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女仆馆并没吃饱，所以出来后，王玉找到了一家经营扶桑烧肉的馆子。

  这馆子很有特色，是站着吃饭的。

  食客站在吧台前面，各类烤肉的菜单是挂在墙上的小木牌。

  上面写着诸如：“青冈4A  400円”；“松阪5A  800円”之类的。

  一份就是一片，大小跟寿司上的鱼片差不多。

  如果点的少就直接指着墙壁口述就可以，点的多的话就用纸笔写下来递给板前。

  点好后会有板前匠进行料理，然后用小盘子盛给客人。

  有些肉会撒盐，有些则在出品时刷一层酱油，弄的就像寿司一样，还挺有意思。

  王玉吃了差不多二十块烤肉，还配了一碗米饭，花了一万五，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秋叶原的夜晚非常热闹，街上不时就能见到一组组的coser出活动。

  王玉并非是狂热的二次元爱好者，他对二次元的喜爱仅仅停留在漂亮的coser身上，虽然说cos不喷颜吧，但二百斤的体重还要硬出蝴蝶忍的cos，那不就是妥妥的毁原着吗？

  所以看了几组cos之后，王玉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他在贩卖机上买了一瓶可乐，然后就准备换条路逛回网吧。

  等他逛到堂吉诃德附近时，街上、墙上都是AKB48的海报。

  他看了一下才发现AKB48的剧场似乎就在堂吉诃德旁边。

  说起来似乎AKB48里有好几个成员都下海拍AV去了，王玉还看过小岛阳菜和前田敦子的片子呢，尤其是白菜，呆呆的，很可爱。

  说起来他上辈子也是来过扶桑的，不过那都是末日后的第7年了，那时候好白菜都被拱烂了，很多心心念念的老师也早就尸骨无存了，就很可惜。

  这时王玉注意到街对面似乎在进行什么活动，舞台上有少女唱跳，台下围着不少人，气氛看着很热烈。

  王玉还以为是AKB48的成员出路演呢，就凑过去挤到前面观看。

  看了一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女团，一共5个人，看模样应该是个地下偶像团体。

  所谓地下偶像说白了就是不出名的偶像女团，没有大公司支持，没有强力经纪人联系业务，只能活跃在主流视线之外。

  所以这些地下偶像为了维持生计就要自己上街卖门票，还要和粉丝进行亲密互动。

  这一组偶像就是如此，一首歌曲唱完，舞台上就弄起了花活儿。

  三个女孩站在台上，第一个偶像提供握手互动，50円；

  第二个可以拥抱，100円；

  第三个则直接从后台抱出来一套被褥铺在台上，她自己则钻了进去。

  如果粉丝愿意花费1000円，那就可以进入被子里，和偶像亲密互动一分钟，额外加500円的话还可以拍摄“同睡在一张被子下的亲密合影”。

  这基本就算枕营业了。

  不过一分钟，也就能隔着衣服蹭两下，算是打了一个擦边。

  另外两个女孩就开始端着盘子下台兜售门票。

  她们的门票价格是800円，还送一杯“亲手做的柠檬水”。

  800円，这个价格真的很可怜，在一兰吃一碗拉面还要一千多呢。

  等其中一位小个子女孩端着门票和柠檬水向王玉推销自己时，王玉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

  他并不认识这个偶像团体，所以也没有兴趣买什么门票进行应援。

  ......

  清水由纪兜售了一圈门票，但并没有卖出去几张，倒是舞台进行枕营业的伊藤雅衣收获颇丰。

  清水由纪羡慕的看着舞台上：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怕是已经挣到一万円了吧。

  清水由纪有时候也问过自己，要不要干脆就进行枕营业算了。

  尤其是只吃了半块面包的肚子时刻在提醒她，自己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不是为了减肥，她1米42的身高只有35.3公斤，看着就像个国中生，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减肥的地方，再减肥的话，已经是A-的胸口就要变成o了，那可就彻底从国中生变成小学生了。

  清水由纪不吃饭的理由单纯是因为穷。

  地下偶像并没有固定工资，一切收入都需要自己努力。

  如果能卖出门票的话，她可以拿到10%作为工资，卖出光碟的话，她同样可以拿到10%，其他的就需要自己营业了，比如提供握手、拥抱或者合影之类的粉丝互动。

  但是这种挣钱的方式是大家轮流进行的，只有下下次演出时才会轮到她在台上提供握手。

  不过握手也是挣不到什么钱的，估计未来还是需要吃那些过了赏味期的食物充饥。

  “真的好想大口的喝冰可乐啊，想吃煎饺，想吃章鱼丸子，想吃汉巴格。”

  这时清水由纪听到舞台上的音乐变了，这是要继续进行演出了。

  舞台上的三位队友已经跟着节拍在跳舞了，她也赶忙向舞台跑去。

  可是连续几天没有好好吃饭让她有些虚弱。

  一个没走稳，端着盘子的清水由纪就摔了一个海公牛。

  五六杯柠檬水兜头盖脸的洒在了身上。

  为了演出，偶像们穿的其实都很单薄，上半身只有一件类似海魂装的白色衬衣。

  柠檬水洒下，自然是立刻就变成透明装了。

  清水由纪睁开眼，台上的队友依然在跳舞，按照经纪人的规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演出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帮自己的。

  清水由纪挣扎着爬起身，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不由得紧紧抱住胸口，蜷缩在地上。

  她看向旁边，只看到一张张猥琐的笑脸，听到的也全是哎嘿嘿的猥琐笑声。

  人群中手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清水由纪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

  这时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闪光灯。

  清水由纪感觉很慌乱，她不由得联想起听说过的地下偶像被粉丝集体猥亵的事件。

  一旦有一个人起了头，后续的发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队友想要解救自己，也只能等待安保或者警察到场了。

  “一牙一牙...”清水由纪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更感绝望。

  隐约间，她看到那个男人竟然脱下了衣服。

  清水由纪只能摇着头，满眼祈求的看着对方。

  可下一刻，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听到那个男人问她：“还能动吗？”

  清水由纪试探着挪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是很疼，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她“嗨”了一声，在男人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身，然后她就像个逃兵一样，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后台。

  王玉伸手抓了抓空气，心中无语。

  你说你不道谢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外套也穿走了？

  商务鸟，很贵的。

  就...唉，算了。

  王玉摇了摇头，挤出了人群。

  ......

  舞台后面的狭小更衣室内，清水由纪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今天应该是无法蹦跳了。

  她换下湿透的演出服后才想起来，应该把外套还给人家。

  她正想出去呢，几位队友回到了后台。

  队长金泽明子关切的问道：“由纪你怎么样，摔伤了吗？”

  清水由纪鞠躬说话：“多谢您的关心，我没什么问题的。”

  说完，她又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肉乎乎的小田有茜笑道：“演出结束了啊，当然要回来换衣服了。”

  清水由纪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种地下偶像能申请到的演出时间是很短的。

  做过营业卖过门票后，再进行一首歌的表演后就要结束演出了。

  她赶忙快步走出后台，可舞台前面已经没有人了。

  清水由纪四下望了两圈，依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

  “怎么了由纪，你怎么慌慌张张的。”队长金泽明子换好了衣服，出来询问道。

  清水由纪提起手里的衣服说道：“刚才我摔倒后，有人帮我披了一件衣服，我想把衣服还给他，可惜没找到人。”

  和清水由纪关系最好的近村明美凑了上来，她看清衣服后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叫声：“哇，这种骨头鸟的衣服我知道，一件就要七八万呢。”

  清水由纪抓着衣服的手都不由得紧了几分。

  见状金泽明子劝道：“没关系的，他可能是你的粉丝，你把衣服洗干净，下次演出时如果能见到，那再还给他就好了。”

  清水由纪只能点了点头，但是她知道，那个人似乎不是她们百百若女子团的粉丝，因为他都没有购买自己推销的演出门票。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阿里嘎多，陌生的绅士。”

  ......

  从秋叶原距离东京火车站那边差不多有3公里远，步行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多分钟，如果是乘坐JY山手线外环的话是两站，算上等车的话也需要差不多20分钟。

  所以王玉决定步行返回网吧。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差不多走到神田车站附近时，王玉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些人在发放传单。

  王玉本来也没有注意那边，可一张被人随手丢弃的传单被风吹到了他的脚下。

  他一低头，正好看到了传单上印着巴姆蒙特的那张丑脸。

  相比几年之后，现在的巴姆蒙特还比较瘦，乍一看就是一个挺普通的扶桑青年，只是一双眼睛比较有神而已。

  捡起传单，王玉发现这是一张姆巴真理教的教会宣传单，上面印刷着一些教会的宣传理念，背面还有巴姆蒙特的超凡事迹。

  所谓超凡事迹，就是一些预知灾难，治病救人之类的东西，邪教一般都是这么宣传的。

  反正就是要抓住信徒的痛点。

  其实信徒最痛的那个点应该是发财，毕竟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烦恼都来自没钱，但可惜能保佑财运的神明早就被高高的供奉起来了，怎么也不会沦为街头邪教，所以现在邪教的一贯套路就只剩下治病救人了。

  姆巴真理教高明那么一点点，毕竟巴姆蒙特可以召唤有角恶鬼充当耳目探知情报，所以他这边的宣传上就给自己增加了“全知”和“真理”这两种能力，算是在邪教竞争中开辟了新的赛道。

  王玉玩味的看了看手里的宣传单，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发放传单的信徒，他决定过去看看。

  跟信徒搭上话的过程非常简单，因为都不用你主动，传教的自己就跟你搭话了。

  跟传教的大妈聊了两句之后，王玉得知明天下午，姆巴真理教就有一场弥撒，集合地点在出目前町3番街的街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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