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甄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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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集团,是芒果国国内首屈一指的集团公司,产业遍布各行各业,金融、医疗、教育、房地产、新能源、传统制造业、娱乐行业,甚至是走私贩毒、拐卖妇女儿童都有涉及,在黑道白道都有不小的势力。势力范围不仅遍布芒果国国内,和外国几个类似的集团势力关系也很密切。
而陈默他们一帮小孩来到的这里,则是属于甄氏集团的一个培训基地,基地位于布鲁市的市郊。这座基地明面上是甄氏集团的安保人员培训基地,每隔一两年都会招募一些贫苦人家的小孩培养成私人保镖,为那些有钱有势、位高权重的贵族们提供安保服务,暗地里则会挑选一些能力强悍又无亲无故的人培养成自己的心腹,渗入一些政府部门、敌对势力中,帮集团干些遮天蔽日、打探消息、栽赃刺杀之类的非法勾当。
当然,这只是极少数甄氏集团的高层人士才知道的秘密。
半个多小时后,在男人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之前,这二三十个小孩才按大小个排好了队列。
这些小孩大都家境贫寒,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生存环境堪忧,难保身上没有什么传染病,或者虱子跳蚤之类的寄生虫。甄氏集团把这些小孩儿招进来是要当做贵族的高级保安训练的,第一个要看的就是身体条件,所以身体检查、卫生防疫之类的事情自然是首先要做的。
陈默他们来的这栋小楼是基地专门用来做医学检查的。小楼里的房间或大或小,每个房间都有一项或者几项检查项目。孩子们排着队,依次走进每个房间。很快便轮到陈默了。
第一个房间,是基础的身体检查。陈默刚一进房间,就被房间里药水的味道呛到了。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站一坐两个人,大概是医生,坐着的人对着电脑屏幕,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不知道是房间的温度太低还是气氛太可怕,从进入这个房间陈默就感觉到森森的寒意。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陈默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此刻更是饥肠辘辘,又冷又饿的感觉陈默很熟悉,可一点都不喜欢。
上一个接受检查的小孩儿正从房间里面的一个小隔间往外走,身上穿着一件套头的宽大睡袍,头发都被剃光了,脸色发青。陈默现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有些无措。
“叫什么。”坐在那里的医生问道。
“呃……三儿。”陈默有点懵。
“什么?!”医生显然没有在名单里找到这个名字。
“陈……陈默。”陈默还有些没有适应自己的新名字。
“衣服全脱掉,一件都不许留,然后站到那边那个台子上。”站着说话的医生语气冷冰冰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见表情。
似乎从记事起就没有在别人面前这样一丝不挂过,更何况是陌生人,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也由不得他拒绝。陈默心里这样犹豫,手上脱衣服的动作自然也快不了,脸上也已经有了害羞的红晕。
刚才说话的人看陈默磨磨唧唧,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上手就要扒他的衣服。陈默下意识就要喊出声来,手上也挣扎着想阻止。见陈默反抗,医生一个巴掌抽到小孩的屁股上,一边厉声说道:“闭嘴,老实点。”小孩的屁股上瞬间便多了一片粉红。
这一巴掌说疼也疼,但和疼痛相比受到的惊吓更多,喊声和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一秒,就在这停顿的一秒钟里,陈默已经被扒了个精光,赶到了旁边一个检查用的操作台上。
操作台大概一米左右的高度,方便医生不用弯腰就可以检查小孩子。就这样赤条条地被一个陌生人看着,站在操作台上的陈默感觉更羞了。
“抬胳膊。”医生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即使不情愿,陈默还是抬起了一只手。
“两只手。举高。”医生的语气似乎更凶了。
双手高举,全身的肌肉骨骼都被自然地伸展开来,房间有些冷,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因为主人的害羞而微微发烫。
不光要被看,还要跟着医生的指令做动作。一会儿转身,一会儿抬腿,一会儿又蹲下,医生每下一个指令,陈默的脸上的红晕便更深一层。医生不时还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陈默身上又捏又戳,又疼又痒,手套上似乎还喷了酒精或者是消毒水,冰凉粘腻。医生的手每接触一次,陈默的身上都会不由自主地起一层鸡皮疙瘩。
“体表正常,没有溃疡糜烂,没有胎记,没有疤痕。”
……
“体味正常。”
……
“淋巴、甲状腺正常。”
……
“四肢功能正常。”
……
“直肠指检正常。”
……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不时向旁边坐着的另一个人宣判着检查结果。
终于,在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遍之后,医生才终于放过了陈默的小身体。
“去那边的仪器上。”医生一边脱下手上的橡胶手套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听到医生的话,陈默立刻如蒙大赦地跑下操作台,就往自己的衣服那边去,想要先穿上衣服。
“唉,你干嘛去!让你去那边的仪器上站着,听不懂吗!”医生见陈默的方向不对,指着旁边测量身高体重的仪器喊到。
不让穿衣服,陈默只好悻悻地站上另一边墙角的仪器。冰凉的金属仪器和赤裸的脚底一接触,小孩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站不住,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臂,以求一丝安全感和温暖,不停偷偷交换着两脚的重心。
“站好!”看着小孩瑟缩的样子,医生不耐烦地命令道。
小孩立刻停止了动作,努力不要让自己抖得太明显。因为害羞,小孩的头依旧低低的,不敢看别人,也不敢看自己,视线只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一小块地面。
“抬头挺胸!”医生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了一下自己愈加烦躁的情绪补充道。
“真费劲。”医生又自言自语道。
听医生这样说,小孩赶紧拔直身体站好,身上不知不觉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126,25公斤。”
“那边躺着去,手放身体两边。”医生又指了指旁边的床。
房间本就有些冷,床垫是皮质的,赤裸的皮肤和床垫一接触,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陈默平躺在床上,又冷又紧张,双手不情愿地放开了紧抱着的双臂,放到了身体两边,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随着主人的呼吸不安地起伏,腹部的凹陷把两边的胯骨衬得更加突出,细弱的大腿和小腿把膝盖关节显得更加宽大,瘦小的身子平躺在宽大的检查床上,显得格外可怜。
医生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一个塑料瓶,在陈默身上倒了不少透明的粘稠液体。被冰凉的黏液一刺激,陈默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冷颤。
医生拿起旁边仪器上一个探头,把倒在陈默身上的黏液晕开,探头压着皮肤,时轻时重,时左时右,从脖子、胸口一直延伸到柔软的腹部。
黏液又湿又滑,探头在陈默身上滑来滑去,一会儿是碰到痒痒肉的痒,一会儿是硌到骨头的痛,一会儿是按到肚子想要尿尿,此起彼伏,让陈默有些受不了,不由得跟着探头的动作小幅度晃动起来,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探头的按压。医生并没有想要理会小孩此刻感受的意思,眼睛盯着旁边仪器的屏幕,手里的探头依旧不停地在小孩身上游走,另一只手还不停在仪器上操作着什么。
陈默躲闪的动作越来越明显,医生终于忍无可忍,转头冲陈默大声说道:“不许动!”
陈默便只能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拳,努力绷直身体,借此强忍住各种不适的感觉,不敢让自己的身体再到处乱动。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才终于感到探头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接着陈默又被按到里面一个小隔间的凳子上。隔间的地上都是水,药水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因为潮湿,感觉比外面更冷一些。陈默在凳子上刚一坐稳,二话不说就被剃了个秃头,紧接着被几盆散着浓烈气味的药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冰凉的药水毫无预兆地浇下来,陈默没有准备,不小心吸了一点进肺里,被呛得直咳嗽。
医生拿了旁边一件睡袍,丢给陈默,就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外面的医生说道:“叫下一个。”
光着身子的陈默只觉得又冷又羞,顾不得呛咳的难受,就赶紧把衣服套在身上往外走。
刚一走出房间,陈默才发现睡袍宽大,四处漏风,睡袍下自己什么都没穿,一阵穿堂风吹过,这件衣服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跟着队伍,陈默又进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血液采集室。
小孩子的血管本就细小,又加上自小有些营养不良,这些孩子的血管都很是难找。瘦弱的胳膊被橡胶管紧紧扎住,陈默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的针头扎进皮肤,在里面左戳右戳地折腾了几次之后,才终于看到透明软管里的回血,痛得眼圈都红了。
钢针在血肉里的搅动的疼痛分外清晰,殷红的血液顺着软管,一滴一滴地滴到带有各种颜色和标签的负压试管里,血液的流速不快,等待的过程也格外漫长。
医生塞了个橡胶球到陈默的手里,叫他一直不停地捏握。手上有了动作之后,血液流入试管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支试管流入足够的血液之后,医生立刻麻利地换上另一支。一连换了四五支试管之后,血液便很难再滴出来了,可需要的血还不够。
医生又让陈默换了另外一个胳膊,同样的痛苦又经历了一番,才终于采集够了需要检查的血液样本。
接下来是眼耳口鼻的检查,检查结束后就进到一间处置室,依旧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面朝墙,跪到椅子上,衣服撩起来。”依旧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话的医生眼睛都没抬一下,手里忙着把几只不同药瓶里的药剂用吸到不同的注射器里。药剂都是常规的疫苗,为了避免一些传染类疾病,让这些小孩无谓的损耗,提前接种疫苗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样子是要打针,陈默从小到大可没怎么打过针,因为没钱,生病了大都是自己扛过去,连药都很少吃。看着那几个明晃晃的针头,刚才抽血时的疼痛还记忆犹新,而且又要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陈默此刻紧张的要命。
“快点!”医生一手拿着酒精棉球,一手拿着注射器,实在是没有手把小孩揪过来,直接走到小孩身边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不轻,陈默趔趄一下倒在了地上,既觉得委屈又觉得疼,泪水一下涌了上来,可又不敢再拖延,眼泪都顾不得擦就赶紧爬起来,把衣服的下摆撩起来压在胳膊下面,把自己可怜的屁股暴露出来,双手紧紧抱住椅背,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刚才医生那一脚竟然在大腿上留了片不小的红印,和陈默有些苍白的皮肤比起来显得格外明显。
医生用酒精棉球在陈默两边屁股和整个大腿上都蹭了蹭,冰凉的感觉让陈默抱着椅背的手抓得更紧了。
第一支注射器的针头干脆利落地没入小孩左边的屁股,药水也被迅速推入。针刺的痛、药水的酸麻一瞬间涌上来,陈默顿时觉得自己左半边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身体却不敢稍动,就那么直挺挺地僵着,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紧接着陈默右边的屁股和大腿也都分别挨了一针,左边的大腿更是挨了两针,陈默早已经忍不住呜咽起来。
“下来,把这些药吃了。”对这些小孩,医生也没有多余的心疼和安慰,直接塞给陈默一杯水和一个小塑料杯,里面装了五六片药片。
陈默慢慢从椅子上下来,每动一下屁股和双腿都痛得不行,感觉自己的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的地方钝痛,有的地方刺痛,疫苗注射带来的痛后劲很大,陈默只觉得各种各样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好不容易吞下药片,才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间处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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