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打开哪个APP，弹出的都是学院交流会和天童凯伊（???）吉祥物啊……”

  学院交流会的风，还是吹到了千百米的土层之下，这里曾经是乌托邦分校“先祖”学生的工厂和仓库，现在遗址被不良少女们占作营地。

  当凯伊在想方设法避免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冲突时，瓦尔基里警校正下方的数百米处，被称为“不良”的逃学少年少女们，也在埋头划拉着屏幕。

  在人类史上有过这样的趣事：

  某个仍处在男耕女织阶段的的原始部落，被慈善机构抱着人道主义关怀的目的，捐赠了一批智能手机，并且被教会了如何使用手机。

  然后呢，这群原始人拿到手机、接触到现代文明以后，启蒙开化了吗？

  结果正好相反，全部落的人自此沉迷其中，不思进取。每天在大太阳底下往地上一蹲，就是看短视频中的嗨丝长腿，土味短剧。

  不狩猎、不耕种、不做饭、不站岗，酋长怕是真的要哭着唱“求求你把网络关闭”了吧。

  一个生产力落后些的社群能够直接被快速击垮——文化的攻击性确实不可小觑。

  现在，这群潜伏于地下的不良们也面临着类似的情况。

  在敌托邦和乌托邦二校的合作下，地上地下的网络被打通。不良们终于（赛博意义上）回归到大社会的怀抱了，“普罗旺斯匿名版”上怒喷各校，尤其是瓦尔基里的帖子激增150%。

  但是因为沉迷网络，再加之乌托邦没什么可抢的东西了、凯撒集团也不知在忙着干什么，她们也安省了许多。

  这个比十个天童凯伊的教育效果还要好。

  如今，安安稳稳地住在闷热的乱石中的不良们各干各事，看起来和在校学生没什么区别。

  头盔、面具、口罩、棒球帽遮蔽着她们的脸，但是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叛逆的打扮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统一的制服。

  顺提，以前学校的制服多半都被他们拿去用来当补丁、脚垫或擦桌布了。普罗旺斯匿名版的新晋神贴“哪个学院的制服最适合当浴巾？”就是他们发的。

  现在，两个戴着口罩的不良少女正坐在营地军械库的门口各看各的手机闲聊着。

  这个时间，原本两人该去“乌托邦之眼”附近巡逻，但是因为“大姐头”的不在场，所以两人直接旷工。

  这种行为没什么奇怪的，就好像没有班主任监管的晚自习或没有科长的单位科室一样。

  “我社又在无尽翻拍以前的经典了，一点新意没有。”一个女生关闭屏幕打个哈欠道，她曾经是第十缪斯电影社的一员，后来因为和社团有了巨大争执而逃学了。

  争执内容，也无非是要不要请黑皮小眼的女学生演美人鱼，以突出创新而已。

  另一个坐在弹药箱上、正在追剧的女生，山海经的校服被她当作内搭穿，说道：“现在全市最流行的活动就是追天童凯伊，不断地创造伟业，主打永不塌房。”

  “凯伊这种利用和总学生会会长的床笫之私上位的人，真的值得粉？”

  “啊？他不是一个人制止了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的战事才被选为特别治安官的吗？”

  “...圣阿加莎和敌托邦现在仍然在打啊。”

  “什么？”

  这就是信息差，或者说新闻传媒的力量。

  “看凯伊在宣讲会上叨叨他的公平正义，还不如关注学院交流会，估计它的宣发得费了几亿信用点。伊卡洛斯真是财大气粗，好想住在伊卡利亚飞岛啊。”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伊卡洛斯不忘踩一脚本校。

  “话说，这个战力最强学院投票你选了哪个？敌托邦还是圣阿？”

  “瓦尔基里。”电影社女生给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我听说大姐头以前是瓦尔基里的学生，能够培养出她这么了不起的人，瓦尔基里是有本事的。”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瓦尔基里不忘踩一脚本校。

  “.……大姐头在瓦尔基里也算特立独行的，边巡逻边吃着甜甜圈唱情歌，才是瓦尔基里学生的标准写照。”另一个女生说道，“从瓦尔基里一下子来到它的对立面——为非作歹的无校组织，大姐头真是有气魄。”

  “瓦尔基里被总学生会庇护着，待遇多好啊，为什么她离校要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这可是伊卡洛斯当时“二爆”级别的事情，各类说法可太太太多了——比如小鸟游隼局长的职权骚扰。”

  “小鸟游不是145cm的异色瞳粉毛萝莉吗？”

  “.…..你叛教漫画看多了吧，那是叛教行为研究社的二创。”

  “叛教行为研究社能把大叔魔改成萝莉？圣阿加莎太有创意了吧？？

  ——比我们第十缪斯的绘画社强。”  女生夸圣阿加莎不忘踩一脚本校。

  “关于以前的事情，大姐头本人明显很不愿意谈。你也别打听了。”

  “说起来，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呢？一直见不到她。”

  “不知道，我只听说她带着工程组在地下到处转悠，把一车车的什么东西拉回来。应该又在计划着什么吧。”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她又去墨丘利的黑市高价回收‘琴亲’的吧唧了。”

  “.……谁还没有点私人爱好。你不觉得不良少女的老大、前瓦尔基里之星，竟然暗地里是个虚拟主播痴，很有反差之萌么？”

  “问题是‘琴亲’黑点很大吧！

  她出道时不停地宣称自己不是伊卡洛斯学生——因为主播赛道上，非伊卡洛斯学生很少见、很吃香——结果后来敌托邦学生‘出’她户籍，虽然没出成，但是可以确定她就是伊卡洛斯学生，此后，她也被迫承认自己是伊卡洛斯主播社的了。”

  第十缪斯女生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八卦猛料，山海经女生完全不关注这些套皮主播，所以丝毫不懂，应和式地听着，但她心里想“管人痴差不多得了。”

  “自此以后，大家都叫琴亲‘伊奸’，她最着名的切片内容就是气急败坏地在直播间大喊‘骂谁伊奸？骂谁伊奸！’——不得不承认，敌托邦的技术有一套的。”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敌托邦不忘踩一脚本校。

  “大姐头超级粉‘琴亲’，我猜，你说的这些料她都不信，她肯定还觉得琴亲本人是个被伊卡洛斯眼红、陷害、胁迫的圣阿加莎纯良萌妹呢。”

  “但是，不知为何琴亲突然宣布隐退——我们管这个叫‘毕业’——我猜大姐头应该要哭爹喊娘好久。如果她觉得琴亲是被伊卡洛斯主播社‘牢铁’陷害的话……她把伊卡洛斯爆破掉一半我都觉得可以理解。唉，就为那么个‘伊奸’嘛？真不值。”

  “你应该多发现人的优点……不要看谁都是垃圾。”山海经女生劝道，“尤其是多念念自己学校的好。你看你，把本校贬得一文不值，也难怪这次第十缪斯会得0票垫底。”

  “哇，不愧是山海经出来的，想法这么温良平和。”

  “——反正谁都比我们第十缪斯强。”女生夸山海经不忘踩一脚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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