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重重的呼吸当中恢复过来，端正好身子，冥想了起来，内心有些懊悔刚才差点犯了错误，要是真犯了错误，就真对不起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而且也对不起薇薇。

“喂，你在干嘛？不会真生气了吧？不至于呀喂……铭。”

我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骂道：“你这女人，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老子在冥想，差点就坏事了。”

“坏什么事？”

“别狗叫，别打扰我。”

我重新定好了闹钟，闭上了眼睛，调整好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又让我内心的邪火熄灭了。

“呼……”我觉得我的鼻子有些瘙痒，但有一股甜甜的清香传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蹙。

我又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发觉两只修长的手指放在我的鼻子旁。

“你到底想干嘛？薇薇。”

我把她的手给扫开了。

“老娘怕你死掉了。”

“先说好哇，别搞我，你最好小心点，万一哪天老子压不住欲望，你就等着哭吧，看过电视剧没，就完事后你捂着被子哭哭戚戚。老子比较心狠，管你呢，直接跑人。”

我努力地形容着那有些不堪的场景，试图让薇薇害怕。

薇薇“切”地一声过后便自己躺回了床上，这时我手机来了消息，是曦怡的消息。

“小陈傻子，你睡了没？我刚刚在试穿搭呢，王姨给我拍了一张照，你眼光好，觉得这搭配怎么样？”

曦怡给我发来了一张身穿学院风的黑色短裙，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她穿上了黑丝长袜。

“啊，你别发黑丝啊，等下你觉得我恶心，伤了咱们之间好朋友的情谊。”

我给她发了几个三个抱拳的表情。

“没事啦，你先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直接回她，“还能怎么样？都非常完美了，都说重点不在衣服，在于人。反正到时候你要是在英国拍照，背景光暗补光锐化特效之类的不满意，可以找我给你修图。”

“你这二愣子其实不傻嘛。姐姐很开心。”

“那好，晚安吧，我累了。”

“啊，这么早睡嘛。”

我回复道：“不早睡会变丑的，皮肤会变黄变油变塌。”

“啊，好吧。晚安，小陈呆瓜！”

“晚安。”

我给曦怡发了两个字过后就起身，看了一眼在床上侧过身子的薇薇，准备关灯睡觉，“薇薇，我关灯了哈。晚安。”

薇薇大概是迷迷糊糊半睡着半苏醒的状态，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

我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但深夜里的思维是天马行空的，倒不是在意淫穷小子和千金女的故事，而是在想着下一步我该做什么样的产品。

诶……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喔，特别是高科技企业。而有关衣食住行的传统行业的红利又被上一代人吃掉，零零后跟遭了天谴似的，破局如此艰难。

我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一家独角兽企业，做柔性屏的高科技企业，人家还是清华团队的呢，最后还是因为找不到下游而倒闭。

“唉……”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转头。

薇薇在床上向我看下来，对我说道：“你还没睡？”

“我睡不着，想一些事情，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我想知道。”

我举起了我的手，看着我握拳的手和暖暖的天花板，感叹说：“生意上的事情，现在生意不好做诶。我都不知道是混吃等死，还是继续往前走。我答应她要买大房子和车子的，现在都还没做到。”

“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那么着急的，铭，你跑得太快了，快得我都跟不上了。”

“别安慰我了，我想争取四十岁之前退居二线。”

忽然薇薇握住了我举起来的手，我打算将我的手抽开，但被她两只手死死地拉住了。

“我们是好朋友，我认为是这样的，毕竟我们都在为我们的事业奋斗。”

我没有说什么，但也不再挣扎，握着薇薇光滑的手。我觉得她说得没错，她确实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同样是在为事业而奋斗着。

但我对薇薇的感觉似乎又很玄妙，我有些怀疑自己和薇薇到底是不是单纯的朋友。有句话说得没错，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我和她仿佛处在一个平衡点——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平衡点。

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但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干扰到薇薇的因果，于是试探性地说：“薇薇，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之前问了你呀，你不是说了吗？老师与徒弟的关系。”

“得，你说得没错。”

深夜的情绪很容易伤感，就算是我，其实也会因为静铭发展和小静的事而烦恼。

我想要放开和薇薇握着的手，但还是被她拉着。她似乎与平时的趾高气扬有些不同，微弱地说：“再握一会吧，这样我也好受一点。”

我坐了起来，又躺了下去，问道：“你哪里不好受？是公司给你带来了压力吗？这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我也焦头烂额睡不着，总想些事情。没办法，等以后稳定下来就好了。”

“你说是就是了。我想问你的是，如果你……你要是和静静遇不到一起，你……怎么想的？”

我问：“什么怎么想的。”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我肯定地答道：“就小静那样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懂吧，如果你遇不到她，你会找什么样的。我知道很多爱情都是先入为主的，刚开始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后来找到了，好上了，就以为自己喜欢这样的。”

薇薇说着说着，放开了我的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了床边。

“呃……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情情爱爱的网剧看多了吧。我不懂这些的。”

“好吧。以前叫你看恋爱剧你也不看，现在什么都不懂了。我怎么感觉你谈了两年恋爱之后什么也不懂。”

“切，你真要说的话，我想找个能在我预料之内的另一半，比如小静。”

“哇靠，你该不会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现实主义男人吧。”

我呵呵笑道：“你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实点怎么不好了。老子比你懂，现在只想赚钱和小静结婚，这就是我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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