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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anyone(40)


内政部干了两年,要再往上升时,结果被季寻那厮调到安防部,然后干了八年。

  理论来说,她在这种直属单位,最终不会去帕昆特监狱的。现有的最高level,就是直接在季寻手底下干事。

  这时候还要感谢她普通的家世。

  明面上她父母双亡,没关系没背景,年纪又太轻了。季寻名义上只是她岳父,但也要有所避嫌,所以他现在就想提拔她当下属困难重重。她也私下和别人有交易。

  最终今年五月的职位竞选,她暗中放水,给了对方面子,落选了。随即被调任帕昆特监狱。

  众所周知,入职帕昆特监狱,是个在火上烤的香饽饽。简历上有它,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它不是一个好踩的踏板,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既要揣度安抚里面权贵的心,又要管理好穷凶极恶的罪犯。万一得罪里面的权贵,别说晋升,这顶乌纱帽能保住就不错了。所以得不偿失的几率很高。

  别人没能力接手,季寻想让年则刷履历,年则的目标就是它,最终大家都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陆颐勉为其难地承认:“短短八年做到这份,看来你很努力。”

  年则可不打算放过她,继续揶揄她:“当然,我这身份,不就只能多努力点吗?”

  “别太敏感,我就是夸你一句。”

  “你也是,实话实说,多见谅。”

  此时,DJ放出了一首动感的音乐,整个酒吧的气氛重新被点燃了。大家都开始随着音乐摇摆身体,释放自己。

  我的天哪,这两个人都要吵起来了。徐扬赶紧见机插话,“年则,这是你的首次参加我们的聚会,感觉如何,开心吗?”

  年则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鸡尾酒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开来,甜中带酸。

  她语气平淡:“聚会无所谓,只要是有趣的人就好。”

  楚烜不禁咧嘴一笑:“那还真巧,我们这里可都是些有趣的人。”接着便迫不及待地问:“听说,徐扬她前几任男友都是你介绍的?”

  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当过中介?

  “?”身边男人如衣物,好些都压箱底了,她哪记得。

  徐扬get到年则一脸不记得的模样,搭在她肩膀,提醒道:“就方琛那几个。”

  名字对上人头了,她问:“那几个啊,要告诉她们吗?”这是徐扬的隐私,她没兴趣擅自宣张。

  宋晚言催促道:“你们别光顾着说悄悄话啊。”

  徐扬不在意:“你说呗。”

  “晚言,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

  “你是想让我给你介绍男人?”

  “嗯。我素了好几个月,这聚会也好久没办了,身边都没能一起玩的人。”

  “你是想找男友还是消遣?”

  “这两个...有区别吗?”这问题很复杂吗,还要先划分。

  “如果是消遣,我才能提供些帮助。”如果是找男友,那对她来说就是空白领域,爱莫能助。

  “我也不清楚..就月抛男友那种。”

  楚烜见年则问的如此细致,“你是直接有渠道吗?”

  徐扬忍不住笑了,“你想多了,她是定制的。”

  “?”×3

  她倒了杯威士忌,“意思是你看上哪个,她这个参谋能快速帮你拿下。”方琛那几个就是年则搞定的。

  宋晚言抽气,“嘶...这么神。”

  楚烜也被震惊到,手里的酒险些泼出来,“天呐。”

  说的神乎其乎的,也就这两个笨蛋会相信。陆颐反驳道:“人是有自己思想的,怎么可能说一下就搞定。除非——”

  “就是手段特殊点。”,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结合年则通身反派气质,警告道:“你别是干违法犯纪的事!”

  姐妹俩都是热血澎湃的中二少年啊。年则阴阳怪气怼回去,“大检察官,我知道你有正义心。但我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你这套用去抓别人。”

  宋晚言连忙捂住陆颐的嘴巴,“她说话一向不好听,但没有恶意。您继续吧。”都直接用上尊称您了。

  年则继续:“前提:只是找个消遣,那么就不用在意对方的心,拿下他的身就行了。”

  她歪着头,眼底蒙上灰色的雾霭,“喏,就以那个叫方琛的为例。”

  宋晚言:“有点印象,他好像是大学生,典型的高岭之花那种人。”

  “是的。”当时徐扬搞不定这人怎么一直来烦她,她才出手的。

  “这个男生长相,成绩都还行。就是人孤僻了点,每天独来独往的。”

  徐扬瞟了她眼。那么清冷的长相,我见犹怜的美人,她就给“还行”的评价,太夸张了。

  “我当时找个私人顾问,打听这个男生消息。后来大致了解到他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是被奶奶爷爷养大的。所以他日常要去兼职,补贴家用。”这说明什么?——他手头肯定不富裕。

  “对于这种缺钱的男人,最好拿下了。”

  陆颐不遗余力地往最坏情况想,冷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找人去他兼职的地方捣乱,逼他辞职。学校里,找人针对他。再把他挤出奖学金名额。然后——”

  年则插嘴,替她说:“让他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徐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则立刻放声大笑,小姑娘脑洞太大了。

  “你想多了。”

  时间是最宝贵的资源,善于利用时间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一个男的而已,时间产出比完全不值当。她不会费那么多心思的,还用上煤气灯效应。(年则小课堂:此手段是指对目标施加的情感操控,让目标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古早虐文的傻叉男主必备技能。)

  竟然不是?

  年则松开交叉着的手,指了指脑袋,“检察官,少看点小说,会变笨的。”把她和小说里那些脑瘫霸总相比较,简直是拉低了她的档次。

  “那你用什么方法?”

  “首先,男的就没几个好货色,我们要降低对男人的期待值。”

  “你以为男人是不向金钱低头的倔强小白花吗?还是年纪小,好天真哦。”

  她突然cue身边的徐扬,“徐扬,还记得我让你怎么做的吗?”

  徐扬也配合着,一脸神秘,迟迟不语。

  另外两人催她快说,就连陆颐都有些好奇了。

  然后,徐扬一字一句:“砸钱!”

  宋晚言抬起靠在楚烜肩膀上头,“啊???”

  “这么简单?”

  在大家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年则选择让徐扬自己解释。

  她自嘲道:“我也没想到。以为是我不够真诚,或者他喜欢别的类型,才一直不答应我的。”

  然后翻了个白眼,“结果,是因为钱没到位。我给他换了个更好的兼职,再找人照看他奶奶爷爷。他就半推半将就答应我的追求了。”

  当时,虽然她简单用钱就抱得美人归,但这件事就像一根鱼刺样卡在喉咙,说不出来的感觉。

  之后年则告诉她:因为你看上他,就是心里期待他永远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就是拒绝你。所以你认为他也不会像金钱低头。而事实告诉你,他也就是个红尘俗人。预期与现实不符,落差感就上来了。你很快就会厌倦他的。

  几个月后,她确实就把人甩了。

  年则弯起眼眸,轻飘飘地说道:“后面也有几个人,我只是给了徐扬联系方式,具体去成的,重在她自己。”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每个人适用的具体方法不同,这也教不了。但是只要认清本质,就很容易对症下药。

  什么狗屁,陆颐:“你这也太以偏概全了。天然认为对方就是烂人,那看上烂人的你又是什么?”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消遣,消遣,需要在乎人品吗?”供不应求,用的不趁手就换一个。

  “难不成你还打算长长久久?”

  陆颐瞪着她,沉着嗓子道:“你的思想太偏激了,简直是在带歪她俩。”

  这种人与人交往的方式根本不健康,太过于畸形。健全的关系需要时间与真心去维护。而不是听取年则这个利益脑的馊主意。

  宋晚言极力否认,她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说被带歪就被带歪。再说,年则这法子挺适合她的。

  “看来你对付男人很有一套。”,楚烜话锋一转:“那你现在和季书闻到底什么关系?”

  在不熟的情况下问如此隐私的事,是非常不得体的。可是没办法,发小的命也是命,她也要多帮衬帮衬。

  这两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年则很洒脱,她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她的洒脱伤害到自己朋友了.....自己也只会站在季书闻一旁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一眼楚烜。

  楚烜被她盯得发毛,她怎么觉得年则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她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容,找补道:“我随口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这个呢,就不方便说了。”年则看着这群脸上泛着红晕的人,站起身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先走了。”

  陆颐:“迟到,早退,你两样都要占了。”

  徐扬挽留道:“再坐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下一秒,年则出乎意料地抱住了她。

  年则向来都避免肢体接触,怎么...

  “今天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耳边的声音平缓而有力量。

  原来不是没生气,而是打算秋后算账。“你要问的话还没问,就走了?”她没再劝年则社交,因为年则没开始就翻脸很给她面子了。现在已经说到这份,再提就难看了。

  点到为止。

  “刚才那句话你没听见吗?他们季家军的人,心都向着季书闻。”

  她松开徐扬,退后一步打量着,“走了。”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这酒色财气的昏暗中。

  ......

  21:26

  刘兴辰忐忑不安地待在8009套房。

  怎么还有四分钟才到半,好慢。啊啊,她怎么还没来,不会反悔跑路了吧。

  自己尽心尽力准备工具,不能全都作废啊。

  快来吧。

  快来吧。

  年、则

  “滴。”一道细微的刷门声传来。

  他急忙弹坐起来,下床朝门口看去——是他要等的人。

  年则扔下房卡,“都准备好了吗?”

  “蒽。”

  年则继续确认:“洗澡,前戏准备,要用到的工具,耳钉,嗯?”

  刘兴辰听后,脸色爆红了,“就是...上次,你对我...我都先照做。”

  “习惯吗?”

  “不是很容易,我搞了半天。”

  “正常。”年则走近他,抚摸他的嘴唇,“毕竟你还是,Cherry  boy.”

  嘴唇上的皮质手套,光滑而又冷硬。他反握住这只手,“我们开始吧。”

  ...

  “嗬...受不.....了!”

  他向下伸手,拍打年则的手背,企图让她停下。

  结果她直接单手禁锢住他的脖子。

  他感到一股窒息涌上心头,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困难。脸色因窒息而逐渐泛白,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喉咙仿佛被紧紧勒住,气息逐渐不畅,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欲坠。绞痛感在他脖颈处蔓延开来,使他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

  恐惧在他内心涌现,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掐住他脖子的手带来的冰冷感触,如同一只无形的鹰爪,深深扎进他的神经末梢。

  五秒后,年则放轻力道。

  “咳咳。”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突然大喊,“啊。”

  耳朵好痛!

  此时他才发现年则已经将一个耳钉扎入他右耳垂,那里现在还渗着血。

  “你...”

  她是疯子吧,今天为什么这么粗鲁。他不弄了,不弄了。

  “别动!我说了,开始了就不能反悔了。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唔。”

  她注意刘兴辰耳朵很久了。男人怎么可以没有耳洞,这样就戴不了耳环,会失去很多美感。所以她一开始就决定,今天帮他打耳洞。

  愈合期间,发炎带来的疼痛,才能让他记住,他是谁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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