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斗上前拍拍裂枣的肩，道：“你们两口这是干了票大的啊？吃的什么啊，满嘴的油光？”

  裂枣吓的一震，见是老斗才缓了口气，道：“老斗哥，你吓死我了！”

  歪瓜也被吓得不轻，道：“就是，我都要准备跑了！”

  老斗嘿嘿一笑，道：“此处说话不便，随我来。”

  老斗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无人的胡同，道：“歪瓜裂枣，你们昨夜可是拐了一位叫云澄的小公子？”

  “什么云澄？我们不知道啊。”裂枣开始装傻。

  老斗道：“你们闯大祸了！这位小公子可不是我们能消受的起的啊，快说拐到了哪里，将他赶紧赎回来，不然我们的小命就要没了！”

  歪瓜不服气道：“老斗哥，你这是危言耸听吓唬我们呢？什么样的权贵我们不敢拐啊？你莫不是听闻我们这次的货色好，眼谗了吧？”

  “哎呦喂！两位！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啊。这位公子不是普通人啊，他与及仙庄和广学堂都有关系啊！若今日他赎不回来，我们真就完了！！”

  歪瓜仰着头道：“老斗哥！不必用及仙庄吓唬我们！我告诉你，这次这个货色那可是顶！顶好的！你知道卖了多少银子吗？我往那楼里面一放，就亮个相，你知道多少买家抢吗？这次挣得够我们好几年不出来了，你这让我们赎回来，没戏啊！”

  裂枣笑道：“是啊！向来我们拐男人只能当苦力卖钱，这次这个小哥那是真的赏心悦目啊！后面的日子也不会累着苦着的！我们这是带他去享福啊！”

  咻！一道寒光如雷电一般直直射穿裂枣的心脏！裂枣的脸上甚至还在挂着刚才交谈时的笑容！

  歪瓜傻了眼，小小身体大大能量，雷声高吼，怒骂道：“是哪个混账！！是谁！！”

  还来不及感受悲伤，就觉得脖子一凉，如寒冰般的剑韧已架在喉间！

  他瞬间住了声，抬眼一瞧，惊道：“秋如晦！！”

  顿了下，继而道：“秋庄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妻！！”

  “云澄在哪！”

  老斗叹气道：“歪瓜！我都说了，你们拐的云公子是秋庄主的挚友啊，我劝过你啊！莫要再冥顽不灵，快将云公子赎回来吧！”

  歪瓜却并不服软，竟道：“杀我妻还想要我帮你，休想！！我偏不说！你再也别想见到他！！哈哈哈哈....呃！！！”

  秋如晦手里的云胡一用力，歪瓜的脑袋几乎都要掉下来，不止封喉，简直封头啊。

  老斗吓都吓瘫了，平日虽总是拐卖人口，可这种杀人的血腥场面见的少啊！他吓得瞪着眼睛跪地上。

  长逸跟上来看见这两人都死了，叹口气道：“庄主，这么把他们杀了，我们线索就断了啊。”

  秋如晦一句话没说，却让人觉得惊恐阴冷，老斗已分不清是怕还是冷，颤颤巍巍道：“庄主！庄主！我还有办法，我还有办法！”

  秋如晦收起剑，跟着老斗来到钵满楼，道：“两位大人，等会进去之后你们跟着我就好，一句话都不要说，这里的人都可机灵了，若他们察觉到异常我们就出不去了。”

  老斗说完进了钵满楼，绕着赌桌走了一圈，饶到了小厮前面，拿出手牌。

  那小厮看向手牌一愣，看向脸，熟络道：“哟，是斗爷！好些日子没来了，快随我进来，我们掌柜可惦记您了！”

  老斗笑着跟他进去，可进门时，小厮却拦住了秋如晦和长逸，秋如晦手里的云胡都已经蠢蠢欲动了，老斗忙上前解释道：“这两都是自己人，兄弟通融通融。”

  那小厮想了想，道：“算了，也就是看斗爷的面子，进去吧。”

  几人一同进了房间，那小厮拿来几块黑布，道：“斗爷，咱这是规矩。”

  老斗笑着点点头，转身对秋如晦他们道：“对，咱们这要进去必须带着黑布，大家都听小哥的吧。”

  秋如晦为了云澄咬咬牙，带好黑布跟着那小厮绕啊绕的，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地方。

  揭下黑布，现入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场所，两面都是铁牢笼，牢笼里关了很多人，男的居多。

  正对面有几个木牢笼，中间摆了几张桌椅。现在里面还有不少买主在里面挑人。

  秋如晦一想到云澄竟经历了如此侮辱，拳头紧握，目光寻找着云澄。

  长逸道：“老斗，这前面的木牢是做什么的？”

  “那啊，那是用来关上好的货..的人的...这也分次、中和上的。左边是次，右面是中，这前面单独关的是极上等的。”

  老斗边说边瞟着秋如晦的脸色，颤颤巍巍的解释。

  这时小厮过来道：“斗爷，我们掌柜的就在前面，我已经通报过了，您直接去就是，店里还忙，我就不伺候您了。”

  “好好好，谢谢小兄弟。”

  老斗带着两人来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是一个秃头，三角眼，鹰钩鼻，尖下巴，看着油头滑脑，尖嘴猴腮的。

  见到老斗过来，起来迎接道：“哎呦，老斗啊！你来了！你们的歪瓜裂枣那两人可能耐啊！昨天夜里给我带来的货，啧啧！绝品！哎？”

  掌柜的目光看向老斗身后的秋如晦，道：“这个小相公...好生面熟啊...”

  老斗一惊，道：“人嘛，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看着都像！”

  “也是，不过这个相公实在惊艳的很！啧啧啧啧！这皮肤...惊为天人呐！比昨天夜里的那位还惊艳！”

  “那他人呢！？”

  秋如晦迫不及待的问道。

  掌柜的嘴一咧，道：“老斗，你这小伙计不懂规矩啊？这是你该问的吗？”

  老斗解围道：“哎呀，掌柜的！莫要跟这些后生计较。我来想问问你，那个人现在还在这儿吗？歪瓜裂枣那两人拐错了人了，这人留下，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掌柜的道：“哎呦，这是怎么了？那人今晨一早刚开张就被抢着拍，你看看好货不愁卖啊！你再看你们平时带来的那些货色，现在还在那关着呢，苦力都没人要啊。我看，还是北城的姑娘好卖！”

  “最后卖给谁了？”

  “老斗！你怎么也不懂规矩，咱们这一行，保护客人隐私那是头等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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