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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婚前小插曲


到了G市,他俩一脸兴奋。拉着手跑来跑去的。我跟在后面,像个败类。

  他俩决定和我住一个宾馆,说明天好跟我一起去进货,我没拒绝。女孩嘴巴很甜:“幸亏有姐姐,不然我们俩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浪费时间不说,还有可能被骗。”安然笑靥如花。

  多好的年纪啊,充满了活力和激情。不像我,整天发愁这发愁那,25岁也算是女孩吧?可我跟安然一比,好像差了一个年代。

  “别客气,以后我会帮你们俩的,咱们是隔壁,这也是需要缘分的,没有缘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我说完看了一眼潘凛,他正笑眯眯看着我。我的脸不可查地又红了。

  “那也要谢谢姐姐,下次就不麻烦你了,我很认路,下次我们自己来就行。”她照样还是笑着,笑容却不达心底。小崽子,心思挺深呢!我就爱对付这样的人。

  “那挺好,主要是我进货的次数多,你们想进货的时候我不一定,我想进货的时候你们也不一定,这要看销量了,销量不好的话,半年来一次都嫌多。如果真是那样,你真得好好认路,别过半年忘了。”我也笑着跟她说。

  小姑娘嘟起了嘴,不爱听了。不停摇着潘凛的胳膊。我装没看见叫车离开。

  到了宾馆,我开了房间。我本以为他们不会跟我一层,可安然执意要在同一层,说相互有个照应。我一笑置之,先走了。

  给档口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知道我是因为结婚,怕耽误进货非说给我包个大红包。我推辞,但是听着这话高兴。

  我睡了一会儿,醒了以后决定出去觅食,因为批发市场凌晨三点开门。我给潘凛发了短信,告诉他我自己去。我不想和他那个小朋友斗智斗勇了,况且货也不能挑一样的,没必要一起。

  G市的夜晚真好,不会害怕也不会无处可去。我刚要出大门,前台的南方小姐姐告诉我,20米处新开的大排档和宾馆是一家,我可以去试试。那挺好,省得往远处走了。

  果然,我看见了宾馆的老板,尖着嗓子叫我:“林晴呀!来哦!今天请你喝酒哦!”

  我笑了:“好!”

  坐在街上,晚风并不凉。徐徐地吹,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我本来想吃点东西去江边散步,可是被风一吹就想喝了,喝一点不会耽误正经事。

  喝上酒就更瞎想,想我的婚礼:到现在婚戒和婚纱都没有。想父母:每次只问我身体状况,从来没提过婚礼;想艾黎:我想我如果一直质疑林飞的人品,她会离我远去;又想到了潘凛:我承认,我喜欢他。

  正想着,他俩果然来了。

  “姐姐,要不是你给我发短信,我俩怕是睡到天亮,谢谢漂亮的姐姐!”潘凛不吝夸奖。

  我没看他,看向安然,果然生气了,想掩饰都掩饰不了,笑得牵强。

  我喝着啤酒,看着他俩笑:“没事,别耽误了就行,行程紧张。”说完我不看他们,继续端着我的酒杯喝酒。

  装时间久了就装不下去了,我不想思绪被他俩牵着走,起身结账。

  老板说什么不要,我还是坚持付了。

  离进货还有两个多小时,我打算去江边走走。

  人很多,像我这样一个人的很少。但是我却很享受这种自由。无论干什么都不用和别人商量。

  我看见了街头素描,笑了。他没有生意,在弹吉他吸引顾客。我一屁股坐下:“老板,画吧!”

  我俩都笑了,他拿起了笔。

  没多长时间,画好了。我走过去看了一下,跟上次我和严枞的不一样,神韵不同。

  “这次画得真好,感觉跟上次的不同。”我满眼喜欢。

  “这个才是你!”老板边收拾边说。

  我愕然,是啊!这个才是我,我好像把自己弄丢了。

  陌生人都比严枞来得了解我,让我怀疑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想什么都没用,箭在弦上。

  和老板告别,拿着我心爱的自画像回宾馆,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每次来都画一幅,只要老板在。这个决定让我心情舒畅,跑着回了宾馆。上到二楼,在走廊窗户看见了潘凛,我顿了一下,开门回房间。我不想再魔怔下去了。

  到了去批发市场的时间,我收拾好出门,给潘凛发了短信,直奔目标。

  两天,我就搞定了所有的货。

  定完了货,安排了物流我准备往回走了。回家,去选婚戒,婚纱,我自己买。

  我收拾好了退了房,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不礼貌,给潘凛打了电话。

  “喂!潘凛啊,我……………”

  “你别总给潘凛打电话发短信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是安然接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心咋又钝痛了呢?明明看开了的。我想他一定在旁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安然接我的电话吧!

  没出息啊林晴!我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不能这样。

  S市是真冷啊!我跟妈妈、严枞报了平安。跟艾黎说好去夫妻店。

  我俩很久没见了,以前从未有过。看见她我很开心,我俩拉着手一块坐下。

  郭玉指着我说:“别喝酒啊,你这祖宗喝多了我们惹不起。”

  我们仨都笑了,还是喝了酒。

  当我感觉我又要胡说的时候,我说不喝了。艾黎也没有反对,这可不像她。

  我俩聊了新出的手机,聊了林飞、严枞。说到林飞的时候,艾黎眉飞色舞,说林飞给她买了什么什么,让她把店关掉去做老板娘。幸福的样子溢于言表。

  我静静地听着。我还要继续进行劝说吗吗?

  不了!不枉作小人了。

  “艾黎,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和林飞一起,我祝福你,只要你过得好,我替你高兴。我不会再攻击林飞了。”我抓住她的手“你一定要幸福,一定好好的!”我眼前氲氤。

  “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艾黎也流眼泪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挑婚纱。”艾黎带泪含笑。

  商场人很多,冬天换季的时候人最多。我忙的不可开交。隔壁没进女装,挂上了一屋子男装。可真悲催,新手卖男装没有不交智商税的。怎么选了男装呢?我疑惑不解。

  结婚的前几天,我给关系好的姐妹们发了请柬。我真的要结婚了。并没有期盼和喜悦,很平静。

  我想这是我和严枞的必经之路,一定要进行的过程。我和他的关系虽然不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但是在我心里这是最后的结局。严枞也没有多兴奋,让他给我买婚戒的钱也一直没给。我也不想和他计较了,跟他计较没有出头之日。

  商场的姐妹们都为我高兴,进了商场每个人都在恭喜我。我一路笑得脸都僵了。到了店铺,店员们都没偷懒,各司其职,我会心地笑了。

  我一共4个店员:莹莹、小程、莉莉和小英。小英和小程是外县来的,合租房子一起住。莹莹和莉莉是本市的,能力也更强一些。自打加了男装,她们劳动强度大了很多,可人多的时候还是忙不过来,所以我准备再填两个人。在门口贴了招聘,等着收获我的左膀右臂。

  坐着对账的时候,潘凛过来了。

  “姐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是和那个经常来的男人吗?”

  我抬头看着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件短袖T恤,胳膊上有纹身,下身一条牛仔裤。他腿很长,可以说穿什么都好看。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是啊,要结婚了。爱情长跑了好几年,该修成正果了。”

  “你怎么不邀请我呢?左邻右舍的都收到请柬了,我可是正经八百地右舍。姐姐不想让我去参加婚礼么?我想看看姐姐穿白纱的样子,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容易就会扰乱我的情绪,我不知道他对别人什么样,我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会陷进去。心慌意乱,隐隐地痛。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贸然的告诉你有点唐突。”我很不自在,不想面对他,出了店铺去了三层的大阳台。

  阳台有几个男人在抽烟,我选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让冷风吹着,平复情绪。我不能再受他的影响了,我马上是有夫之妇了。以后我对他再存心思就是对婚姻不忠,我不能那样。我准备离开商场,结婚之前不能再来了。

  想到这里转身离开,和身后的人撞了个满怀。

  潘凛!他站在这多久了?我居然没发现身后有个人:“你怎么在这?不好………………”

  没等我说完,他捧起我的脸吻了上来。

  一瞬间万物消失,一片空白,我忘了反抗,不想反抗。他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游走,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我知道这是一场梦,马上会醒。我流下了眼泪。

  他察觉到我哭了,停下来捧着我的脸问我:“为什么哭?”他眼神深邃,一直望进了我心里。我哭的更凶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也紧紧地抱着他,谁都没说话。我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就只有我俩,没有安然、没有严枞、没有婚约。

  我哭够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个我心底深处的男人。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痛,我能看懂的痛:“我得走了,这几天会很忙不来了,你先下去,我过一会儿再走。”心里揪着疼,为这不清不楚的事情。”

  他突然就笑了,拿出一支烟,“抽完下去。”

  我们就这么站着,我不敢看他,怕自己流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就是委屈,还有不甘心。

  他掐了烟,转头看向我:“我后悔了,我应该在G市的时候就把你上了。我看见你拿着那张画进了房间,我在你门外站了很久,我特么的怂了,没敲。”

  “把那张画给我,明天拿给我。”他命令地语气。

  “你一定要过得幸福,不然我怕下次我忍不住就敲了。”他说完走了。

  还是想哭,胸口像被石头压着。他的话让我窒息,手冻得冰凉。这时有人上来了,是卖鞋的阿贵,南方人。他也是来抽烟的。

  “林晴呀!怎么在这站着嘞?”他走过来看着我,突然就笑了。“婚前恐惧症呀?女人都这样,我老婆和我结婚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劝都劝不住。别难过了呀!”

  我看着阿贵笑笑,“阿贵,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给爱情一个完美的结局喽!”阿贵边吸烟边说。

  “阿贵你幸福吗?”

  “我很满足啦,我老婆快生了,马上我就是孩子爸爸啦,我很幸福哦!”阿贵开心地笑起来。

  “给我来一支。”我跟阿贵说。

  “你会抽这个?”阿贵连忙掏出烟拿了一支给我。

  我接过来点上,有点呛,阿贵看着我笑,说不会抽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我问他那他为什么抽,他说他依赖这个味道,烟是他的好朋友。我俩同时笑了,我开玩笑说我也想交这个朋友。

  我俩一路说笑着下了楼,各回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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