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月找了应知还半天，发现她坐在门口，于是过去拉她。

  “你怎么跑到这了，这是谁啊。”

  姜若月当然发现了对面的许杨蕾，但是她没认出来。

  许杨蕾倒是认识姜若月，于是开口：“哟，你爸妈当时不是说私聊就不举报我爸妈吗？不要脸的东西，出尔反尔！”

  这么一说姜若月想起来了，她倒是没在意许杨蕾说什么，只是紧张地看着应知还，只看到应知还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嘴角还若有似无地笑。

  她这才回应许杨蕾：“谁举报你爸妈了，好笑得很，自己爹妈偷税漏税被查了，还怪别人举报？你家都漏成筛子了，是怕别人发现不了？”

  “你胡说八道，我爸妈才没有，是你们两家冤枉我爸妈才出事的！”

  “你看看，我说了吧，人和猪没办法沟通。”应知还看着许杨蕾，“你这么怀疑法律的公正性，我这边建议是打电话举报上面故意诬陷哦。要不要我给你电话？”

  “你！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大概知道没有办法驳斥父母的事实，她只能转变话题，开始说二人的身份，“你们以前是普通人，现在也是！你们一辈子都是底层当牛马的货色！”

  “啊对对对，”应知还甚至不想反驳，这种人越搭理越起劲，“不像你，爹妈有监狱的编制。”

  “你不许再说我爸妈！”许杨蕾破防了，眼泪唰得从墨镜里流出来，她冲上去就想打应知还。

  应知还看着她这么多年如一致的动作，抬脚就往她膝盖窝踢去，今天穿的是尖头鞋，刚刚好能踢到那个地方。

  许杨蕾“哦”的一声摔在地上，应知还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开始拍照，怎么丑怎么拍。

  “你能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应知还说道。

  许杨蕾看着她的尖头皮鞋，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那句话让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漂亮，能当演员真好啊。”她说着上前摘下许杨蕾的眼镜，又拍了几张照片。

  “墨镜还我！你不许拍！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

  刚刚那个店员想要过来，姜若月过去说了声什么，店员立马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看向许杨蕾。

  许杨蕾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但是膝盖很痛，她站不起来。

  “呀，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呀。”应知还不解地说，声音却慢慢提高了，大家都在看戏，“你以前对我说‘老子怎么拍你都是老子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对呀，你现在算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了，还想搞这出啊？许杨蕾！”应知还把她的名字念得特别响，有几个吃瓜比较广的群众觉得耳熟。

  许杨蕾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撑起来，没要墨镜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应知还：这算什么？BOSS跑路了？

  她还准备再吓吓她呢，不禁吓的玩意。

  姜若月走到她身边，轻声问：“还好吗？”

  应知还摇摇头：“今天装了波大的，好爽。”

  一转身，大家该散的散，该吃瓜的吃瓜。

  姜若月知道应知还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她肯定是有被影响到的，看到她笑着露出虎牙的时候，她就知道，应知还处在爆发边缘，好在她控制得很好。

  应知还没了买衣服的心情，姜若月也没有，所以两个人拿着挑好的两件就回去了。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应知还向来如此。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姜若月是没想到会遇到许杨蕾的，好几次她想说话又放弃。

  应知还看到了她的反应，于是叹口气说：“我早就见到过她了。”

  “啊？”姜若月惊呼，然后又快速把头转到路上，“什么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

  “就上次慈善晚会啊。”

  “她也去了？”

  “嗯哼，毕竟爹妈倒了，总得自己找出路。”

  “她这出路还真是……”

  “那天她就在狗叫，吵得我耳朵疼。”

  “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应该问问我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你吓她了？”

  “那倒没有，我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只是稍微攻击了她一下。”

  “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

  “语言。我用我优雅的语言洗涤了她的心灵。”

  “……你最好是。你的语言应该是把她的心灵刮了一层。”

  看应知还说得这么轻松的样子，姜若月也不多问了，过去的事，能少提就少提，应知还没事就好。

  “不过今天没买你的衣服，你年会穿什么？”

  “制服。”

  “求你，不要。”

  “……”

  两个人到家后，姜若月还想陪应知还睡，被应知还按着头送回了家。

  晚上应知还确实没睡好，半夜惊醒好几次，浑身大汗，但她并不觉得许杨蕾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她睡不着，就打开手机，把许杨蕾的照片上载到云盘，按小说的套路，一般这种人总有办法摔了她的手机让手机里关键性证据失效。

  所以她每次都想问为什么他们不存U盘，上载云盘，每个盘都放一些。

  “小说还是小说啊。”应知还吐槽一句，看着天花板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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