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申第十次看表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哎，你找我有事吗？”柴晓旭到了。

他心烦的埋怨，“你怎么为人民服务的？这时候才来上班？蹭午饭的吧？你不是工作狂吗？徒有虚名。”

柴晓旭慢悠悠的走进来，“看你说的，谁家里没点事？我是警察不假，但前提是人，说吧，找我啥事？”

他在对面沙发坐下，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你有什么事？”柴申身体前倾，“我听说温燕燕回家认亲了？”狐狸眼满是关切。

“对呀，昨天早上回来的。”柴晓旭渴了，倒茶水喝。

“我们还是朋友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柴申埋怨他。

“我没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消息还挺灵通呢。”

柴晓旭茶水一口闷。

“灵通，对，是很灵通，你家还有一件大事呢，惊的我眼睛差点瞪出来了，靠，门没关呢。”

柴申关上会议室大门，回来压低声音说，“小蝶真不是你的亲妹妹吗？”

“柴小蝶告诉你的？”柴晓旭倒茶动作一滞。

“嗯，昨天晚上她找我了。”

柴申也想翘着二郎腿，可是刚抬腿就看见身上的军装了，又放下了，不太合适。

柴晓旭看见很想笑，但忍住了。

“她说什么了？”

柴申没说话，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将烟盒扔在茶几上，打火机点燃，吐出烟雾。

“抽烟自己拿，小蝶说她不是柴家的亲生女儿，情绪不太稳定，哭的很伤心。”

他们认识那么久了，从来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你们在哪里谈的？”柴晓旭星眸微微眯起。

柴申眼神被烟雾染的迷离，“饭店，喝了不少酒。”

“你来找我干嘛？让我劝她吗？我的话，她从来不听。”

柴晓旭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你不劝怎么知道她听不听呢？另外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温燕燕刚认亲，小蝶身世就揭秘了呢？”

柴申今天带着好几个问题来的。

柴晓旭不羁挑眉，“你什么意思？认为我们故意撵她出去的吗？”

柴申解释，“不，不，不是，叔和阿姨什么人，我又不是不了解？二十三年都养了，还差这几天了吗？”

柴晓旭点烟，“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小蝶身世揭穿是她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他把玩着手里金灿灿的打火机，引起柴申的注意，“哎？这是你新买的打火机吗？让我看看。”

他一把抢到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的看，“还不错，给我吧。”

柴申反手揣兜里了。

“哎，你的脸真大，快给我。”柴晓旭往前探身翻他的衣兜又拿回来了。

“这么小气呢？不就是一个打火机吗？”柴申特别不理解，“有女朋友了？”

“我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个妈肚子里呢，这是梦梦给我买的礼物，别的可以给你，这个不行。”柴晓旭揣兜里了。

“原来是梦梦给你的礼物啊，”柴申酸溜溜的，下一眼看见乌黑发亮的手链了。

他识货，紫檀木的。

“那你把手链给我。”柴申又奔手链去了。

“你想什么呢？”

柴晓旭一闪，“手链更不行了，也是梦梦买的，小叶紫檀，避邪保平安的，我是警察。”

“啊？手链也是？她给你买了几个礼物啊？”柴申不是心思了。

柴晓旭说，“就这两个。”

柴申听着扎心，“就这两个？两个还少啊？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唉，我怎么这么命苦？一个妹妹也没有。”

他不开心的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

“你想要妹妹还不容易？高原阿姨不老，让你妈再生一个。”

柴晓旭出主意。

“你保证是女儿？万一生的是个秃小子呢？你小子没安心眼子，刚才说到哪了？对，你说说小蝶怎么作的？”

柴申言归正传了。

柴晓旭说，“因为礼物。”

“礼物？难道梦梦没给小蝶买礼物吗？”柴申不解。

“不是，梦梦昨天给小蝶买了一盒进口巧克力，她不要，还说巧克力里有毒，梦梦就生气了。”

柴晓旭认为，如果小蝶当时接受礼物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生气正常，小蝶这不是故意戳人肺管子吗？但这和小蝶身世有什么关系？”

但是柴申觉着这两件事不挨着啊。

“这么回事，梦梦一生气吧，讲了一个故事……”

柴晓旭把详细经过讲述了一遍，“你说戏剧不？电影都没这样演的。”

“我天！”柴申的狐狸眼要起飞了，“这个梦梦怎么猜到的？根据生日算出来的？警察同志，你之前怎么没想到？”

“我以前也怀疑过，因为我们相差一岁，生日间隔还不到一年，但妈说妹妹是早产儿，我就相信了，因为妈妈对妹妹特别好，如果说不是亲生的，也应该是我。”

柴晓旭不想让柴申觉得他傻，解释了一下。

柴申若有所思，“梦梦真是人精，她说的两条狗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希望不是真的。”

如果这个也是真的，温燕燕真了不得了。

“唉，”柴晓旭叹气按灭了烟蒂，“这件事没办法证明，梦梦只能怀疑了。”

“嗯，这个答案只有柴小蝶知道。”

柴申认同。

“对了，柴申，你有什么打算？真想退伍吗？”柴晓旭问了一个他感兴趣的事。

“想啊，可我妈不同意，她说当军人这么好，那么好的，天天磨叽我，天天磨叽我。”柴申很无奈。

“你不当军人干嘛啊？读了三年军校呢，还是听你妈的吧，别瞎折腾了。”

柴晓旭劝他消停。

“我想当公务员，从政，因为现在国家稳定了，动乱之后政府缺人。”

柴申自认是个人才，他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嗯，从政也行。”柴晓旭认为也可以。

“慢慢来吧，只要我坚持，我妈早晚会松口的。”

柴申心里有主意，他站起来说，“小旭，我走了，小蝶情绪不太对，你最好找她谈一谈，管不管用，试一试吧。”

“好，我知道了。”柴晓旭送他。

……

柴申离开公安局，就去附近市场买了一兜苹果和香蕉去柴家串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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