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请问您是崔智妍吗？”

  “是的，这就是我。你就是今天早些时候来过这里的那个人吗？”

  “我是。”

  “请坐。”

  店主给建浩让了个座位。

  “谢谢。”

  “你认识新宿区的酒吧女服务员——濑川俊子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接到她的电话。她问我GH  Mobile的具总裁来过吗？”

  “哦真的吗？”

  建浩觉得继续说话很不舒服，因为同桌还有另一位女士。那位女士在跟建浩说话之前一直盯着他看。

  “先生，您认得我吗？”

  建浩看着那位女顾客。她看上去很眼熟。

  “我相信我在某个地方见过你……哦，汉南镇……”

  “这是正确的。我是汉南镇秘密酒吧的张美香。崔智妍是我妹妹。我来日本购物，想在回韩国之前见见姐姐。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既然你这么说，是的，你们两个确实很像，但是你们两个姓氏不同：崔和张……你们是表兄弟吗？”

  两位女士笑了起来。

  “我们是姐妹。我们的名字——Mi-Hyang  Jang  和  Ji-Yeon  Choi——是我们的昵称。我们当演员时都用过这些名字。”

  “我懂了。”

  “哦，原来如此。我现在还记得你。您是和清潭镇的李会长一起来的。我一直记得那些和李主席一起来我酒吧的人，因为通常他们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哦，这位先生也来你们酒吧了？哇。所以你认识来自新宿的张美香和濑川俊子。”

  “我去那些地方是有原因的。我一般不去那样的地方。”

  “当然。既然你是商人，你就去那里做生意。”

  “这是正确的。”

  “对了，濑川俊子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她是一个势利的女人。她不在乎你是不是亿万富翁，或者是政府高官之类的有权势的人。”

  建浩还没来得及回答崔智妍，张美香起身准备离开。

  “姐姐，我还是先走了吧。我有人在酒店等我。我将不得不离开你们两个。先生，你回来韩国后，一定要来我的酒吧看看，好吗？”

  “我会。谢谢。”

  健浩站起来看着她离开。

  张美香离开餐厅后，餐厅老板崔智妍带着建浩来到餐厅的一个房间。房间里装饰着韩国风格的绣花屏风。

  “很舒服。”

  工作人员将苹果放在盘子里。

  “那你想和我聊什么？”

  “我想成为新宿艺伎森爱光的赞助商。

  崔智妍一脸惊讶地看着建浩。

  过了一会儿，崔智妍才振作起来，微笑起来。

  “实际上我还没有亲眼见过森爱子。不过，我听说因为森爱子，酒吧的顾客越来越多。”

  建浩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苹果。

  “你知道艺伎赞助人需要什么资格吗？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张艺谋导演的电影《艺伎》。那部电影也谈到了艺妓的赞助商。要成为艺伎的赞助人，你必须非常富有，而且你必须是艺伎爱上的人。”

  “唔。”

  “但你的财富不应该是暂时的。你必须对艺妓的一生承担经济责任。此外，你需要受到艺伎的喜爱。我听说过一个艺伎爱上西方男人赞助人的故事；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韩国男人会被艺伎爱上。”

  “唔。”

  “日本人通常看不起韩国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日本艺妓很难爱上韩国男人的原因。从你和李主席交往来看，你是个很有钱的人。然而，承担起永远照顾艺伎经济上的责任仍然是极其困难的。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

  “我知道我报名的目的是什么。”

  “你能给她买一套位于东京的  20  坪公寓吗？”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当然可以。”

  “唔。我想你对此是认真的。东京千代田区的一套公寓每坪售价超过  5000  万韩元。还有，艺伎一定会爱上你，这不是别人能决定的；这取决于艺伎。”

  “唔。”

  “如果艺伎选择了你，你能照顾她、永远给予她感情吗？”

  “我已经准备好为她冒生命危险。”

  “你是一个很棒的人。我有一种预感，也许森爱子会选择您，先生。”

  “谢谢。”

  崔智妍给濑川俊子打了电话。

  崔智妍开始用她流利的日语在电话里交谈。她的声音如此清晰悦耳，以至于建浩觉得她听起来就像一个新闻主播。崔智妍暂停了通话，问建浩：

  “先生，您住哪家酒店？”

  “这是新大谷酒店。”

  崔智妍在电话里又讲了大约三分钟，然后才挂断电话。

  “明天是周六。明天中午他们会送森爱子去新大谷酒店的咖啡厅。不过，森爱子到底会不会出现，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这已经足够了。”

  崔智妍对建浩微笑。

  “具总统，你是最优秀的男人之一。”

  建浩问崔智妍是否有他的名片。

  “是的，我的一名工作人员早些时候把它交给了我。你们的公司——GH  Mobile——正在做什么？”

  “这是一家汽车零部件制造公司。这还是一家只有  250  名员工的小公司。”

  崔智妍放声大笑。

  “如果一家拥有  250  名员工的公司是一家小公司，那么我的餐厅只有  12  名员工，那会怎样呢？”

  健浩也跟着她一起笑。

  “具会长，你回韩国后，也请照顾一下我妹妹。”

  “我相信她做得很好。她在汉南镇的酒吧生意很好。”

  “嗯，她还在偿还她丈夫的债务。”

  “噢，她已经结婚了。我以为她单身。”

  “她的丈夫是申成勋。他是一位着名演员。”

  建浩认识申成勋。他以前在几部历史电视剧中见过这个演员。

  “申成勋（Seong-Hoon  Shin）创办了一家电影公司，结果却破产了。然后他们离婚了，然后他们因为他的债务而受苦。将她从困境中拯救出来的人是清潭镇的李会长。他很高兴为她花了一大笔钱，让她可以在汉南镇开那家酒吧。大楼业主是李主席。我姐姐从他那里租了房子来经营酒吧。”

  “我懂了。”

  “李会长每次访问日本时都会时常来我的酒吧，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也许他年纪大了，很难再来这里了。”

  “其实我也亏欠李主席很多。我没有向他借钱，但他就像我的导师一样。他经常给我很好的建议。”

  “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生气，但是当我刚才见到你时，我看到了李主席的影子。而且，当你说你准备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艺妓时，我印象非常深刻。”

  “唔。”

  “我在东京经营我的生意已有  20  多年了。我见过很多无耻的韩国男人。但是，你——具总统——你是一个伟大的人。我很羡慕这个女孩——森爱子。”

  “谢谢您这么说，崔智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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