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三场比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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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杨晋一的表现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佩服,输给他的韦世勤和陈英也总算是拜服。
此时南宫克的真身在杨晋一的最左侧,后者挥剑开花,虚招逼退幻体,实招便与南宫克硬碰硬。南宫克很惊讶杨晋一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真身所在,心中思索一番,幻体出剑立刻变得沉实,而他本人则收势格挡,以虚抵实。
杨晋一不知他已变招,再用虚招去格挡两道幻体的进攻时,自己的长剑竟被其中一道幻体手中的长剑吸附住了,因为自己打出虚招时,剑势虽快却轻,不想对手忽然化作实招,让自己的长剑被牵制住,一时竟收不回来,心中骇然之际,另一道幻体的长剑呼呼而至,从上向下劈向他持剑的右手手腕。
杨晋一虎口上挺,手腕下沉,五指一张,掌心拖住剑柄,幻体的长剑叮的一声削在了他的剑柄之上,杨晋一侧腿一脚,将这幻体逼退,气沉丹田正欲收剑而回,南宫克的真身已至,剑锋紧贴着杨晋一的右手急刺速削,逼得杨晋一只得换手,当下将剑柄向左手抛去,却不想右手将将离开剑柄,师伯剑一下子就被对方给抽走了去。
“遭了!”刘扶苏咬牙切齿道。
下一刻,师伯剑铛啷啷跌落在幻体脚下,南宫克嗤笑一声,奔向前踩住杨晋一的长剑,将剑一脚踢下了擂台。
“输了!”
众人遗憾感慨。
卢音扭头望向岳乘风,后者表情凝重,似是没料到杨晋一只因一时的急于求成,便轻易被人夺去了武器,实在是实战经验不足的表现,在心中叹息一口,看向卢音道:“被你说中了,现在你便求那南宫克,下一场不会抽到你心经峰的弟子吧!”说着,摇头转身,离开了擂台。
杨晋一在台上怔怔地出了神,随即一想:“输了就输了,反正都是朴混峰获胜。”当下就欲拱手相贺,手将将抬起,身后忽然有人叫道:“小师弟,有人托我给你带话,让你务必赢下今天的比赛。”
杨晋一回头一瞧,竟是重剑峰的师姐潘怡正站在人群中,他心存困惑,也不知是谁托话给他,正想发问,潘怡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抛出,道:“接着!”
众人愕然,均想潘怡怎这般不懂规矩,当着诸位长辈的面还妄想帮杨晋一?
当场的执事裁判一把截住半空中的长剑,沉声道:“潘师侄,你忘了擂台规矩?”
潘怡嘻嘻一笑,道:“师叔,我不是看师弟没有剑,想顺手帮个忙嘛。”
“胡闹。”
执事裁判责备一声,将手中长剑送出。
潘怡将剑接在手中,吐了吐舌头,叹息一口道:“罢了罢了,我反正是把话传到了。”
长珀问她道:“潘师姐,你代谁过来传话?”
“还能有谁?”说话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晋一一眼,又道:“我要去‘善’字擂看她比赛了。”
“小师姐?”杨晋一心中一颤,又想:“她让我务必赢下比赛,定是她已经有了主意和想法,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想办法赢下来这场比赛才行。”
这时候,执事裁判询问他道:“杨晋一,你既无仙剑在手,这场比赛可要认输?”
杨晋一抬起头,目光坚毅,拱手道:“弟子虽然手上没剑,但心中存剑,有与没有,都无大碍。我要继续打。”
南宫克冷笑两声,故作关切道:“小师弟,咱们可别逞能,这擂台比试可是要分出输赢来的,咱们虽是一座峰上的师兄弟,但这个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若执意和我徒手相搏,我手中长剑伤到了你,那可怎么办?届时成师伯再来怪罪,岂不是让我白白贪上个以强欺弱的罪名?”
杨晋一正色道:“师弟败了,便是技不如人,怎敢怨天尤人,反咬一口?师兄无需多虑,尽可不必相让。我会竭尽全力,就算不敌,我也败得心服口服。”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善”字擂所在的方向。
“好说,既然师弟执意要打,那师兄便得罪了。”
说罢,挺剑再上。
台下围观的人纷纷摇头,不少人已经转身离开,他们认为杨晋一并无胜算可言。
历史上,也曾有人在比选时武器脱手,或者武器损坏的情况,这些人固然不肯认输,但最终都只有一条路——那便是输得一塌涂地。
卢音原本也想走了,但听杨晋一不肯认输,又想他是成澜沧调教出来的弟子,说不定从自己这位师兄身上学到了什么古怪的招法,固也不离开,继续站在擂台下观战。
没有长剑的杨晋一,在擂台上只是展开身法避开南宫克的进攻,南宫克的长剑不时刺出剑花,封住杨晋一的四方去路,杨晋一临危不惧,当即用上全部实力,在擂台上闪转腾挪,躲避着南宫克的追击,幸得他二人同属一脉,对彼此之间的招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杨晋一方才能一次次地避开南宫克的进攻。
南宫克连追三十余招,逐渐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他原本打算十招内将杨晋一降服,毕竟后者手上可没有长剑,不料追击了这么久,手持长剑的自己非但没有将对方制服,反倒总是让对方脱身,好似在戏耍自己一般。他本可以使出“化神谱”这样的玄功来进攻,可他为人自负,自讨胜券在握,若是再用这种强势招法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师弟,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故而只是将“逸云四剑”和“玄气九式”里的前四招反复使用,却不使任何玄功。
台下观战的陈向权心急如焚,心中暗骂这南宫克愚蠢,恨不得上台扇对方两巴掌。
刚刚杨晋一使出全部实力之后,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绝不比南宫克要弱,之所以杨晋一现在还没败下阵来,就是因为他的身法并非是先前看上去那般不堪,相反,他的身法或许还要强上一些,而且这小子聪明的紧,知道自己手短,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贴近南宫克,等他真找到机会近身了,南宫克就似自断手臂,使剑的优势将会大打了折扣。
擂台上南宫克一剑刺出,杨晋一避开后反跑,前者收剑一削,后者向后翻出一个筋斗,继而一低头,再次欺身直进,举手去点南宫克肚腹的"中皖穴"。南宫克飞脚踢出,杨晋一的溜溜打个转,竟又攻向他背心。南宫克更不回身,反手疾刺出。杨晋一又已避开,纵身拳打对方胸膛,却是使出了成澜沧自创的“澜沧拳”。
这套“澜沧拳”,因由剑招推演而出,收势和起势时轻盈舒巧,但击出的每一拳却势大力沉。一招一式中,威力比肩般若寺的“破云掌”;轻巧直追青衣门的“折梅手”。虽然三者各有所长,尽不相同,但形意上却又隐隐约约藏着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也不知杨晋一用的是什么拳法,只道是他情急之下想出的招式,但卢月和几位执事却已瞧出端倪,知道他并非胡乱出招,而是有章有法,收放自如。
距离二人最近的执事裁判心生困惑,转头看向擂台下的卢音,想看看她什么态度,却见后者面无表情,似并不觉得杨晋一所使拳法有什么问题,当下也不好阻止,静观其变。
陈向权心有不服,挤到卢月身旁,故作关切地问道:“师姐,师弟眼拙,不知这杨晋一所使的是咱们剑宗什么招法?”
卢月摇头道:“只怕不是咱们剑宗的功夫。”
“莫非这小子用的是旁派之法?”陈向权故作惊愕,用手搓着下巴的胡须,沉吟道:“那他偷师学艺,实属大逆不道!”余光瞥向卢音,想看看她的态度。
卢月却道:“依我所见,他所使拳法八成是大师兄所授。这些年宗主师兄也提起过,说大师兄自创了几套功法,还计划要在宗门里推广,所以先看看再说,万一当真是大师兄所创,也正好对他所创的功夫研究考察一番。”
擂台上,南宫克见杨晋一好生无礼,自己未下狠手,他却有恃无恐,以一双肉掌和自己交手,而且招招进攻,心下恼怒,长剑圈转,倏地挑上,刺向对方额头。杨晋一急忙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南宫克长剑微歪,乘势改刺为削,杨晋一向后一仰,长剑贴面而过,他的脚尖直踢南宫克持剑的右手,后者反手便是一记“回首望月”,直切向杨晋一的大腿,杨晋一单手撑地,强行止住自己的动作,撑地的手猛一用力,又朝着反方向翻滚出去,站在了南宫克的身侧。
众人紧张地看着台上的动静,但见杨晋一身形刚稳,立刻便弓步上前,气灌单拳,一拳从腰间呼啸而出,只听“吼”得一声,杨晋一出拳的胳膊竟然变粗变大,青光大盛,细看之下,他的双臂上竟然生满了鳞甲,下一刻,他的拳尖化作龙首,龙口俱张,咆哮着撕咬过去,那气势骇人,好似要将南宫克拦腰撕碎一般。
嘭!
南宫克急忙沉臂护腰,竭力抵挡,杨晋一的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胳膊上,将他整个人打得身子一歪,向一侧飞出丈许,待得脚下站稳,手臂登时传来一阵剧痛,忙持剑做杖支撑住自己不至栽倒,藏在怀中臂膀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拳法?”
“这也是化神谱吗?”
……
擂台下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今日一战,朴混峰对擂的二人着实教人大开眼界,一众弟子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熟悉不过的技法还能这样使用,无一不对二人心生钦佩。
有人哼了一声,道:“那可不是化神谱。”
人群后,俞东来踱步而来。
先前他在旁边的擂台看自己弟子比试,不想这边擂台的声势愈加浩大,便想凑过来看看情况,却正瞧见杨晋一挥拳将南宫克打飞的一幕,心中一惊,当下便挤进人群来。
“师兄,你知道这杨晋一用的是什么拳法吗?”卢月问他道。
俞东来沉声道:“大师兄自创的‘澜沧拳’。”
卢月眼前一亮,怔道:“可是咱们剑宗以剑术见长,大师兄这样不务正业,分心他法,只怕无益于精研剑法。”
俞东来哼了一声,道:“单单是剑术见长,在当今天下又算得了什么?江湖人出于客套,对我剑宗冠以‘剑法正统’之虚名,但真正折服我剑宗剑术的名家高手,只怕并不算多。川州般若寺拳脚功夫犀利,刀、剑、斧、戟、棍、枪、鞭等诸般兵器同样是无一不精;云山门道法高深,却凭着一套‘风雷剑法’打遍沧州无敌手,上一次正邪大战,那张真人正是用这套剑法将血刀门的嗜血老妖打下万仞崖,这几十年间,魔教人对云山门的‘风雷剑法’闻风丧胆,却没曾听魔教人害怕我们剑宗的什么剑法。”他又哼了一声,继续道:“咱们虽自诩使剑的行家,但在这瞬息万变,日异月殊的江湖,优势已经逐渐变小。大师兄此时自创武功,于咱们剑宗有百利而无一害,也是得到了宗主师兄的大力支持,未尝不可。况且我听说他不仅在琢磨拳脚功夫,还悟一套刁钻古怪的剑法来,哼,别看他成天疯疯癫癫,要我说,聪明才智远在你我之上。”
卢月没有应答,沉吟着不再说话。
杨晋一这全力一拳威力不容小觑,南宫克尚未缓过劲来,使剑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倒,他额头上尽是冷汗,惊诧地看看杨晋一,又看看执事裁判和擂台下的几位前辈,心想杨晋一所用绝非剑宗功法,执事裁判理应即刻判输才是,可大伙儿眼看着自己受挫也不为所动,似乎并不觉得杨晋一有问题,便忍不住呵斥道:“你用的不是剑宗的功夫!”
杨晋一挪步逼近,出言反驳道:“是剑宗的功夫。”
南宫克冷笑,但见诸位长辈都不说话,当下心中发狠,又欲使出化神谱,杨晋一眼明手快,知道对方再用化神谱,自己获胜的希望必然渺茫,故不等对方使出,迅速欺身而上,霎时间,双拳青光熠熠,龙首再现,咆哮着扑了上去。
南宫克不知道杨晋一用了什么妖法,外加上胳膊上已有伤势,直看得自己心惊胆战,盯住对方的一双铁拳,心中隐隐有了怯意,法诀就慢了半句,就在这慢了半句的档口,杨晋一的拳风已挥至近前,登时罡风袭面,宛似一柄柄尖刀扎在他南宫克的脸上,情急之下只得挺剑寻找虚隙之处急刺,却不想杨晋一根本不给他出剑的机会,长剑尚未刺出,就已经被对方一拳打歪了去。
杨晋一双拳如流星般砸将过去,立刻就将南宫克逼到了擂台的一角。
二人此时相距不足半丈,杨晋一脸上表情丝毫不惧,信心大增,就要以硬碰硬。他左右两手各化作一条青龙,咆哮着交替着砸向南宫克,拳至近前,南宫克的剑招根本施展不开,但又不肯舍弃长剑,只好一手用剑来回削切,另一手抓拿,试图钳制住杨晋一的一只手。
可成澜沧这套“澜沧拳”至阳至刚,劲势霸道,较之般若寺的罗汉拳也不遑多让,杨晋一拳峰疾收疾出,势大力沉,将南宫克的长剑不时激荡开去,南宫克使出擒拿手的那只手更是多次硬抗了杨晋一的拳头,痛得他是冷汗直冒。
数招之后,两人几乎面贴面,杨晋一更不留半点给南宫克出剑的空间。南宫克气急败坏,胸口的气血一阵翻涌,震怒之际甩手便将长剑丢到擂台之下,随后双手五指微曲,彻底使出了剑宗近身搏击的奇招“小月擒拿手”。
前些年凌白率人在龙鸣山驻守,和般若寺的青年高手善远有过一次交流切磋,二人一个使“小月擒拿手”,一个使“擒龙手”,连斗百十余招不分高下,得到了一众江湖人士的认可,也足可见剑宗的“小月擒拿手”的厉害。只是这手功夫是剑宗一位女宗主所创,动作舒雅,略显忸怩,是以剑宗里的男弟子多数都不用心学,包括南宫克在内,只学到了个形,却并不精通。
不过虽说这是女子所创的功夫,但这擒拿手的威力着实无法小觑。
这套擒拿手全部共有十八式,分锁、抱、 勾、摔、 扼、抓、压、点、砍等,招招都以敌人的关节要害为目标,且出手轻巧,虚无缥缈,令敌手难以研判,一旦接招之人有了疏忽,立刻就会被拿住关节,不是难以动弹,就是脱臼断骨。总之一被遏制,多半就会失去反抗能力。
众人哗然,但见南宫克主动丢弃长剑,都在手心为他捏上了一把冷汗。
卢月见南宫克使出“小月擒拿手”,原本还有些期待,可数招过后,也忍不住摇头叹息,道:“擒拿手知而不精,形而无意,这南宫克多半要输了。”
一旁的俞东来不置可否,目光始终盯着杨晋一不放。
南宫克的“小月擒拿手”确实练得差劲,出手绵软无力不说,多次已经抓住杨晋一肩头和胳膊的手指竟然毫无力道可言,尤其是杨晋一气灌双臂后,更让他无从下手,根本无法给杨晋一造成什么威胁。他自己也明白,使出这一招实属无可奈何之举,顶多能帮自己坚持片刻,若是再不能从角落里脱身,他多半就败了。
南宫克又惊又怒。这个过去曾被自己欺辱过的废物,如今厉害成这般模样,让他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尤其是这个废物现在正赤手空拳打自己,还逼得自己不得不舍去长剑,心中愤恨、恼怒、屈辱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胸膛内一团气血翻滚不止,几近令他呕吐。
嘭!
正当他心中烦乱之时,杨晋一一拳砸在了他的肩头,他咬牙怒喝一声,但后者另一拳紧随其后,朝着他的小腹打来。南宫克愈加的气急败坏,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拳头砸将过来,自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实在是无可奈何。一想到自己的胜势急转直下,便羞愤难当,气血逆行,胸膛中那汹涌翻腾的感觉再难抑制,“哇”得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见对方突然口喷鲜血,杨晋一猛地顿足,几乎打到对方的拳头也倏地收回,整个人向后跳开,满脸关切之色,愕然道:“南宫师兄,你……”
眼见南宫克吐血,擂台下人人张口结舌。
卢音和俞东来第一时间飞上了擂台,陈向权也冲上了擂台,但他第一时间却不是去看南宫克的情况,反倒跳到杨晋一身前,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了对方脸上,喝道:“同门师兄弟,你胆敢下如此重的手!?”杨晋一眼前一黑,左边脸颊热辣刺痛,刚刚缓过劲来,陈向权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打得他嘴角流血,满眼金星。
他始终没有看陈向权一眼,两只眼睛只是盯着擂台角落里,那个已经倒在俞东来怀里的南宫克,心中忐忑不安,怔道:“是我……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陈向权又一次举起手掌,手腕却被卢音一把抓住,劝道:“师弟莫要生气。”她将对方的手腕松开,微蹙眉头,道:“我瞧南宫克是郁气积胸导致的气血逆行,和杨晋一无关。”
陈向权闻言表情微怔,但随即就又变回常色,瞪着杨晋一冷哼一声,便快步走向了俞东来。
杨晋一听到卢音的话,这才放下心来,此时他方觉脸上剧痛无比,双手揉捏着脸畔,猜想多半是被陈向权打出了手印,心中觉得有些委屈,就听卢音在旁关心道:“你怎么样?”
杨晋一赶忙作揖道:“弟子无碍。”
这时候,当场的执事裁判和俞东来确认了南宫克的情况后,高声宣道:“‘尊’字擂,代表朴混峰和剑冢峰的杨晋一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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