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元莫自爆，言望舒封了它的丹田，同时把它的神识封在肉体内。

就这么一剑杀了它，实在太便宜它了。

“这下我倒要看看，到底你的鱼鳞硬，还是我的龙鳞硬了！”

为防止元莫失去法力沉入水底，言望舒还“贴心”地将海水冻住。

元莫睁大眼睛，仿佛回到了当年。

当年言望舒中毒，它借用长鱼袖的身体，将她刮鳞挑筋剖珠。

言望舒见它想起来了，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要一样样都还回去！”

说完，直接把元莫打回鲛人的原形。

言望舒拿着斩天，一剑挑下一片鱼鳞。

“啧啧啧，看来鱼鳞真的不如龙鳞硬呢。”

越硬，越难刮，也就越痛。

元莫大喊：“杀了我！杀了我！”

言望舒随手又挑了一片鱼鳞，“当年我也让你直接杀了我，你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好像记不得了。”

元莫睁大眼睛，它记得当初它说的是，“不过才刮了一片而已，就忍不住了？”

言望舒嘴角上扬，眼里却有无尽的冷意。

她又挑了一片鱼鳞，“看来你想起来了，那就慢慢享受吧！”

元莫鲜血淋漓，浑身颤抖。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具肉身是你的挚友长鱼袖，你折磨我就是折磨她！”

言望舒的眼神更冷了，“袖袖的神识早就不在了！当初这具肉身折磨我，我就折磨这具肉身，这很公平。”

肉身被侵占万年，之前又有碧鳞的帮助，长鱼袖的神识早已散尽。

“再说了，即便这原本不是你的身体，可感觉到痛的还是你，不是吗？”

言望舒把元莫的鳞片一片一片拔下来，哪怕最细小的一片也没放过。

元莫就像是被刮破了皮的鱼，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片好肉。

它的惨叫回荡在东海上空，让人和海妖兽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龙帝和龙后大概能猜到女儿在做什么。

言望舒以剑为笔，以血为墨，复写出她当年那满纸血泪的遭遇。

只不过，如今她用的是自己的剑，敌人的血。

心中再无愤恨，而是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只是，有些画面人族不宜。

龙帝龙后担心这些麻烦的人族以后会猜忌女儿，所以开始赶人。

龙后：“架都打完了，还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

龙帝的手终于得到了解脱，“散了吧！”

有云长老和龙族将士在，其他修士也只能散去。

不过走的时候，嘴里都在讨论着。

“龙族怕是要复兴了！”

“她的实力恐怖如斯，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了！”

“你们猜她多久能飞升？”

……

和言望舒关系比较亲近的人，龙帝倒也没有强行赶走。

看着白渊闪烁的目光，龙帝道：“你小子敢再胡思乱想，我让我女婿灭了你。”

这里的女婿说的是谁，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海面上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只是声音比之前弱了不少。

元莫：“求求你，看在长鱼袖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言望舒：“我觉得袖袖如果在天有灵的话，肯定会让我使劲儿折磨你。”

说完往元莫的伤口上撒了点毒，元莫痛得都快失去知觉了。

看到自己的血肉冒着滋滋滋的声音开始消散，元莫更加慌张。

“当年我没这么对你，你……你不能……”

言望舒：“我就想看看，被你这黑暗神识占据的肉体的心，是不是也会变成黑色！”

元莫疼得翻白眼：你直接把我的心挖出来得了，为什么要消我的血肉。

可它根本没有力气把这话说出来。

血肉渐渐消散，鱼骨露出，白玉色的骨头上浮着殷红的血色。

言望舒一拍脑袋，看着有些懊恼的样子。

“唉呀，我忘记了，鲛人没有筋，那我只能抽骨了！”

她这副样子落在元莫的眼里，竟然让元莫生起深深的恐惧。

言望舒，是一个比它还邪恶的存在！

想想过去在鬼域安宁的时日，众鬼尊着它敬着它，碧鳞时不时来找它。

再看看现在，鬼域消失，鬼族覆灭，它也沦为阶下囚，即将痛苦地死去。

元莫此时非常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可言望舒根本不会给它后悔的机会，不然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龙族将士，对不起秦无弦和阿爹阿娘的付出，也对不起自己曾经遭受的那些苦难。

言望舒抽出元莫的脊骨。

元莫像一摊烂肉一样，除了嘴巴之外，其他地方再也动不了。

它躺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喃喃道：“我错了……错了……”

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言望舒看着它体内那颗明亮的鲛珠，上面的气息熟悉而又纷杂。

这颗鲛珠不仅融合了她的龙珠，还融合许多其他的龙珠和鲛珠，还有一颗蚌珠。

言望舒用斩天直接从元莫体内取出鲛珠，元莫的眼神开始涣散。

“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还是要失去。”

言望舒说完，一把捏碎鲛珠。

元莫的眼睛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光彩，彻底变成一条死鱼。

珠粉随风散入大海。

元莫的神识也如珠粉一样烟消云散。

言望舒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随后，她闪身进入秘境空间，查看秦无弦的伤势。

……

……

……

若干年后

言望舒和秦无弦用幻形符变化了样子，准备溜出去玩，就被恰巧赶来的龙帝拦下。

“小舒，你师尊来雷域了，你不去见见？”

言望舒：“咦，师尊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龙帝：“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怕你问东问西漏了馅，所以到了才让我通知你。”

言望舒拉住秦无弦的手，“走，一起去！”

龙帝一把拉住秦无弦，“走，陪我去下棋！别打扰他们师徒叙旧！”

秦无弦：……

知道自己还没通过老岳父的考验期，只能乖乖听从安排。

言望舒去了龙帝说的地方，明隐早已等在了那里。

“师尊……”

言望舒看向明隐身边站着的年轻男子，激动地跳了起来。

“大师兄！你上来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冷星河，温柔一笑，“小师妹，对不起，大师兄来晚了！”

冷星河听师尊和叶知秋说了小师妹的遭遇，后悔自己没早点上来帮忙。

言望舒摇摇头，“师尊一直都在呢，大师兄你不必自责。”

明隐弹了一下小徒弟的脑袋，“心疼师兄不心疼师尊是吧！”

言望舒嘿嘿笑了两声。

“师尊，无劫大师归位了吗？”

明隐：“归了，归了！那老和尚原本想把天印还给我。笑话，我好不容易才推出去，又岂能要回来？”

“他也只能认了。接受了你的神女赐福之后，他就回归天道了。”

小天道不在的期间，无妄界有冷星河和玄剑宗坐镇，由于言望舒之前做的事情，各族之间也和睦相处，没出过什么乱子。

无劫大师就任天道，无妄界总算完整了。

言望舒又问冷星河，“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什么时候能上来？”

楚逸终究代替不了二师兄。

虽然她已有叶知秋、程乐怡和蓝羽几位师姐，但谁在她看来，漂亮师姐越多越好。

这个世界离了女孩子根本转不了。

冷星河脸上浮现慈爱的笑容，“你二师兄和三师姐已结为道侣。不过，你离开之后，没人敲打他们，修为精进很慢，估计还要上百年才能飞升。”

边城和牧悠悠也算是天才，只不过冷星河更天才。

冷星河眼里的“慢”，在普通修士看来其实已经很恐怖了。

言望舒也很开心二师兄和三师姐能在一起。

至于那个哭包四师兄，她暂时没想起来，还是冷星河主动提起的。

“老四现在还是爱哭，我飞升的时候，他好像把玄剑宗给淹了。”

言望舒想到四师兄哭唧唧的样子，非常怀念以前揍他的那些日子。

言望舒和师尊师兄聊了很久，回去的时候，秦无弦还在被龙帝拉着下棋。

见到女儿，龙帝把棋子一丢。

“小舒，你回来了。都聊了什么？”

言望舒把下界几个师兄师姐的事情说了一下。

龙帝好像想起了什么，“女儿，你和这小子也是渡劫后期的修为了吧，打算什么时候飞升？”

其实龙帝是舍不得女儿的，但飞升成仙有数不清的好处。

言望舒拿出一个果子，坐在榻上。

“为什么要飞升？在这里我是老大，是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到了上界，又要从头再来，最后还不一定有现在自由。”

言望舒可没忘记，刚开始上来的时候，遇到高声的那股憋屈劲儿。

想想都知道，飞升之后，仙和仙之间也还是有鄙视链的。

“等我或者秦无弦在这个世界快寿尽的时候再说吧。”

渡劫期的修士寿命在七万年左右，言望舒的时间还很长。

秦无弦比她多活了几万年，余下的时间要少一些。

从龙帝那里回去之后，言望舒觉得有点累，就小憩了一会，做了一个开心的梦。

梦里，一个和长鱼袖长得一模一样的的女孩，穿着蓝色牛仔白T恤，走在大学校园里。

一个女同学从后面追了上来，“袖袖，袖袖，等等我，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就把手机怼到长鱼袖眼前。

“你看，这本小说里被鬼王夺舍的女炮灰，和你同名同姓！”

“你要不要背诵全文，万一哪天穿书了，说不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长鱼袖：“蓝星这么好，科技这么发达，我才不想穿越呢。”

“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奶茶店，走，我们去尝尝！”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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