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夜晚格外阴冷，就好像它从未有过天气好的时候，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它的一个标志。

  但是今天晚上，哥谭的水汽似乎更加大，身为海王的亚瑟从哥谭湾上岸，他目标明确的来到了韦恩大厦的地下室，当然，他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蝙蝠侠正在拆弹，罗宾蹲在他双方的架子上，正在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亚瑟听见罗宾以一种轻快的语气说：“蝙蝠侠，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轻松一些了？”

  “罗宾，一会儿便士一会让你回去。我需要去警局。”

  “天哪，世界第一侦探的余兴节目！蝙蝠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瞒着逼得好助手独自调查！”

  『我想蝙蝠侠先生一定可以接受回来后迎接他的是蔬菜汁吧。』

  耳麦中，食物链顶端的便士一施施然的威胁着蝙蝠侠，哥谭的恐惧。

  这一次的蝙蝠侠没有任何退缩，拆下炸弹后，他格外强硬的以不赞成的目光看着罗宾：“这一次我的对手是小丑，罗宾，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回到蝙蝠洞。”

  “好吧好吧，蝙蝠爸爸的独裁主义。”罗宾嘟嘟囔囔的说，顺便接住了蝙蝠侠抛给他的蓝色圆球，里面装着小丑的炸弹。

  亚瑟只是扫了一眼就能确定这是水的造物，他有些不过脑的说：“蝙蝠，你终于从吸血蝙蝠进化成了魔法蝙蝠吗？”

  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亚瑟就预感不妙，果然，他对上了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那简直让他浑身不对劲儿。

  “额……我只是开个玩笑？”亚瑟耸耸肩，妄图蒙混过关。

  “哈哈哈哈，吸血蝙蝠，嗨，海王先生，你的想象力真不错。”罗宾笑眯眯的落在亚瑟身边，他的眼睛亮极了，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相当活泼可爱的孩子。

  “当然，你也不错，男孩儿。”

  “海王。”低哑的，机械合成的喉癌音响起，亚瑟耸耸肩，他对着罗宾眨眨眼：“男孩儿，我需要和你的蝙蝠爸爸说点儿事，你——”

  “我懂我懂，那么蝙蝠侠，罗宾回巢？”罗宾抓着钩爪枪，带着圆球迅速离开现场。

  “天，你有个不错的孩子。”海王望着罗宾离开的方向，他还在感慨。

  “目的，海王。”

  “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亚特兰蒂斯的血统？还是说你其实是什么海洋生物变的？”亚瑟还有些怀疑的问。

  蝙蝠侠沉默片刻，他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锐利冰冷，他思索的看着亚瑟，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被别人控制，或者遇到了魔法。

  在终于确认了自家队友确实是原装货后，蝙蝠侠才说：“我以为，我和绿灯，绿箭一样是人类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不是你？哥谭也不该有别人会得到啊……”亚瑟有些迷茫的嘟囔着，整个世界，只有蝙蝠侠，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确实对超能力不感兴趣，对方一定有上百种办法获得匹敌他们，甚至比他们更强的能力。

  至于哥谭那些高智商反派，亚瑟更是想都没想过他们。

  一个个的都跟蝙蝠毒唯一样，疯疯癫癫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么给蝙蝠侠出难题，怎么折磨这位哥谭义警上了，他们这些超能力者，人家根本不稀罕搭理。

  当然，除了他们把蝙蝠侠借走太久的时候。

  “具体什么事情。”蝙蝠侠有些不耐烦的说，“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调监控。”

  “好吧，蝙蝠侠知道一切。”亚瑟耸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我的海王能力被借走了一部分，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感应中的流向是哥谭，我就来问问是不是你。”

  蝙蝠侠的动作突然一顿，他一瞬间就想到了时宁，这个从异世界过来的女孩儿，她似乎就使用了控水能力。

  而且根据她的搜索记录，她似乎对留云和复仇者里的焰狮，以及阿卡姆中的少女格外感兴趣。

  “蝙蝠？老蝙蝠？”亚瑟难得看见蝙蝠侠走神，他伸手在蝙蝠侠面前晃了晃。

  “……我会解决的，不用担心。”蝙蝠侠沉声承诺，他现在还有事，当即甩起钩爪枪，迅速离开韦恩集团。

  被留在原地的亚瑟摸了摸下巴，他看了眼蝙蝠侠离开的方向，思索着他到底是不是要进化成魔法蝙蝠了，半晌后，他决定放空大脑既然他们的顾问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就交给他好了，联盟中不可或缺的顾问会为他完美的解决一切问题。

  哥谭警局，蝙蝠侠落在楼顶，正守在蝙蝠灯前的戈登早有预感的看向身后，果然，黑暗骑士已经站在黑暗中了。

  “情报。”

  喉癌的声音让他挠了挠耳朵，将手里的一沓资料交到蝙蝠侠的尖手套上。

  “这些就是警局内能找到的所有资料了。”

  “现在已经找到的死者有十二具，他们没有任何身份记录和证明，就连认识他们的人都没有找到，完完全全的黑户。更重要的是，化验科那边在这些死者体内提取到了一种奇特的物质。”

  “他们的具体死法。”蝙蝠侠翻看了一下资料，全部使用瞳孔记录仪记录下来后问道，将资料还给戈登。

  “低温寒冷。”戈登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儿疑惑，“但是我可以保证那不是人体无法承受的，会被冻死的寒冷。就算在那种温度下呆上很长时间都不会有问题。”

  “而且……”戈登的表情有些忧郁，但他还是说道，“他们身上的关节各处都老化严重，完全不显示年轻小伙儿该有的状态。”

  “这件事交给我了。”蝙蝠侠沉声道。

  戈登有些不赞同的摇头，他翻着资料到其中一个：“这也是一个恶性事件，你不能一个人都揽下来，我是说，警局也可以……人呢？”

  戈登抬头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了，大蝙蝠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戈登叹息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被人听完话的感受了。”重咬了某个字后，戈登离开了顶楼。

  他知道蝙蝠侠能听到，蝙蝠侠知道一切。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对您有很多怨言啊，伟大的蝙蝠侠先生。』

  蝙蝠侠：……

  『我想作为一个伟大的英雄，您一定不介意小甜饼减半的，对吗？』

  蝙蝠侠：“……便士一，小甜饼别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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