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扬现在下班的第一件大事儿就是去帝都大学接自己闺女，没想到今儿去接的时候还差点出了事儿。

帝都大学最近办了个学术会议，柴明扬也看到了通知，帝都师大也有老师来参加了，再加上因为上次那个事儿，黄院长给了柴明扬一张临时的访客出入证，这样他进校门也简单多了。

柴明扬到了帝大数学学院黄院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还在争论什么，想了想自己还是别进去了，在门口等会吧。结果刚站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柴校长？”

“孙教授？”从里面出来的是南津大学数学学院的副院长，叫啥柴明扬是不知道，只知道姓孙，嗯……欣欣的数学启蒙老师。

“正好你来了。你来来来！”

“我来干啥，你们说数学题我又不懂。”

“说咱闺女的，什么你不懂。”

“啊？！咱……哦哦哦……啥事儿啊。”

柴明扬就这样被孙校长连拉带拽的带到屋里，柴欣欣坐在黄院长的椅子上，面前黄院长和上次见到的郑教授在一边，另一边是孙教授带着另一个看着稍微年轻点的，柴明扬有印象，是当初自己当人事处长的时候招进来的一个。

“师兄，不带你这么玩的，哦，我把欣欣启蒙了，你来摘果子了。”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你是启蒙，这运动员到后面都是启蒙完了之后换竞技教练。”

“我又不是不能带！正好，柴校长在这。柴校长，你可是咱南津的老人了，欣欣这丫头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就给了帝都大学了？”

“啊？啥？”

“你别问小柴，你问欣欣自己。看他愿意跟谁。”

柴明扬绕着到了柴欣欣旁边问道：“怎么个意思？”

“嗨，今天不是开会么，我就在屋里做题，然后黄院长带着孙教授就来了，孙教授看见我之后就这样了。”

“啊……”柴明扬一听就明白了。柴欣欣有今天实际上和孙教授是密切相关的，所有的数学基础知识都是孙教授给打的基础。后面柴明扬调走了，柴欣欣也就不去南津了，就在附校跟教练学了。这是今儿孙教授来帝都大学开会，跟黄院长俩人还是师兄弟，正好到办公室看见柴欣欣了。

黄院长呢，以为这个点柴欣欣被柴明扬接走了，所以也就带回来了，结果没想到柴明扬路上碰上个车祸，堵了一会车，来得晚了。这才有这么个事儿。

“欣欣啊，你可是咱们南津的孩子啊。”

“你拉倒，别打感情牌，是你南津数学好还是我帝大数学好？”

“啊是是是，你们数学排名靠前，那咋的我们就该死是么？”

“退一万步说，你把欣欣带回去，最后欣欣不还得来我这么。”

“你咋这么肯定了？”

“嘿，你看，IMO最后的获奖基本上60%不都到我这了么。剩下的学物理的学化学的都有，那是去我们隔壁的。”

“嘿，师兄你这有点不讲武德了。”

“什么玩意武德不武德的。老孙啊，回去还是多写点论文证明点猜想什么的吧啊。这样，过两年的院士增补，我提名你啊。”

“黄爷爷，孙爷爷，别说啦。”柴欣欣突然说道。两个老人一下子停了声音转头看向柴欣欣。

宝贝儿啊，这可是俩正教授，你一句话就让他俩不吵了？你比部长还牛逼啊。柴明扬看柴欣欣的目光都愣了。

“我现在还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孙爷爷帮我打的基础，黄爷爷帮我提高一下。您二位功劳在我身上都是巨大的呢，那我拿了金牌，那不得三一三十一嘛。”

什么玩意，这都从哪学来的话，还三一三十一，要不要二一添作五啊。

“再说了，我比赛还是要回南津那边啊，毕竟是附校承办的，那我回了津海之后，黄爷爷这么忙肯定不能再去津海了，那我肯定要去找孙爷爷您来帮我赛前最后冲刺呀。”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哎呀欣欣这孩子，我就说没看错，大大方方的多好啊。”黄院长笑了出来。

“哎呀，这宝贝儿说话就是耐人，孙爷爷答应你，考前冲刺找我来啊。我让教研组的都过来！”

“哎，你这算滥用职权。”

“屁，研究数学题怎么就滥用了，IMO，你让本科生做都不一定能做出来好么。”

“嗯……倒也是。”

“那……我把欣欣带走了就？”柴明扬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着啥急，晚上吃个饭嘛。”

“黄爷爷，我还想回去做做题呢，今天你给我讲的张量分析我还有点想练练。”

“啥？师兄你给欣欣讲张量分析？”

“啊。咋了，拓扑我都给他讲完了。积分几何什么的现在做的可溜了。”

“不是……这是物理了啊，这哪还是数学啊，你哪怕给他讲讲什么庞加莱也行啊。”

“嗨，艺多不压身，想学咱就教呗，我又不是不会。我要是不会我找人教他不就完了么。”

“按照你看，欣欣现在什么水平了？”

“嗯……咋说呢……物理化学基本上本科生的水平吧。数学的话，现在还是为了竞赛，所以都是点，没有串线成网，后面如果把这个事儿做了，估计不比研究生差。生物好像这丫头不怎么感兴趣。捎带脚说了两句。计算机的话也就是一个能用。还不到能验证结果的水平了。”

“这……欣欣你多大？”

“嗯？快12了啊。”

“哎……人比人得死啊，我12岁的时候还在山上打猪草呢。”

“行了，你那个子丑寅卯的事儿别提了，欣欣这样的，十几年出一个都算好的了。等IMO下来我都想直接拉到我们这上学了。”

“凭啥给你们？”

“你南津有少年班？”

“我……你……柴校长！你调回来给咱们申请个吧。”

“我的孙教授啊，那玩意您当时新增专业打个报告就下来了是么……”柴明扬听到这句话脸上立马三条黑线，真当这少年班跟新增专业一样是么？就算是新增专业你都打打报告考察评定之后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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