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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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那一笑……
大笑声从一个小屋里传来,声音很大,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苌狸提着竹竿跑了过来。
从门缝里,曹景修看到了常云。
她斜靠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常云的目光落在了苌狸身上,苌狸和常安都是活泼好动的孩子,很容易就能活跃起来。
她眉梢上翘,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就对上了曹景修深邃的黑瞳。
她心头一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甜蜜。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了。
一想到没有他,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常云迅速反应过来,根本不需要确定,也不需要否定。
是的,她对这个年轻人有好感。
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他也在微笑,是不是看到了她的笑容?
常云愣了愣,等他回过神来,房门就自动关上了,把外面和外面隔离开来。
常云捂着自己的心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那是一种波动。
常云前世十八岁的时候,也有一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的冲动,那种爱慕之情,就像是此刻一般。
那个时候,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将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
直到高考之后,他们才各自离开,去参加高考。
她的心跳结束了,被深深地埋在了记忆里。
有时候,他会在深夜里失眠,回忆起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他到底做了什么?
返老还童,心跳还在。不会比上一次更好。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
常云脸上的潮红越来越多,脸颊也越来越热,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用冰冷的指尖,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常平则端着茶水,在门外跟文芙蓉谈判。常安和常乐见有顾客进来,也就不说话了。
常云都没费什么力气,就听到了门外的谈话声。
她一听娘要去新房,立刻就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寒冷,也没有人来帮助他们。
既然他们两个都来了,那就麻烦你了。
既然要吃,那就得做好菜。
常平、常安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自然要跟着一起干活,负责清洗的都交给了苌狸。
他们也不问常云要怎么处理,只是交代了一下工作,就离开了。
离开前,文芙蓉还不忘记邀请曹书生一同前往。
常云只听到他冷淡的语气,便让她下次再来。
众人也不多说什么,常云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响。
不多时,厨房里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常乐。
常云在那里坐了半天,也没心思再去读手中的那本书。
想来曹景修应该是离开了,便将手中的书一卷,推开了门。
事实上,房门并不是很紧。
用力一推,只听得“咔嚓”一声,一缕光线从外面钻了进去。
她看到了那个沐浴在光线里的男子,四周除了漫天的雪花,还有那一株笔直的翠竹,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
“还不走?”
常云有些失落地问道,好在她的问题并没有让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曹景修依旧维持着,刚刚踏入院子时的姿势,定定的望着她:“什么叫我要离开?”
他的声音不大,隔着很远,林三酒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还是能读懂他的口型。
曹景修并不打算离开。
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常云再次胡思乱想。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曹景修便先一步向房门前行去。
他一只手负在背后,迈步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是给你们四个人用的?”
“有点挤。”
书桌上,应有尽有,只有一张书桌,还有四个垫子。
用的是蒲团,而不是椅子,很显然,两个人共用一桌。
曹景修俯下身,将一个空荡荡的垫子拿了起来,坐到了常云旁边。
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将她包围,离得很近,她甚至不用用力,就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常云有些忐忑的退到一边,曹景修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随意的将她刚刚读的那本书翻了过来。
常云平时都有读书记笔记的习惯,如果是在书上记录不了,那就会有一本专门的书,上面还有很多标注。
曹景修十分仔细地观察着,他默默地在一旁坐下,无形之中带着一种压迫感。
偷眼看了一圈,见他正聚精会神地读书,常云觉得还是不要打搅他比较好,起身就要走。
没想到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坐下,自己的裤子和皮带就被夹在了里面。
常云不敢用力,这衣服虽然不薄,但也不会被撕成碎片,她就怕自己的皮带被拉断,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
察觉到不对后,常云立刻就重新坐下。
直到此时,曹景修终于有了一些回应。
他的目光缓缓从书本上移开,落在常云紧张的脸色上,低声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
她抱着胳膊,扭来扭去,总觉得曹景修是在装糊涂。
“怎么不吭声了?你找我有事,就坐下了?”曹景秀目光一转,一脸的天真。
常云银齿紧抿,道:“曹先生,我现在很感兴趣,我要出去,让你在我的书房里呆着。”
“但是...我的皮带被你抓住了。”
“哦!”曹景修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他认真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平坦的双腿提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和裤子。
她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曹景修立即道:“这是你的家,你为什么要离开?要离开,也应该是我离开。”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头也不抬,只是用手一指那几本书。
“云宝,看到你如此勤奋,我就放心了。”
“我中了进士,还有三年就是大考了,我有空,不如就在村学堂开始前,我先教你识字。”
“看着外面的雨越大了,我每次出去都会摔一跤。”
常云倒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主动请缨。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现在日子好了一些,也不可能去找个读书人教书。”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钱读书。
“这倒不是我的错,我可以通过自学,将以前的知识复习一遍。”
“我是在巩固自己的东西,而你是在学东西,这是双赢的局面。”
这么一说,常云想了一下,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正想着要不要同意,曹景修却不想让她拒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书问道。
“老师的教学进度如何?”
常云看了看,准确的说,这几本书都不是他给的,都是乡里发的。
常云又坐到任八千旁边,将那首《千家诗》拿了出来:“我这几天一直在背诵诗词。”
曹景修用下巴向她比了比,让她说说这诗的名字。
常云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本书。
曹景修一瞥之下,只要看到这首词的标题,便可轻易的将其背了下来。
常云有些惭愧,若是让她去复习那些艰深的东西,让她自己去复习,怕是连他都不如。
能考上进士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常云默默的在他身边坐下,心中充满了敬佩。
此时两人靠的很紧,一左一右各自捧着一本书,肩并肩。
乍一眼望去,仿佛常云正靠在曹景修的身上。
曹景修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虽然天很凉,却始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如果只是背诵诗词,那就由我来传授吧。”
“边记边记,越容易上当。”
常云也是这么想的。
前世的时候,她虽然学会了一些诗歌的韵律,但是并没有自己的作品。
常云顿时来了兴趣。
而且诗词也是读书人必备的一门功课。
如果常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朋友,她一定会同意的。
有相公给他们当老师,等春天到了,村里就有了新的课程,他们的学习速度绝对能比得上毛蛋他们。
因为夫子从来没有传授他们什么诗词歌赋。
他天天挂着书包,背诵着,背诵着,甚至是背诵着,努力的记住着。
这也是参加考试的基础,不能背诵,就不能参加科考,但常云学了一段时间,就感觉很无趣了。
怪不得有些孩子会睡着了,这种环境,就算是她,也承受不了。
常云心念电转,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要学,那就把算数九章也给我吧。”
事实上,她已经学会了九九九九,也学会了算术,再加上方掌柜给她上的课程,所以她的算术水平还是不错的。
不过,她这么说,也是在为自己的兄弟着想。
文科不行,理科也不行。
当然,老师也从来没有给他讲过九章算数,甚至都没有提到,可见他对这门课的不上心。
要知道,九章算学,从来都不是考试的重中之重。
在考试中,也就那么几个题目,分数最多的,就是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
曹景修惊讶地望了常云一眼,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还以为,是因为常云的建议,让他们去找老师。
惊讶过后,他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好吧,但这九个数字,有些难度,需要时间。”
常云刚要说话,突然,门就被人打开了。
常乐面带笑容,一手葱,一手红萝卜。
当他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之色,慢慢的消失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两个人靠得那么近的时候,她更是瞪大了双眼,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就像是要确认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相拥。
常乐这一副浮夸的样子,让常云觉得两人的气氛有些怪异,很可能会让人产生什么误解,于是稍稍往旁边移了移。
常云尴尬的问道:“怎么了?”
“内个,我就是来问问,一会咱们是不是应该一起来,韭菜和羊肉,哪个更好吃?”
常乐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曹景修身上,这一刻,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再怎么后知后觉,曹景修已经有些不满了。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常乐也不想多问,只是看着韩非的目光有些吓人。
他随口说道:“嗯...我也不是很在意,这是我的选择,你先忙吧。”
双手被绑住,他走得有些慌乱,用脚尖勾住了房门。
等房门关上,常乐才觉得自己又活了。
他吓得一抖手中的食物,撒腿就跑。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常云心中的羞涩和不安并没有消失,反而有一种被误解的感觉。
可是,他的弟弟,真的只有10岁了。
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
常云胡思乱想着,曹景修也不去打搅他,只是默默地转过头去,望着她怔怔的样子。
她越看越喜欢。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半边脸,远超以前站在她身后的时候。
平时他都是坐在她后面的,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她莹白耳上的碎发,还有她圆润的下颚,还有一只拿着钢笔的小手。
直到常云回过神来,她才回过神来,在曹景修的目光下,她羞红了脸,尴尬的移开目光,用袖子挡住了他灼热的目光。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心动不已。
这么长时间没见,好不容易见到他,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的。
她连曹景修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没有去想,没有去探究,去解读,而是主动认输,慌乱起来。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曹景修没好气的嗤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将她举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
曹景修的指尖触碰到她,她的手心就像是一个火炉,而她的手却是冰冷的,她当然想要得到他身上的温度。
常云很不好意思,她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爬了起来。
“我在厨房帮忙,曹先生,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从明天起,我要上课了。”
曹景修也不在意,也起身,整了整衣袖。
“行,我跟你一起走。”
常云也不在意,推门而出,眼角余光就看到了厨房里忙活的弟弟。
曹景修跟在后面,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常云一进门,就感觉到身后的灯光黯淡下来,整个厨房都暗了下来。
她回过头,就看到那个男人背着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额...”常云蹙眉。曹大人,你肚子饿吗?”
“家里的饭菜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准备好。你家里不是有个厨子吗?
“如果你赶时间吃饭的话,还是先回家吧。”
曹景细长的眉毛皱了皱:“我不太饿,要不要我帮你?我也能帮上忙。”
常云简直不能置信,书生夫君竟然要帮他干这种活?
在这个时代,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这一点,从她弟弟张圆的口中就能看出来。
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曹家人那是何等的地位?
曹景秀身边的下人很多,在常家众人看来,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家务,就像常秀珠一样。
面对二人的质问,曹景修也不解释,径直走了进去,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三个人挤在厨房里,想要转身都很困难。
这个时候,常乐也将米清洗了一遍,然后支起了一口铁锅,开始煮起了米饭。
常云瞥了一眼案板边上,已经快把食材给切开了。
“二弟,你先回去歇着,这里交给我。”
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做家务的人。
三姐走了进来,他吓得不轻,连忙让开了道路。
“好的,姐姐,我要写作业了,蒸米饭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炉火,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从厨房里跑了出去。
原本跟三姐待在一块,已经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如今又多了一个曹书生,常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走,再不走,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他顺着自己的心,冲入书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自己和外界隔离开来。
曹秀才不离开,他就不来了。
厨房里,突然多了两个人。
常云有些无力,他很想躲着,但是却躲不过去。
常云也不废话,走到灶台前,开始收集柴火和稻草生火。
等着生火,曹景修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他似乎对厨房很熟悉,挽起衣袖,整理了一下,便去了厨房。
常云也不需要自己起身,她只要点火就行了,这一幕让常云都惊呆了。
曹景修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问题,先开口了。
“事实上,我是一个人住的,后来才被曹家收留的。
到了那个时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总要自己动手,否则就会挨饿。”
“你可能不相信,我还吃过烧焦的包子呢。”
“如果我很饿,我会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他所说的经历,指的就是那段痛苦的记忆,其中有爹的冷酷,也有爹的无助,也有爹的理智。
从他记事起,他就对那个花心的爹,彻底的死心了。
他明白,如果没有娘的庇护,为了生存,他必须学会许多东西,以求生存。
常云猛然醒悟过来,曹景修竟然会主动提起当年之事,这是一个怎样的讯号?
将过去的事情说出来,难道就是一种信赖吗?
常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曹景修拉过一条凳子,坐在常云身边。
灶台上的柴火已经不多了,再加上一个人,那就更温暖了。
常云尴尬的朝着厨房走去,冷风不停的吹着,厨房里的火焰将两人的脸都映照的通红。
“如今得了功名,可曾想到家中有人寻来?”
常云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曹景修撇了撇嘴,露出几分苦笑,他记得自己爹对自己的冷淡,就是因为自己爹。
“我爹估计也不会缺少子嗣,有没有我都一样。”
“你不要以为这是个好官,他只是一个踏脚石。”
曹景修耐着性子向她讲解:“想要入朝为官,最起码也要考取进士,而且是极高的官职。”
常云听到这话,也不插嘴,连连点头,算是对曹景修的回答。
厨房里,蒸笼上汽,里面的开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常云忙拿出一些木柴,把火调低,慢火炖着。
“你有没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的亲人带回去?”
这个命令让曹景修有些迟疑,但他并没有想太久,只是道:“或许吧,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搅。”
“关于出身,这是无法改变的,将来之事,日后再议。”
常云被这柔和的眼神盯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她连忙移开目光,望向火花四溅的地方。
“曹家又是如何收留你的?可否说来听听?”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介意。”
曹景修围着火堆,手脚都暖和了起来,缓缓诉说着那段被埋在地下的记忆。
“我娘在生产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太医曾经询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救我,我娘毫不犹豫的就选了我。”
“你是从一开始就是娘娘的?”常云惊讶之余,也有些感慨,他小时候缺少了一份亲人。
事实上,无需曹景修细说,常云也能明白,为何他对曹家那么好。
在曹家,他对她的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曹景似乎看出了常云在想什么,摸了摸常云的头,像是在安慰他。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奶娘带大的,我听奶娘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我。”
“我爹一定是爱我娘的,为了让娘得到解脱,他举行了很多的仪式和仪式。”
“所以,有一次,他在一次仪式上,无意中听到了一个传闻,那就是我的灾星,杀了我的娘。”
“我爹很生气,对我越来越不感冒,我两岁多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别人的喜怒哀乐。”
“我还记得当时的怒火,浑身发冷,爹让我住进别庄,整个王府里,也就嬷嬷一个人肯跟我一起。”
“自那时起,我就一直没有见到爹,就算是每年的生日,我也没有得到一件像样的东西。”
“大概五岁的时候,我就经常听说,我从出生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甚至没有举行过一次正式的洗三礼和一年的生日宴会。”
“他们认为我的病情很严重。”
“可是,我却过得很好,像个孩子一样,活蹦乱跳,被奶娘照顾的很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命中注定要给我娘带来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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