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玄慈过来找智空法师一起用饭时问起明亦，却得知他今日未曾出现。

  “啊？他闭关了吗？”

  “没有吧。”

  “那他怎么不出门？难不成是病了？我去看看他！”

  “老衲与你同去。”

  两人走至禅房外，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智空法师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他对玄慈道：“一会儿老衲可能会贬低你母亲，你莫要生气，这并非出自老衲本意。老衲这么做都是为了留住悟澈。”

  玄慈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智空法师敲了敲房门：“悟澈，悟澈，开门。”

  明亦此时正在给狐鸢穿衣服，还好内里的衣服没破，还能穿。

  “还请师傅稍候。”

  狐鸢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摆布。

  他给她盖好被子后，去开了门。智空法师和玄慈前后脚进了屋。

  智空法师看见床上躺着的狐鸢，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明亦道：“悟澈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明亦没有辩解，径直跪了下去：“明亦自知在佛门清修之地做出此等事情有违戒律。明亦不求师傅原谅，但请师傅成全。”

  “悟澈啊悟澈，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竟让你如此着迷啊！”智空法师见骂不醒他，又开始现身说法，“老衲作为一个过来人，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女色只会扰乱你的修行，阻碍你的进步，破坏你的名声！

  想当年，老衲被妖女所惑，铸下大错！若不是师傅及时补救，老衲这一生便彻底完了！所以，女色是万万碰不得的！”

  “师傅当年是被妖女所惑，可我不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佛讲有缘，我与小鸢儿的相识便是一场缘。从那年的雨夜初相见，到后来的五十多年相伴，再到昨夜的良辰美景，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玄慈指着床上的狐鸢问明亦：“她是你身边那只小狐狸？”

  “是。”

  “你找什么不好非得找只狐狸！”

  狐鸢听不下去了：“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狐狸啊！你也是只狐狸！”

  “你说什么？”玄慈指了指自己，“我是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是狐妖，狐妖！”

  玄慈看向智空法师：“你不是说我是你亲生的吗？”

  明亦、狐鸢：好家伙！

  “当年那个送你上山的人是这么说的啊！没错啊！”

  “所以，我娘是只狐狸？”玄慈有些晕。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可这又能很好的解释他为何不会像其他和尚那样到年纪就变老。

  狐鸢掀开被子，走到明亦身边和他一起跪下：“我不知道当年你和姑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说的是，我和她不一样。我没有那么伟大，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他的未来。我要和他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他在一起！若非要我和他分开，除非我死！”

  明亦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柔情：“我亦是。”

  智空法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以私人的角度来说，他想成全他们。可若是以大局观来说，他想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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