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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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泓暃道:“少说废话,本公子今日就是来抓肖凌绝的,肖凌绝乃是魔族的细作,谁人不知?”
扶光气笑道::“什么魔族?谁说的?仙门百家也不曾对肖凌绝下通缉令,杨公子已经可以越过百家,直接抓普通修士了吗?”
杨泓暃气急败坏却又阴狠笑道:“少与本公子说些废话,他当然是魔族的细作,我还有证据,证明他修了魔修。
三月前,本公子在九幽山的后山发现了,打散了他的修为,亲自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还割破了他的喉咙,虽说只是差一点就可以割断,但总归是被割破了。
本公子还让人把他扔下了谷去,那可是骷髅谷啊!什么怨灵精怪,邪魔妖道,数不胜数,可他现在却毫发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你不觉着他还是人吗,扶光?”
扶光方才的燥热一下凉了回去,寒意四起,血液似乎都被凝固住,嘴不自觉的微张,似乎要把郁结在胸口的寒气吐出来。
大脑似乎也被冻住,想不出言辞来回怼。
肖凌绝甩出来一根白鞭,把杨泓暃打落在地。“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既然杨公子记得如此清楚,不妨也尝尝挑筋割喉是什么滋味?”
杨泓暃滑稽落地,怒火攻心,恶狠狠道:“肖凌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给我上。”
扶光看着一哄而上的人群,下意识的挡在肖凌绝前面,肖凌绝用软鞭把扶光绑在了屋内的床上,亲了亲扶光带着泪花的眼角,“你不要出手,在这等我。”
扶光知晓肖凌绝不想他出手,是不想让扶光也陷入背地,被大道所抛弃。
被绑在床上的扶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若是他修的道与他想护的人——背道而驰,应该怎么办?
肖凌绝只用了片刻,便放倒了所有人,抱起扶光御剑而去,二人一路无言。
到了一处空地,野草蔓蔓,星光点点。
肖凌绝把扶光放了下来。
肖凌绝明明没有知觉,这一刻却感觉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小心翼翼的拉住扶光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扶光,你有一柱香的时间没与我说话了。”
扶光静静的望着星光下的少年,眼中的饱含泪水,似乎随时会落下来。
肖凌绝见此,痛苦欲绝。
其实,从肖家被认定是魔族那一刻,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分开是早晚的事,这些日子都是偷来的。
扶光从一出生,便系上拯救苍生的大道,若一直在一起,只会不断让扶光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明白这一切,可没想到分离来的如此之快。
肖凌绝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出声询问扶光:“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肖凌绝如同一个在等神明判决的犯人,在真正的断绝来临之际,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自己的那些罪恶。可他根本不敢与扶光讲真话,他的体内有一只魔,他赌不起!
扶光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心如刀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的抚摸他的脖颈,“疼吗?”
肖凌绝不太明白踏歌的意思,轻轻地回道:“不疼。”
扶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言语有些哽咽:“怎么会不疼?凌绝,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后山等我,我更不该没有如期去见你!”
扶光扑在肖凌绝怀里,泪流不止,他从未想过,他呵护了十年的人,竟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受到这般非人的折磨,那好不容易恢复的知觉,却是用来感受世间最残忍的疼痛。
肖凌绝紧紧的抱住踏歌,似要把他融入骨血。“扶光,别哭了,我不疼,但你哭的我心疼。”除了你,没有人会让我疼。
你哭会让我疼,你受伤会让我疼,你厌恶我会让我疼。
“扶光,你不要自责,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那日我不去后山,他们也找机会把我丢进湖里,丢去山崖下;就算你不与我见面,他们也会让我千方百计来见我。”
扶光慢慢止住了眼泪,肖凌绝说的是事实,这些人不会让一个肖氏的少主流落在外,他们会杀了他,以免肖凌绝复仇。
可扶光的自责永远也减少不了,比起这个,更恐怖的还有那些人,那些恶人手中握住了权利。“我怎会讨厌你?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肖凌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忍不住带着哭声道:“我也是,扶光,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彼此的爱意像星光下的荧火,离离原上。
扶光始终不理解,人与人之间的根本没有任何仇恨,甚至彼此都不曾见过一面,却能对不认识的人,恶语相向,巴不得对他剥皮抽筋。
扶光与肖凌绝一路向东南离去,在孟津边缘被仙门百家围攻。
杨斐秦狗仗人势道:“肖凌绝你这小杂种,还不束手就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我苦命的儿子讨回公道,要你血债血偿。”
扶光道:“杨宗主,为何这般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你儿子与我们何干?”
肖凌绝挡在扶光前面冷笑道:“狗叫什么?我可没看见你的好儿子。”
杨斐秦夸张大喊道:“孟城主,您看见没有,你要为我那苦命的儿子做主呀,竟被这魔头害死的了,死相凄惨无比。”
孟城主站在人群中,一旁站着孟君出。昔日的好友,并肩作战,此刻是站在不同阵营。“父亲,孩儿曾与肖公子接触过,他不是那种杀人如麻之人。”
孟鹤樘稳重如山,脸上威严清晰可见:“肖公子可有什么要解释?”
肖凌绝行礼道:“孟城主,凌绝并未杀人。”
扶光则心中一惊,杨泓暃竟然死了,可肖凌绝根本没有杀害那帮人,二人离开之际,扶光特意看过,那群人不过是被凌绝打晕了而已!
有人栽赃陷害!
扶光急忙探出头来道:“孟城主,我与凌绝并没有杀害杨宗主的儿子,杨宗主,你儿子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
杨斐秦道:“扶光,好好的天师不做,竟然终日与魔头厮混,好,你们既然不承认?我且问你,我儿是不是去杏花镇捉拿肖凌绝了。”
扶光彻底从肖凌绝背后站出来道:“那不知杨公子无缘无故为何要去劫杀肖凌绝?”
杨斐秦道:“哼,休要转移话题,这么说你是承认见过我儿了,我儿不过是听闻打听到肖凌绝在杏花镇,怕这魔头对那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去阻止。可没想到,我那命苦的儿子,还有三十几个家中弟子以及数名其余门派的修士,皆惨死在那。”
说完,痛哭流涕,放声大哭道:“儿啊,今日爹一定替你报仇。”
扶光回绝道:“杨宗主,我与凌绝确实见过他们,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取凌绝的性命,不得已与他们发生了对战,可是凌绝手下留情,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性命。”
杨斐秦怒斥道:“黄口小儿,我念你是天师府传人,对你有几分恭敬之意,没想到你却伙同魔头,信口雌黄!我儿与那死去的人皆被勒死,勒死的伤口上皆有密密麻麻的针孔,我再问你,肖凌绝这厮的武器是不是一条软鞭。”
扶光心生警惕,觉得十分奇怪,下意识说道:“没有。”
杨斐秦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老夫猜测他肯定有,你这人竟然为了一个魔族谎话连篇?”说完后,脸一阵红一阵,大口喘气。
扶光假装奇怪道:“咦,杨宗主这般确定肖凌绝有软鞭,难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成?”
杨斐秦似乎恼羞成怒,主动发起攻击,使用的是其门派绝招,攻式猛烈,肖凌绝下意识甩出软鞭,把杨秦斐击落,一击消散绝招,余威波及四周。
杨斐秦大笑,指着鞭子,质问道:“还说没有软鞭,肖凌绝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扶光无所谓道:“是软鞭啊!那又如何?天下用软鞭之人数不胜数。我更加好奇,杨宗主竟会算一手好卦,提前知道凌绝的武器是软鞭。
值得一说的是,肖凌绝很少在外面用过软鞭,时至今日,凌绝一共用过三次软鞭,其余时候可再也没有用过!
这三次,一次是与杨公子在杏花镇碰面时,一次是在刚刚,还有一次是在扶柳的荒山中,遇到一个黑衣老头带着几个下属,正要两个青年男子的命。
凌绝为了救人,在那几个人面前用过软鞭,既然去杏花镇围剿的人已经全部死了,那么杨宗主,你说奇怪不奇怪?你怎么会这般确定凌绝手中有软鞭呢?哦,莫不是扶柳荒山中的黑衣人就是杨宗主不成?”
杨斐秦不自觉的擦了擦汗,中气不足的吼道:“一派胡言,你这般颠倒黑白,不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天师,有何脸面做天师府传人?”
扶光被说的愣住,肖凌绝听闻,一鞭子甩过去,却在半路被孟鹤樘拦住。“少年人,脾气太差,可不是什么好事。”
扶光见状拉住肖凌绝,低声安慰他不必为了这种人生气。
可扶光自己心中有过一丝惊慌,他从未想过自己不能做天师府的传人,想到此,扶光立马停止胡思乱想,现下的事情解决好才是最重要的。
能不能做天师府的传人可不是别人说说就行,扶光不断安慰着自己。
肖凌绝根本没消气,狠狠的剜了一眼杨秦斐,似乎要捏碎此人。
杨斐秦被看的头皮发麻。
这时候孟君出附和道:“父亲,我与肖凌绝相处期间,确实没见过肖凌绝使用过软鞭。”
孟鹤樘思索一会道:“不必这般猜来猜去,麻烦。”看了看人群道:“正好魏氏魏陆离跟着来了,让魏公子来验一验就知道是非曲直。”
魏家乃是兵器一族的传人,对各种各样的兵器了如指掌,无论是不知名的小兵器还是上古神器,皆有认知。
魏陆离恭敬道:“是。”
孟鹤堂道:“肖公子觉着如何,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把兵器递给魏公子。”
扶光对肖凌绝道:“凌绝,你觉着如何?”
肖凌绝看着无论何时都不会强迫自己的扶光,好想紧紧抱住他,亲吻他,可现在人如此之多,这种行为会让扶光遭受那些恶意的眼光,这可不行。
于是,恼火的把手中的鞭子扔到魏陆离怀中。
魏陆离拿着鞭子,翻来覆去,眉头紧锁,扶光心中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众人也在急躁的等待结果。
杨斐秦道:“魏公子到底如何?这鞭子是不是与我儿子脖颈上的痕迹吻合?”
魏陆离并没有回答,仍然专心致志的看,人群中的焦急气氛正在不断传染。
扶光也被这种急躁的氛围感染,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过了好一会魏陆离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双手举起软鞭,恭敬的对孟鹤堂道:“城主,陆离无能,无法看出这是什么兵器,不过软鞭上的纹路似乎与那些伤痕吻合,但我能力不足,不如家中长辈,不敢断言到底是不是一致。”
扶光心中的不安达到顶峰,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凌绝的这个软鞭为什么会变成凶器?
杨斐秦怒道:“有什么不敢断言的,魏公子,你乃是家中传人,下一任宗主,你说似乎的事情,不就是一槌定音!肖凌绝就是杀人凶手!”
说着说着杨斐秦情绪高涨,带领着一帮人大喊:“杀肖凌绝,除魔卫道!杀肖凌绝,除魔卫道……”
肖凌绝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是在重蹈覆辙!
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似乎要在这一刻流出来,肖凌绝的眼眸瞬间红的不正常。
扶光?对了,我还有扶光!没关系,扶光信我就好,这些人爱信不信?与我何干!
肖凌绝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双手拉住扶光的手臂,“扶光,扶光,你信我对不对?”
扶光看着肖凌绝委屈的模样,不断道:“我信,我当然信你!可是,凌绝,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条软鞭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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