他的腿，然后勉强吃力地抱起小少年。

  “乖乖，拉着姐姐的衣服，走。”

  叶桑桑拉着她的衣服跑到救护车面前，看着柏澈被抱了上去，在当她抬脚的时候，一个男医生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孩子跑到面前来，后面是满身是血，哭泣着女人。

  男医生冷静地道：“轻重缓急，能走能动能跳的人麻烦等下一辆。”

  叶桑桑立刻下了车，在车门关闭之时叶桑桑把手机丢给柏澈，“你先去医院，我会给你打电话去找你的。”

  一门之隔，柏澈扑在车门上拍打，哭喊着叶桑桑的名字。

  “我没事，我能跑能跳，放我下去。”

  车子已经开始发动，这会儿哭喊撒泼只会惹人不喜，但这就是柏澈的目的。

  看着男医生已经皱起了眉头，那个女人立刻抱住了柏澈，“他妹妹说他磕到了脑袋，左腿也被压到了，背后也都是玻璃碴，必须立刻就医。”

  男医生扫了一眼柏澈鲜血淋漓的后背，重重地拍了拍驾驶位。

  “快点快点，这一车都是孩子！”

  前面开车的男人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知道了，你以为我不想快啊。”

  救护车驶过转角，柏澈看不到叶桑桑小小的身影，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无助地喃喃道。

  “桑桑......”

  叶桑桑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救护车，一红一蓝的警铃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叶桑桑突然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景象。

  她蹲在路边，不发一语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场面。

  颠三倒四的汽车和人们，满地的鲜血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维持秩序的警察，提着管子在每一个车子上喷泡沫的消防员，还有奔跑救人的医生和护士。

  叶桑桑没有哭，没有闹，这一刻，她仿佛一个局外人。

  双目无神地望向越来越多的泡沫，以及破拆工具使用时喷溅出来的火花。

  满街的受害者，只有她一个没有归属。

  “小妹妹，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着消防员衣服的男人蹲在叶桑桑面前，叶桑桑看着他的面容，很年轻，二十岁左右。他的手里拿着她说不上名字的破拆工具，正着急地看着她。

  叶桑桑没有说话。

  男生看了一眼女孩肩膀上的伤口，大声地朝后面呼喊：“刘哥，先别喷，这有个孩子，受了伤。”

  一个男人提着水管从车子后面走来，看到叶桑桑后夜里吗冲后面的兄弟做了个手势，走到面前来，“这孩子怎么自己在这儿，刚刚说远离车辆怎么不听话呢。受伤了？严重不？医生呢，找个医生去。”

  蹲在叶桑桑面前的男生回头看着他，道：“刘哥，这孩子好像不会说话，是不是吓傻了啊。”

  “说什么屁话呢。”男人把水管丢给他，蹲下身观察了一下叶桑桑，“闺女？你家里人呢？身上哪疼啊？头疼不疼？眼睛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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