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唤一声……”

一声似是不过瘾，他循循善诱着。顾砚欢为了坚守住阵地，只得轻唤着：“老公……”

可天不遂人愿，她如此听话照做非但没有坚守住阵地，反而是在他的强势与霸道下分崩离析。

……

翌日圣诞节，顾砚清在送顾砚欢到警局后，回到政府办公室里却见到了齐萱。

其实见到齐萱也不意外。毕竟如果没有顾砚清授意的话，对方哪怕是三头六臂也是进不来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齐萱。

齐萱坐在沙发处，窗外就着雪的阳光很是刺眼。一头栗色的长发在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亮。

娇美的脸上浅施着淡妆，但依旧可窥见憔悴的意味。她的脸上有着紧张与不安，有着兴奋，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后的坚定。

这样的神情让顾砚清想到了昨晚被他缠着唤着他老公的她。

顾砚清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钢笔，立体英挺的五官瞬间深邃了起来，如雕像，棱角分明。

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却是一室的寂静，顾砚清似乎在等着沙发那处的齐萱先开口。

齐萱终是抬眸看向顾砚清，从她这个角度看去，顾砚清的侧颜优雅淡漠，自有引人沉沦的韵味。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张脸还是让她的心为之剧烈跳动着。

一个女人可以多喜欢一个男人，会喜欢那个男人到什么地步，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屑于去想。因为，在她看来，男人不过是她想向上爬的工具罢了。

她付出她的肉体和青春，来换取名利地位，两者都不亏。可这些男人里顾砚清却是个例外，她在美国出卖自己来换取那些过眼云烟的同时却是肖想着这个男人。

也许，世间的所有都是这样，哪怕烂在了泥土里，可还是渴盼着那一抹光与温暖。

六年前，她用了最为龌龊的手段让男子和他的未婚妻分离。她曾幻想过，她可以取代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毕竟这么多年下来，男子对其他的女人都是客气疏离的，只有她和男子走的最为相近。

想到这里，齐萱自嘲般的笑了笑。说是相近，只不过她是仗着小时与男子的那份情份罢了。

后来的某天，男子一改往日的相近，主动靠近她，这让齐萱有点儿受宠若惊，同时也在激动着，这么多年的等待，她总算是盼到了。

可这一切，随着在慈善晚宴看见本该已故的那人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慈善晚宴那一晚一直到现在齐萱都不愿意去回忆，就连现在她隐约还能感受到粘稠的血液，还有玻璃生生刺进脚底的痛苦……

这些日子，她在养伤的时候找人暗中盯着男子，方才得知男子已和顾砚欢领了证……

她苦笑，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甜蜜，那只不过是顾砚清的逢场作戏罢了。或许，他会在宴会送自己那么一双鞋子，说了那番话，就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然知晓了过去。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真心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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