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袁妈径直回到了出租屋，两人在对面搞了间房继续监视，结果一晚上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只看到她衣着清凉在阳台喝酒，姿态甚是豪放。

  “会不会我们猜错了？那些衣服只是她挂起来追思女儿的？也不对呀，尸体不见了都说无所谓了，又何况是衣服？”

  “难道发现我们了？”

  “也可能时间没到，完成祭祀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准备。”

  “那就再等等吧。”

  到了第二天，袁妈又一早去了福利院，一整个白天都在那度过，除异队其他队员也没有找到丝毫袁香的踪迹。

  常威和伏九朝本以为又是无用的一天，结果就在傍晚事情出现了转机，一直在暗中监视水源的要青发现了异常情况！

  小区外的输水主管道意外破裂，维修过程中，有个人鬼鬼祟祟往里面想要往里面加东西，结果被要青当场捉获。

  不过要青并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将他带给了常威。

  经过一番很友好的交流后，他交代是有人花了重金让他这么做的，而那个人正是袁妈！

  “知道让你加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乱加？你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吗？啪啪！”

  男子捂着脸委屈道：“她说不会死人的，还自己尝了尝……”

  “蠢货！她说什么你都信？有没有约定事成之后怎么告诉她？”

  “有，事成后在水管裂开的地方附近放一块红布。”

  常威赶忙看了看出租屋，袁妈正好准备出门。

  “快，要青，快去那里放一块红布！”

  “是！”

  要青离开后，常威和伏九朝便下楼跟踪袁妈，对方在小区内七拐八拐，最终果然来到了水管断裂的地方，眸光搜寻了好久后在一块红布上定格了，然后便又回了家。

  “队长，看来千面鬼准备今晚行动了。”

  “很有可能，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都回来，晚上一旦袁香出现立马出手。”

  “好！”

  很快，除异队的人都集中在了清甜小区，由于不知道袁香会从哪个方向出现，所以他们分散在各处，小区就那么大，发现情况随时支援都来得及。

  差点被投入输水管道的东西也化验出来了，果然是一种能够致人昏睡的药物，一旦流入各家各户，这么大的小区几千人中招再简单不过。

  对讲机中，华起忽然问道：“你们说，袁妈知道袁香是千面鬼吗？”

  “不重要了，即便你现在去告诉她那不是袁香她也不会信，我听说刚得知袁香跳楼的消息时，她好几次自寻短见，还好被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也就是说，无论袁香是不是真的，袁妈都会帮她？”

  “是的，这恐怕是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了。”

  “唉，也是个可怜人啊！”

  “都是异类惹的祸，异类一天不除，悲剧就一天不会终止！”

  众人从傍晚一直等到凌晨，什么都没有发现，当小区的灯一盏又一盏熄灭，伏九朝却是越来越感到毛躁，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队长，袁妈的电话有监控吗？”

  “有，警局那边在监控，这两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过，也没接过。”

  “怎么了？”

  “我总觉得此事太蹊跷，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常威皱了皱眉，夜里阴气最重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到两点，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算是到了关键时刻，如果判断出错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你觉得哪里有疏漏？”

  “无论是袁香的衣服，还是那个鬼鬼祟祟的投毒者，甚至袁妈的表现，好像都是故意给我们看的一样，想不发现都难。”

  “会不会是你多想了？袁妈本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多心思。”

  “那千面鬼呢？她可是无数残魂相互吞噬而生的，智慧绝对不低，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疏漏。”

  常威的呼吸瞬间凝滞，他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伏九朝又道：“队长你再确定下，袁妈这两天到底有没有发短信或者接打电话。”

  “好。”

  说着，常威亲自打电话给了警局那边询问，结果脸色立马铁青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们以为不重要？你们懂个屁！”

  挂了电话还不等伏九朝问，常威立马说道：“今天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回学校，交代说下午要记得趁学生上课的时候给所有的宿舍消毒。警局那边认为这是个很普通的工作电话，就没有上报！”

  “消毒？”伏九朝眼睛转动，想起他们学校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一次毒，而袁妈是后勤部部长，负责此事再正常不过，但问题是这是惯例，还需要她亲自交代？

  就算需要，以她现在的状态还会关心工作？

  “不好，她的目标是学校！”

  “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队长，快，快去二中！”

  “别急，你先说清楚！”

  “袁妈很可能是故意误导我们，她和千面鬼真正的目标是二中，那些消毒水里一定掺了东西，他们想献祭的目标是二中的学生！”

  常威觉得伏九朝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可万一那边才是疑兵呢？作为决策者，他不能错，错了就会有很多人死。

  看出他的犹豫，伏九朝马上道：“要不我去二中那边，你们继续在这等着如何？”

  “华起、张平、要青，你们和九朝一起去。”

  “队长，你一个人在这边，万一千面鬼来这边怎么办？”

  “没事，快去！”

  “好！”

  几人不再犹豫，开着车把油门踩到底冲向了二中，可中学都是十点就熄灯，十一点差不多都睡了，现在已经快过去了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千面鬼有没有动手！

  而就在他们车开到一半时，伏九朝的电话忽然响了，来电人竟然是子离！

  伏九朝一拍脑袋，他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早该打个电话的。

  “子离，你那边是不是有危险？”

  “晕……晕……”

  子离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没有了声音，伏九朝是心急如焚，但又毫无办法。

  伏九朝又相继打给了学校所有认识的人，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先别着急，我已经让附近的巡警先去查看了。”

  伏九朝张着嘴目光呆滞，如果真的是千面鬼，巡警的唯一作用就是送温暖，枪支对其根本无用，不然常威刚已经调动特警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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