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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我有那么吓人么?


1106是间双人病房,男人明显朝他们来的。

  闻书砚走到病床前站定,两侧衣袖恰好全部挽起,裸露的小臂上隐隐崩着青筋。

  肌肉线条清晰,肉眼可见的力量感。

  闻书砚高高在上,目光在病床上男人身上不屑一扫,又定格在那女人脸上。

  “我找谁?你不都看出来了么,还问什么。”

  闻书砚语气轻薄,却满是压迫感。

  那女人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那男人便赶快会意,抬手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可他指尖在碰到手机的前一秒,闻书砚已经提前俯身,强行把手机从枕边拿走,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刚刚闻书砚抬手拿手机时,病床上的男人吓得连忙抬起手臂挡住了脸。

  女人的心也跟着一提。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军区医院,我告诉你,我们和院长都认识,有亲戚……”

  女人完全没有了和沈知蒽说话时的嚣张跋扈。

  闻书砚嗤笑一声,“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听好了,我是沈医生的老公,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来历不明。”

  女人的脸倏地红了,她骂沈知蒽那些难听话她当然清楚。

  这个男人,既没打,也没骂,只是在说话,女人却感受到浓浓的冷杀气。

  闻书砚继续沉声说:“你在自来水公司上班,你老公在供暖公司,家里一个宝贝儿子大学还没毕业……”

  一字不差,提到儿子,女人脸色煞白,说不出一个字。

  “我老婆也是我家里的宝贝,如果,你们再欺负她,言语侮辱她,让她有一丝不愉快。”

  闻书砚转了转手腕,“那么你们会换来千倍万倍的不愉快。”

  “有病就安心治病,治完痛快走人,听清楚了?”

  男人的寒森目光再次扫来,女人汗毛立时竖起,“听,听清楚了。”

  望着男人阔步而去的黑色背影,女人一屁股砸到椅子上。

  哆嗦着嘴唇说:“怕不是惹上黑暗势力了,现在黑社会为了不暴露身份,都打扮得很绅士。”

  病床上男人斜她一眼,“活该,我看你就是平日里嚣张泼妇惯了,这回碰上硬茬了!”

  “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吗?多少年了,我怎么摸你,你都没反应,一见个漂亮医生什么病都好了!”

  “闭嘴吧你,不知道羞耻!”

  这时,医院走廊里路过一队白大褂医护,女人赶忙起身朝外跑去。

  在一众人里找到那个清俏的身影。

  沈知蒽眉目间冷若冰霜,下意识先护住小腹,“把路让开,我给你的尊重已经够多了。”

  李晓禾也抬手拦在沈知蒽身前,“阿姨,您不能太过分了,她老公可帅了,怎么可能在您老公身上动心思,您误会了。”

  这个时候,那女人扑簌簌掉出眼泪来,“对不起沈医生,先前是我不长眼,是我不识好歹……”

  电梯前聚集等待的人多。

  对于惜时如金的人,多等一分一秒都是浪费。

  沈知蒽没看见,一道黑衣黑裤的冷峻身影,拉开楼梯间的门闪身进去,快步而下。

  ——

  蔡萍萍的火车票改签了,改到了今天。

  闻书砚开车到奉飞门口时,正好看见蔡萍萍红着眼睛,拉着鹿软软的手。

  “好好工作软软,不会的就多学着点,记住了,千万不要给闻老板添麻烦,啊?”

  两串眼泪从鹿软软青涩的脸颊滑下来,看得方盛直揪心。

  “我知道妈妈,你回家送外卖骑车慢点儿,等我开工资了我都打给家里,你就别出去了。”

  “妈妈不累,你操心好自己,妈妈就放心了。”

  黑色宾利雅致开了车门,闻书砚从驾驶室落腿下车。

  一排站得笔直的警务刚要向闻书砚抬手敬礼,又被他一个手势给拦住。

  蔡萍萍最后抱了抱鹿软软瘦弱的身体,又抹着泪和闻书砚道了别,才上了方盛的车。

  车子汇进车流,一路开向火车站的方向。

  妈妈走了,一时间,鹿软软觉得心脏又空又痛。

  眼泪忽然落得汹涌,粉嫩嘴唇也抿成了下弯的形状。

  她一抬头,却看见一身黑的闻书砚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鹿软软赶快把眼泪硬生生往回憋。

  模糊视线里,闻书砚去开了黑色宾利的后车门。

  随后就转过身对鹿软软说:“上车,我把你带到医务处。”

  “谢谢。”鹿软软小声说了一句。

  直到上车,她再回头望,繁闹车流中,再也寻不见方盛的车子。

  再回过头来,却看见了前面的闻书砚的背影。

  他的黑色衬衫衣料光滑,头发一丝不苟,身上还是好闻的类似松香的味道。

  只是闻书砚车开得太快了,飞一样。

  鹿软软甚至看见车子直奔展放的歼击机而去,眼看就要撞上去似的,可车子又游刃有余地转了弯。

  她吓得忘了憋眼泪,眼泪一边落,一边在惊恐中慌乱地上下左右找把手,最后终于找到,两只手死死握上去。

  “害怕?”前面的男人忽然发声。

  鹿软软在车内后视镜里对上闻书砚的眼睛,说话声音又小又磕巴,“有,有一点。”

  闻书砚错开视线,没再说话,脚下点了刹车,车速便降了不少。

  虽然闻书砚只问了“害怕”两个字,但是鹿软软脸已经火烧一样。

  医务处前,鹿软软下了车,低着头,弯下腰向闻书砚行了个礼,眼眸都不敢抬。

  “谢谢闻工,麻烦您了。”

  鹿软软好像听见闻书砚低笑了一声,说道:“我有那么吓人么?”

  也是,闻洛溪每次见到他也怕。

  闻书砚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某人在他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明明早晨刚分开,心里却开始滋长想念。

  “不,不是吓人,就是,就是你身上——”

  鹿软软开始语无伦次,说不清话,然后就噤了声。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白裙被风扫过脚踝,又看着闻书砚的鞋和裤腿。

  头顶再次传来男人性感的嗓音,“学着胆子大一些,以后遇到任何事,直接联系方盛就行。”

  “好。”鹿软软小声应着。

  紧随她就听见了车门开合的声音。

  鹿软软再抬头时,黑色宾利已经窜出好远,远得已经只剩一个尾影。

  一转弯就消失不见了。

  -

  鹿软软上班以后才知道,她根本见不到这个老板的面。

  也没亲眼目睹到他那位美丽太太的芳容。

  科研楼和医务处离得很远。

  而科研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听说里面全都是涉及国家军备的机密。

  但是,鹿软软知道,把车开得飞快又平稳的就是闻书砚。

  黑色防窥膜把男人的身影藏得隐蔽。

  可就这么远远看一眼他的车子,鹿软软都会没出息地红了脸。

  -

  这场大雨过后,夏天便敞开怀抱,以疯热的脚步狂奔而来。

  深夜里,陆匀骁在睡梦中隐隐觉得胸膛前湿哒哒,黏腻腻地难受。

  却又很凉。

  那种湿凉的触感越来越真实。

  黑暗中,陆匀骁迷迷糊糊摸上司小郁的额头。

  果然又凉又湿。

  陆匀骁赶快起身,开了床头壁灯。

  “喂!司小郁!”陆匀骁去摇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司小郁弯着身体,看起来奄奄一息,脸颊和嘴唇全都苍白着,冷汗浸湿了头发。

  “疼……”她有气无力说了一个字。

  “哪疼?”陆匀骁快速检查司小郁的前身,没看出什么异常。

  直到他看见司小郁白色睡裙后面染了一片红,“我靠,媳妇儿你这是痛经还是病了?”

  说着话,陆匀骁已经只穿一条黑色内裤,跳到了地板上,直奔衣帽间的方向而去。

  避孕套过敏才刚见好,这深更半夜的是怎么了,艹!

  很快,陆匀骁随便套了身浅色系衣裤,从衣帽间里火急火燎地出来。

  手里拿着司小郁干净的内衣内裤,还有特意给她找的长衣长裤。

  北方初夏的夜里,还是有点凉。

  陆匀骁把司小郁从床上抱起来,一手托着她后背,一手给她穿内衣,“媳妇儿你别睡着啊,我们这就去医院,晚上车少,很快就到。”

  司小郁的身体在陆匀骁手里摇摇晃晃,飘零而破碎。

  上面穿好,陆匀骁又给司小郁放倒,给她换内裤时,沾了他一手血。

  陆匀骁听见司小郁用极其微弱的气息说话。

  “陆子,什么女人落到你手里,就算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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