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杨渊有些疑惑，“不对，这是哪里?”

  “这是聂小白的世界。”陈兴说道，“距离上次我们见面，已经过去三十年了。”

  “三十年……”杨渊有些惊愕，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这一次，醒来用了三十年?”

  “废话少说。”陈兴说道，“你这一次回来，就是要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

  “你记住，这两个人是你的同伴。”陈兴一指说书人和宁若羽，“帮助他们。”

  “这里你再熟悉不过。”陈兴补充道，“别失手了。”

  “好。”杨渊愣愣点点头，“你不和我们去吗？”

  “不了。”陈兴笑道，“你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是个有记忆的分身吗？”

  “我时间不多。”陈兴说道，“你和他们交流一下，等到了早上就出发吧。”

  “嗯。”杨渊点点头，陈兴便消散了。

  “对不起。”杨渊道歉道，“我刚才太冲动了。”

  “没关系。”宁若羽嘴上说道，可还是警惕打量着杨渊。

  “你……是谁?”宁若羽问道。

  “我是……”杨渊咳了一声，“我叫软软。”

  “噗。”说书人正全神贯注的听着，杨渊突然来这么一句，他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

  宁若羽和杨渊同时转身过来看着他，说书人连忙摆手：“你们聊，你们聊。”

  “软软?”宁若羽接着问道，“那么杨渊……去哪里了？”

  她现在关心的还是杨渊。

  “杨渊?”软软想了想，“你说的，应该是我的主人。”

  “你说的主人是什么意思?”说书人凑上来问道。

  “你们可能很难相信。”软软说道，“我是个玩偶。”

  说书人和宁若羽皆一脸疑惑。

  “我就说很难相信吧。”软软摇摇头，“我可以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带着主人的命令行动。”

  “所以……”宁若羽试探的问，“你的主人是杨渊?那么真的杨渊在哪里?”

  “这重要吗？”软软看了宁若羽一眼，“要不是你们，我都记不起来主人叫什么名字。”

  “我一开始遇到的杨渊，也是你?”宁若羽问道，“一直都是?”

  “对。”软软点头，“真正的主人在做别的事。”

  “好吧。”宁若羽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她没想到眼前的杨渊竟然只是个类似于分身的玩偶。

  看来真正的杨渊，更加警惕，也更加神秘。

  “所以你现在?”宁若羽想知道软软现在是什么状态。

  “嗯……”软软想了想说，“有点复杂。”

  “我在成为受人支配的玩偶之前，有一个人格。”软软说道，“而主人的人格，则是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

  “我的人格，一直被封存着。不会影响主人人格的行动，也不会获得主人人格的任何记忆。”软软解释道，“它们是独立的个体，互不干扰。但是这次有点怪异，我竟然醒来了。”

  “而那个主人人格，似乎还在沉睡。”

  “那你的人格，是被谁封存的?”说书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不少，于是连忙问道。

  “陈兴。”软软回答道。

  又是陈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陈兴息息相关。

  “你之前就认识陈兴?”宁若羽好奇的问，“我是指，你还没有主人之前?”

  “没错。”软软点点头，“不如说，我就是陈兴制作的。”

  软软还想说什么，右手却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紧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把身体给我。”软软的嘴里发出声音。

  “来了。”软软的意识逐渐模糊，软软的人格最终沉默，再归寂静。

  “怎么回事?”说书人看着面前的杨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是你吗？杨渊。”宁若羽轻声问道。

  “是我。”杨渊点点头，“刚刚这副身体，好像不属于我了。”

  “它叫软软。”宁若羽回答道，“它说，你是一个玩偶。”

  “这我知道。”杨渊耸耸肩说道，“它还说了些什么?”

  宁若羽把软软的话复述给了杨渊。

  ……

  “我之前以为你是一个人。”宁若羽说道，心中却始终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是人吗？”杨渊笑了，“我依旧是我。”

  “这个玩偶。”杨渊指了指自己，“是一个执念道具。”

  “我可以让它变成我的分身。等分身结束，这里面存储的记忆就会回到我的脑子里。”

  “有点复杂……”说书人流了一滴冷汗。

  “我明白了。”宁若羽说道，“这是夺舍，玩偶被封印成为了道具，所以你可以使用玩偶的身体。”

  “对了。”杨渊点点头，脑海中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运转的了。”杨渊说道。

  “什么?”宁若羽很显然没预料到这一句话。

  “按软软的话来说，陈兴封存了软软。”杨渊说道，“所以它变成了一个玩偶。”

  “这是不是……”杨渊看着宁若羽说道，“很像聂小白?”

  “三个场景，三个聂小白，互不干扰，相互独立。”

  “她们虽然按照时间来划分，但也同时存在。”杨渊说道，“三个聂小白，就像被封存的软软。”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聂小白分成三个。但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她们都没有对之前的任何记忆。”杨渊轻笑看着宁若羽，“软软被封印后，我使用着本来属于它的身体。”

  “同理，假如聂小白也被封印了。”杨渊问道，“谁会想占据本来属于聂小白的世界?”

  “是……”宁若羽想了想，恍然大悟，“假陈兴!”

  “陈兴对聂小白很重要。”杨渊点了点头说，“假陈兴明显不能对失去记忆聂小白造成什么威胁，不能强取。只能……”

  “只能借陈兴的身份，让聂小白自愿把一切交给他。”宁若羽补充道。

  说到这里，局势大致已经明朗。

  “这是说书人。”宁若羽向杨渊介绍道。

  “杨渊。”杨渊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杨哥好，杨哥好。”说书人连忙回应。

  “接下来怎么办?”宁若羽问道。

  “我有一个玉牌。”杨渊拿出一直藏在怀里的玉牌，“你见过类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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