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应该是云山连接上下的中层人员。

  你干掉了他们，就让整个云山，不管是白的，还是黑的，都不能有效的做到上下联系。

  从而达到你各个击破的目的。

  我说的对吗，姜先生？”

  面对于娜的提问，姜十五发现这个人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他点点头，应道：

  “没错，这是最好的破局方法。”

  见姜十五承认，于娜很认真的问：

  “所以，姜先生，你的真实身份是？”

  姜十五没有正面回答，只笑了笑，反问：

  “你是什么身份？”

  于娜认真地想了想吼，说：

  “我是个警察。”

  姜十五向于娜伸出手，说：

  “欢迎你归队，于警官。”

  面对姜十五变相承认了身份，于娜紧绷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不过，她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姜先生，既然你和我的身份差不多，那么，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姜十五明白于娜想问他是怎么做到杀了那么多人，而面不改色的……

  他的脸色严肃起来。

  “于娜，夏国虽然在这几年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稳。

  各种各样的势力一直盯着我们的国家。

  那么就需要一些人，敢于去做些其他人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我就是这些人里的一员。

  当然，在明年上，我们可能从事这样或那样的工作。

  那样的工作，和你目前的状态一样，都属于化装侦察的一部分，也是对真实身份的一种掩护。

  ……”

  姜十五说了很多，于娜也听了很多。

  她接着问：

  “姜先生，听你的意思，你们这类人，不属于警方，或者说，不仅仅属于警方。

  可能更像是电影里说的那种特工，我能这样理解吗？”

  姜十五轻轻摇头，说：

  “关于这点，等天亮吧。

  还有，今晚机警些。”

  于娜点点头，应道：

  “这点我会注意。

  不过，我们不用去探测一下村里的制造厂的准确位置吗？”

  姜十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提醒于娜，门外有人接近。

  于娜紧张起来，悄悄退到靠门的墙边。

  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旦有人进屋，这个位置是进屋之人的视线死角。

  “叩叩……”

  来人敲了敲门后，还在门外轻声说道：

  “姜助理，你睡了吗？”

  是苏有光的声音。

  于娜松了一口气，但，姜十五的眉头却皱了一下。

  他走到门后，隔着门，轻声问：

  “有事？”

  苏有光的声音传来：

  “姜先生，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

  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姜十五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门外只有苏有光一个人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不过，他把整个身体，隐藏在了门后。

  “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这是姜十五的谨慎与对苏有光的再一次试探。

  因为，姜十五现在等于把自己置身于苏家村，整个云山市最危险的地方。

  特别是制毒的人，哪个是好相与的？

  苏有光手里提着个篮子，走进了房间。

  “姜助理，睡不着，弄了点花生、瓜子，想找你来喝两杯，唠唠嗑。”

  说着，他把篮子放到了房间里的一张矮桌上，又从篮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两个酒盅和两个盘子。

  盘子里装得是油氽花生和南瓜子。

  花生和瓜子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挺普通。

  但，那瓶白酒却不怎么普通。

  红瓶郎酒。

  这酒按照市场价来说的话，接近千元。

  姜十五试探道：

  “村长，这酒你常喝？”

  苏有光笑着说：

  “那不能，我就是看姜助理是大城市来的贵人，晚饭也没在家吃。

  我就想着招待一下，要不然，我实在过意不去。”

  姜十五阻止了苏有光要开瓶的动作。

  “村长平时喝什么？”

  苏有光干笑了两声。

  “嘿嘿，不瞒你，我平时只喝双沟大曲。

  这郎酒，还是我儿子前一次回来，给我带回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苏有光的笑容也盛了几分。

  姜十五笑笑，坐了下来，问：

  “村长，你儿子在市里做什么工作呀？

  这郎酒可不便宜。”

  见姜十五提起儿子，苏有光的鱼尾纹都深了几分。

  “他呀，在市委市政府做个小文员，专门给那些大领导写写稿子。

  听他说，领导们很看重他，过段时间，要提拔他做股长呢。”

  姜十五留了个心眼。

  云山是贫困县级市，一个普通文员能有多少钱的收入？

  每月两千块出头，能舍得买近千的酒？

  不过，姜十五没想着就此下定论。

  “村长，这样，这酒是你儿子孝敬你的，我喝，不妥当。

  要喝，就喝你常喝的那种就行。”

  闻言，苏有光略有局促。

  “姜助理，这不合适吧。”

  姜十五笑笑，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喝什么，我喝什么才算正理。

  郎酒你放回去。”

  苏有光这才拿起郎酒，说：

  “那姜助理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换。”

  说完，他拿着酒出了姜十五的房间。

  于娜这才从房间的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走出来，轻声说：

  “姜先生，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姜十五想了想，点点头说：

  “行，注意安全。”

  于娜见姜十五同意，就从敞开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苏有光出了姜十五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于娜悄悄跟了上去。

  她就听到房间里有人问：

  “老头子，你怎么回来了？”

  苏有光叹了口气，应道：

  “哎，姜助理说这是儿子孝敬我的，他想喝双沟。

  问题是，这个点，让我到哪儿去弄双沟啊！”

  “老头子，你也是，说什么这是儿子孝敬的，平常就你那喝酒的劲头，家里哪还有双沟。”

  “嗐！

  要不是儿子说要把姜助理招待好，我至于拿这个我都舍不得喝的酒吗？”

  于娜听不出这老两口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就要离开。

  就听房间里的对话在继续：

  “你等等吧，我去村口小卖部买。”

  “你就别折腾了，儿子不是说过，村口那小卖部不让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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