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左义抿了抿嘴，最后还是不肯让我抱，继续躲在徐南风身后。

  “慢慢来，毕竟突然来个爸爸妈妈西施也不习惯。”

  徐南风明白我的意思，不想让左义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大家都很默契的选择默认。

  四年的时间变化很大。

  阿超和徐南风都娶妻生子，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当初那种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这个时候，田静和白明也走了进来。

  “哥！”

  田静开心地拥抱了我，转头看向司徒如诗不解道：“你们……”

  “空了我会跟你解释。”

  我微微笑了笑，搂着田静的肩膀细声说道：“记住，现在开始，司徒如诗就是左义的妈妈，别让小家伙的童年再有缺陷。”

  “知道，这些年，左义经常问我们爸爸妈妈在哪，我们都说的在外面挣钱，很快就能回来和他团聚。”

  田静的表情很奇怪，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她转头朝左义走过去：“来，看小姑给你买了什么？”

  “哇！是奥特曼也！”

  左义开心地蹦哒着，抱住田静的脸亲了一下：“谢谢小姑，谢谢小姑父！”

  “小姑父？”

  我转头看向白明：“你们结婚了？”

  “订婚了，哥。”

  白明腼腆一笑：“联系不上你，所以……”

  “没事，不是还没办婚礼吗？”

  我拍了拍白明的肩膀，开始打趣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咱们可得团结一心。”

  “当然，必须团结。”

  “好！”

  我拍了拍手掌，开始说明用意：“我走之后，全靠几位堂主才能让黑徒会经久不衰，那么接下来，这个掌权的位置不变。”

  “那怎么可以？”

  徐南风赶紧摆手：“左志，这老大的位置可是一直给你留着的，你不坐谁来坐？”

  “话没说完呢。”

  我招呼大家坐下，继续开口道：“首先，我得好好陪在左义身边，弥补这些年的空白。其次，我在港城那几年看到的变化让我明白，黑道，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要放下传统观念，让黑徒会走向光明！”

  “什么意思？准备洗白？”

  虎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弟兄们大字不识几个，要说砍人，那咱有的是人。可要说那文绉绉的话，估计挑不出几个像样的。”

  “虎哥别急。”

  我耐心解释着：“洗白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弟兄们跟着咱们这么多年，不可能说淘汰就淘汰。我需要时间，一步一步来。”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咯。”

  虎哥摊了摊手：“反正什么谈生意跑项目别找我。”

  “虎哥说笑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请你相信我，不出一年，你一定会认可这个决定。”

  我拿出在港城做好的笔记，看着眼前的人开始规划：“我决定成立一家地产公司，强哥，现在账目上有多少钱？”

  “三个亿吧。”

  强仔认真地回答道：“你走后，每一笔账都是经过四大堂主核对后再存入银行，包括我在内总共五人，银行那边要见到三人以上才会允许动钱。所以，账目很清晰。”

  “嗯，明天，把所有钱取出来。”

  我接着说道：“这家地产公司，由徐南风担任董事长，强哥，你为总经理。其他各位，我会按照比例设置股份成立董事会，你们就是董事会成员。”

  “另外。”

  我看向白明继续说道：“以前不适合你参与，现在是该发挥你口才的时候了，副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你，负责洽谈项目。”

  “我？”

  白明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哪有那个资格？”

  “刚刚不是说话团结一致吗？”

  我笑了笑，又看向田静：“妹妹，你大学学的法律，公司的法律顾问就交给你。”

  “行！”

  田静没有犹豫，立刻答应道：“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呢。”

  “公司想要洗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我起身看向众人：“需要大家共同努力，但有一点请务必相信我，我只会让大家往好的方向发展，绝对不会再让之前的悲剧发生！”

  “是！老大！”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回答道，看样子，都不想去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唯独虎哥，一直闷闷不乐。

  我让大家离开，给我和虎哥单独留下空间。

  “虎哥。”

  我起身递上一支烟，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些年我想通了太多事，打打杀杀终归只有一条路可走，江湖上后浪推前浪，我们看不到明天的。龙国国主一旦暴怒起来，我们将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不是不同意洗白。”

  虎哥叹了口气说道：“而是都这把岁数了，我还能做些什么？”

  “黑会消失，但它不会灭亡，你虎哥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招牌。”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地下皇这三个字，虎哥要明白是什么意思。”

  “地下皇？”

  虎哥把烟头狠狠掐灭：“你是让我表面上是董事会董事，实际上去控制Y省黑道？”

  “没错，做到进可攻退可守。需要的时候，你就以地下皇的身份去解决问题，当龙国不允许我们存在的时候，你也能全身而退。虎哥，您是前辈，这个度怎么把握，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小子……”

  虎哥嘿嘿一笑，比出一个“OK”的手势：“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个，放心，我懂！”

  有省魁在背后帮忙，公司成立的很快，不管办什么手续，几乎都是送上门来。

  一周后，公司正式成立，取名——天徒集团。

  这次，我们要摆脱神佛，做上天的信徒。

  剪彩仪式，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领导此刻也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庆祝四和城第一家有黑道背景的地产公司成立。

  当然，这些话，只能暗地说说。

  虽然明面上，就连隔壁巷子口修自行车的老大爷都知道实情。

  我把重担子都交给了徐南风，还特意从京城高薪聘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辅佐他。

  而我自己，则是开始提前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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