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清缘起事态过往，写不出人间惊鸿一场，绘不尽红尘世态炎凉，事事一展黄粱，终究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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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看不出具体的长相。

  秦银落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未觉，依旧睡得正香的龙谨枫，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就没有个消停时候。”

  他沉默片刻，敲了敲平板上待命的二狗：“把安保系统开到最大，如果有人试图破门，或者妄想进入室内，立刻打开警报并报警。”

  平板上的二狗旋转了一下，然后打出了个OK的手势。

  秦银落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手枪放在枕头下面，自己缩进了龙谨枫怀里…

  切，神经病，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来，用不着我了就想弄死我…

  还想小爷配合你？做梦吧。

  我没有好奇心，谁也别想控制我。

  睡梦中龙谨枫仿佛能感受到自己寻找了好几个小时的枕边人终于出现了，他迷迷糊糊的抬手，把正贴过来的小美人揉了揉，团吧团吧抱进怀里，又模模糊糊的在老婆脸上亲了两口，蹭了蹭继续睡了。

  秦银落安心的闭上眼，丝毫不担心外面的人会破门进来。

  围墙十五米高，贴一体化光面瓷砖，表层涂抹导电材料，有能力爬，也没命进来…

  喜欢站别人家门口看是吧？

  看吧，看谁会理你。

  …………

  昏暗的灯光四散开来，各色射灯晃的人眼花，舞池内衣不蔽体的男女在药物的作用下，一片混乱，各自纠缠。

  独孤衡啧了一声，被迷乱的光线晃得眼花，又被吵闹的音乐震的耳朵疼，他烦躁的抬手示意…

  瞬间，明亮的灯光亮起，音乐停止，舞池里的人仿佛早就习惯这样的情况发生，各自整理好衣服，安静地离开。

  独孤衡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头缓缓皱起，沫沫打着哈欠，整理一下身上暴露的衣服，款款走来，姿态妖娆的坐到了他身边，左手食指轻轻卷着自己的长发：“重弧没理你吧。”

  独孤衡目光沉沉的点了下头，沫沫轻笑一声：“你现在怎么这么蠢？”

  独孤衡收了手机，兀自捏了捏眉心：“是，我最近有点飘了，忘了小狐狸之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模棱两可的指引，不足以让无利不起早的狡猾狐狸为我效命。”

  沫沫柔若无骨地靠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意地拉过一绺头发遮挡在胸前：

  “从某些方面上讲，重弧也算是个生意人，想让他办事，也要能拿出让他动心的筹码。”

  …………

  秦银落猛地惊醒，一睁眼就对上换上二哈脸的人工智能二狗伸着舌头趴在他床边，见他醒了狗眼里飘过一行字

  ——入侵者一直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嘴在动。

  秦银落费力的翻了个身，挥手让人工智能居家小机器人出去…

  龙谨枫这厮不知道做梦梦见了什么，握着他腰侧的手无比用力，弄的他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把睡得跟猪一样的玩意儿揣得远了一点，秦银落揉着眼睛拿过旁边的平板，眯眼解锁屏幕…

  那人还站在原位，似乎全程一动未动，秦银落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3:30，已经站了整整五个小时。

  秦银落冷笑一声，就打算翻身继续睡。

  没有攻击行为，也没有私闯民宅，门外是公共区域，做人只要没有下一步动作，那警察就管不了，所以现在报警没用。

  仿佛能感受到秦银落探寻的目光，那人再次抬头，露在面具外的小半张脸抽动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秦银落：。

  有病是不是，看你就来气，要不是国内杀人犯法，现在就出去崩了你。

  仿佛猜到秦银落的想法，那人脸上的笑容一受，整个人的气势霎时一变，原地立正抬手敬礼——那是一个很标准的警察的举手礼。

  不论是眼神还是气度，那不是东施效颦般的模仿，而是真真正正的经过训练的警察才会有的气势。

  秦银落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板上那一幕，扒开龙谨枫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坐了起来。

  监控内的人仿佛能预料到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坐起来的瞬间，一把摘掉了脸上的面具，让自己的面孔完全暴露在监控之下。

  秦银落瞳孔瞬间缩紧，平板悠悠的光芒映在他颤栗的眼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仿佛某种魔咒，将他整个人定在原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说初次见面，好久不见…

  秦银落喃喃自语：“磬语…”

  磬语，上代CA001，原名吴宇森。

  吴宇森无声的笑了，在黑暗中用口型重复：“出来聊聊？”

  秦银落微闭了闭眼，掀开被子下床，把手枪别在腰后，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龙谨枫转身下楼。

  ………

  吴宇森看着出来的秦银落，咧嘴一笑：“你好啊，小朋友，久仰大名了。”

  秦银落抱臂侧倚在门口的石柱上，毫不遮掩的眯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现在，算是警察呢还是算是犯罪分子呢？”

  吴宇森轻轻一笑，半开玩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被人叫一句孤胆英雄。”

  秦银落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有事儿说事儿吧这位先生，独孤衡也真是够聪明的，但凡他换另一个人过来，我都会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报警…”

  “唯独你不一样…”

  秦银落伸手随意地，把一缕被叶风吹起的长发，别在耳后：“我这报警吧，怕你还是在暗中为公安效力，怕破坏了公安的计划。”

  吴宇森怂了耸肩：“这你可以放心，一抓一个准，一但被抓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他抬头用目光丈量了一下月色：“快天亮了，我也就不多跟你废话了，我是来传话的…”

  秦银落扬了下下巴，意思很明显，有话快说，说完快滚。

  吴宇森无奈的一笑，猛地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两代CA001无声地对视，按理来说，新的最高权限卧底只会在前卫牺牲口才会出现，但此时在月光的见证下仿佛穿过了历史的长河，进行了一场时间的接力。

  他紧盯着秦银落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让每一个音节都无比清晰…

  他说：

  “你知道吗…

  陈哲璃没死。”

  陈哲璃——曾经有史以来公大最年轻的客座教授，秦云杰的妻子，也是秦银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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