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听到钟局长这句话好像浑身打了鸡血一样，活动了活动手指说：“很久人没跟我说过这种话了，钟局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开手脚了啊。”

  “你先追嘛，追出来再说。”

  旁边柴明扬和校长书记三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一个50多岁的教授，面前这个局长也就跟柴明扬差不多大，能这么说？而且杨教授没有一点不爽的感觉。要知道，杨教授平常脾气是真的不好，自己的研究生博士生要是写程序出点bug他是真骂，但是他带出来的学生真的是功底扎实。

  杨教授坐在一台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就开始敲键盘。页面上那个代码一行行的滚过去，看的柴明扬都眼晕。这时候他问沈司棋：“你学外语的，怎么去网络安全局了？你懂这玩意？”

  “不懂啊。”

  “那你不瞎搞么。”

  “咋不懂就不能干活了？柴导别问了，问太多对你没好处啊。”

  “行吧行吧……以后路上是不是见到你也不能打招呼了？”

  “我跟你打吧。”

  “还是老师关心学生啊。柴老师我知道你，小沈读博士的时候你没少关照他。我先谢谢了哈。”

  “额……我也没做什么……”

  国安到底是国安……想查你真的是提前都能把你祖宗三代都能查个底儿掉。

  “小沈虽然学外语的，但是我们也是有时候要跟国外的打交道，所以我把她要过来了。放心吧，在我这他进步了，现在是我们局办副主任了。”

  “你进步也够快的啊……”

  “开玩笑柴导，我博士毕业唉，一级主任科员的起点，提个副处咋了。不过还是不行，比你还是慢了。”

  “局长，我们已经追到了真实的中转IP，地点在冀州省。目的地IP还在追。”

  “具体地址！”

  “冀州省顺德市某县。”

  “通知当地国安，立刻出动，控制住了。不管是什么先给我扣下。老杨你还是可以的哦，宝刀未老啊。”

  “没工夫扯淡，追最终IP呢。”

  “啊好好好，现在得指着你，你说啥是啥。”钟局笑着说道。

  “卧槽他妈，终于算出来了。这帮孙子，算法套着算法，老周不怪你，这玩意真就是个数学题。”

  柴明扬之前就听说过，计算机的尽头就是数学。难怪周院长最开始就说要数学学院的过来支援。

  “现在我们可以编写反攻程序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校长，咱们南津的计算机系可以么？”

  “周院长，您怎么看？”

  “怎么看？敢到咱们这来，那肯定要去捅他们屁股去！给我两个小时，不然真以为老子这个计算机专业研究员大学正教授白评上去的是么！你们几个，看我怎么写的，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周院长回头和自己几个博士生硕士生说道。

  庄教授和周院长两个人凑在电脑前面，庄教授时不时说道：“这块，把这个算法嵌进去。这块，调用这一段。这块，把这个函数条件加上。不是，这块你不能用这个分析条件。换这个。”

  周院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那边杨教授也在追着最后的IP。钟局长坐在椅子上稳坐钓鱼台的看着中控大屏。沈司棋就站在旁边。柴明扬几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出去更不是。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脸上多少有点无奈。

  “妈的，让老子追着了吧，追上了可就不能跑了哦哈哈哈哈哈。”杨教授突然说道。

  这个时候的杨教授好像大家都不认识了，尤其是他的几个硕博生。从来没见过自己教授这样，嘴角微微上扬，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老板好像换了个人……”

  “从没见过老板对着电脑还能笑……”

  “你们几个小王八蛋IP排查完了？赶紧干活去！”

  几个硕博缩了缩脖子，接着开始干活。

  “嘿嘿，小伙子，别藏了，叔叔已经抓到你的尾巴了。”

  “还跟我躲猫猫啊。叔叔当年玩这个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钟局长，我是网警支队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账号持有人，按照邮寄地址看他是津海本地，但是那个地址我们查了是虚假的，通过追踪收款账号我们发现人在杭城。”

  钟局长现在是全场最高指挥员，津海网警找到了也得跟他汇报来。

  “人我们抓，你们异地动人太麻烦了。通知杭城国安，带人去把那个人扣下。立刻审讯。”确实，津海网警发现的杭城的人，肯定要先给杭城公安发协查函，然后自己再派人去。钟局长不一样，他是国安部的，可以直接给杭城国安下指令让他们去抓人。这就快多了。

  校长已经站不住了，但是机房里面没有多余的凳子了，干脆直接找个墙角坐地上了，不过也没毛病，高歇腰矮歇腿，站了这么久了，坐地上歇歇腿，也舒服。柴明扬一看，领导都这样了，自己也别局着了，找个地方也坐下来，毕竟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啥也干不了。也就看个热闹了。

  “嘿嘿嘿，小朋友，叔叔来抓你咯。”这个杨教授，你干活就干活吧，你嘴里还嘟囔，这么严肃的场合，柴明扬是笑也不敢笑，憋又憋不住。但是杨教授仿佛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全然不顾外面怎么样了。

  “哎呦，小朋友还把门关上了啊。哎呦呦，你也不换个铁门，你说这个门，叔叔踹两脚不就开了么。真的是。浪费叔叔时间要打屁股的哦。”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柴明扬真的憋不住了，尤其是他回头看到校长那已经憋得紫红的脸更忍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

  柴明扬这一笑，所有人都看向他。柴明扬赶紧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了。”

  这时候杨教授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还他妈想抵抗，去你大爷的。”随着杨教授重重的按下回车键。放着电脑键盘的小抽屉再也承受不住了，哗啦直接掉地上了。

  “抓住你了。小王八蛋。钟局你说吧，怎么个意思，我随时能去捅他们菊花了。”

  “等会啊，我打个电话，那个，老师，您这边反制程序怎么样了？”

  “十分钟，封装了。有这个就能把系统里面的病毒都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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