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流星花园》的播出，捧红了F4，就连那首庾澄庆所唱的《情非得已》也是风靡大街小巷。

  2003年，《金粉世家》的播出，让人知晓有种爱情叫燕子西去，冷落清秋。《暗香》这首歌也是红得发紫。

  两部剧的共通点都是平凡少女和富家公子之间的爱情，区别前者是以喜剧结尾，后者则是道尽婚姻这座围城里的悲欢离合。

  2003年的圣诞将至。就在圣诞夜这晚，西宁大学的校园广播站放了那首《情非得已》，如此轻快愉悦的曲调倒是很适合这个欢乐的日子的。待歌曲放完，广播里响起主持人轻快的语调：“这是02级医学院的郝梅同学为同班的许飞同学点的，希望郝梅同学的心声能被这位许飞同学所接纳。”

  再次听到这两个名字，顾砚欢觉得像是过了许多年。写生回来后，除了在大二的课堂上能看到许飞，其他的时候和许飞碰面的机会几乎为零。

  许飞是优秀的，这一点顾砚欢也从医学院老师的口里或多或少的知道些。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自然也有狂热的追求者，郝梅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那次围堵，顾砚欢见过郝梅。人长得很是明艳，用非常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属于浓颜系美女，这样的美女外表看起来很有攻击性。没想到，如此有战斗力的郝梅还没有把许飞给拿下。

  下了课，顾砚欢走在学校的道路上，拉高了大衣的衣领，试图去遮挡这冬夜里的寒气。想起以前的过往，不禁感叹。也许这世上的情感就是这样，有人求而不得、有人飞蛾扑火，也有人无力自救。庆幸的是，她和顾砚清的爱情是彼此相依的。

  属于2003年的圣诞节到来了，恰逢周日。

  这一天，顾砚清没课，顾砚欢也是如此。原本想在圣诞夜好好聚一聚的两人，因为一个有课，一个警局有事而计划搁浅。

  今早天刚亮，顾砚欢就接到了顾砚清的电话，约她出去走走。对于约会这事，顾砚欢是一点儿也不敢耽搁与马虎的。在电话里说了老地方见，随后就起床梳妆打扮着。

  薛晓她们还在床上暖着被窝。听到动静，拉开床头的围帘，薛晓就见顾砚欢正在涂着唇彩，长叹一声：“昨天是然然出去，今天是欢欢你出去潇洒。我想脱单怎么这么难呢？这大过节的也不见有人来约我出去……”

  面对薛晓话里的调侃和难受顾砚欢只是笑了笑：“也许你的缘分还没有来。”说完这话就拎着一个礼袋出了宿舍。

  2003年的圣诞节，清隽雅致的男子收到了一条红艳似火的围巾，顾砚欢亲手织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课业安排的这么紧，怎么抽出时间来织的？”彼时红绿灯转换之际，顾砚清在十字路口停了车，目光落在一旁的礼袋里，眉眼间有着温柔，嘴角也有着淡淡的微笑。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分一点时间来织围巾完全可以。”顾砚欢的目光落在城市街道，一棵棵树都被装饰上了彩灯、挂上了带有圣诞元素的小物件。周边的商场外景装饰也都焕然一新，先前还是为了中秋和国庆彩灯闪烁红旗飘飘的，现如今倒是雪花、礼盒挂满了圣诞树。

  “给，迟来的巧克力，希望不要介意。”

  昨晚两人都有事，她怎么会介意呢。顾砚欢笑着接过顾砚清手里的盒子，应了声不介意。

  顾砚清把围巾从礼袋里拿出，然后递给了顾砚欢，他的眼里有着暖意与期待。顾砚欢笑了笑，一向都是她的心思被顾砚清一眼看破的，没想到今日她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所想。

  这边顾砚欢正给顾砚清围着围巾，眼眸认真，仿佛手里这事是件重要的事。没想到顾砚清却轻扯唇角，嗓音温润：“囡囡，围巾不是这么系的。”

  “那应该怎么系？”顾砚欢手上的动作止住，抬眸看向他时眼里有着疑问。她是知道围巾有很多系法的，难不成顾砚清他有自己的独特喜好？

  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见顾砚清亲自上手示范着：红通通、长长的围巾先是在顾砚欢的脖子上绕了一圈，之后在顾砚清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又绕上了顾砚欢的脖子，最后又绕到了顾砚清那处，实实在在的把两人给系在了一起。

  ……

  顾砚欢顿感无语，这种系法简直是前所未见。伸出手就要去把这围巾取下。

  可顾某人却笑着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解下。顾砚欢啧了一声：“还要开车呢，你这样不安全。”

  “要是有缩小灯就好了，这样我一定时刻把你带在身上。”顾砚清有感而发，一手揽住顾砚欢的后脖颈，额头与她的额相贴。四目相对时，他含笑的眼里流动着温柔。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严谨、雅正的他也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因他这一句话，顾砚欢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像掉进了蜜罐里，甜蜜的让她无从挣扎。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轻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时光仿若就在这一刻凝滞，在这个冬日的暖阳里，两人静静的拥抱着，无须多说什么，就已然深知什么叫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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